喬熳汐笑得依然恬淡,“一年前我的屬下也是這樣問你,你跳得可一點也不含糊。”話剛說完,邵咫塬就覺得身子一輕,已被喬熳汐推了下去。後來的媒體用屠殺來形容這一場比賽,因為最後的比分是136:63,也因為直到最後一秒,沈默依然非常不厚道的灌進了一球,既然早已鎖定勝局,按理來說不會有球隊會這麼不厚道的。但是,沈默卻有自己的打算,秋瑀宸的助攻還差一次,他總不能真讓他的秋洗床單吧。35秒,實驗中學的最後一次進攻,隻是21号卻并未投中。秋瑀宸搶下籃闆,沈默卻在對方籃下,這一刻,時間仿佛是凝滞的,秋瑀宸并未運球,而是直接起跳,橙色的弧線滑過近20米的距離,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一球變成弧線,萬衆矚目中,沈默起跳,身子幾乎是斜飛出去,直撲橙色的精靈,是本能一般,雙手抓住籃球,時間根本不允許他在空中調整姿勢,直接将球狠狠砸入籃筐。“碰!”籃球落地的霸道聲音竟掩埋了終場的哨音。沈默奔向秋瑀宸,“秋,你也做到了。”秋瑀宸笑笑,“總算不用洗被套了。”沈默羞得臉都紅了,可是在幾分鐘後,秋瑀宸的臉更紅。“秋學長,能和我換球衣嗎?”實驗中學的9号問。秋瑀宸正要措辭拒絕,就看到9号閃着大眼睛居然還摸出一張紙:“秋學長,這個是我的電話,如果你以後要洗被套的話,我可以幫忙的。”秋瑀宸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崩潰了,倒是沈默一拍9号的頭,“什麼洗被套,教練是說要我不要驕傲。”沈默和秋瑀宸的默契配合在他們退出籃球界幾年後依然為人津津樂道,隻是,檢讨會的時候,秋瑀宸卻做了自我批評,畢竟,他和沈默的表演剝奪了太多球員的控球時間。何胥本想說什麼,卻被秋瑀宸用眼神狠狠制止了,倒是許霆轍說了句:牽制對方防守隊員,讓教練和沈學弟放手表演也是一種配合。秋瑀宸自然不會再虛僞的繼續說下去,話題轉向了慶功會的地點。其實,沈默倒是甯願隻和秋瑀宸在秋家的小别墅裡慶祝的,隻是,他也明白,秋瑀宸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教練,勝利是大家的,雖然不是好湊熱鬧的脾氣,到底還是同意了一起出去喝酒。褚清沙也出現在z中的慶功會上實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z中的拉拉隊這麼成功她功不可沒,球員們放肆的開着她和沈默的玩笑,褚清沙也不介意,倒是沈默總是不自覺地偷瞟秋瑀宸,直到他的忐忑被所有人看在眼裡。何胥偷偷将沈默拉到偏僻的角落,這是z中經常慶祝的地方,任何一個犄角旮旯何胥都熟:“不用擔心,隻要不影響訓練,教練不會幹涉你和清沙的事的。”“隊長,我不是擔心這個。”沈默解釋。“哦,那也沒什麼,雖然你今天打的有些獨斷,可是教練自己也是啊,他不會為這個罰你的。”果然是過來人,秋瑀宸什麼風格何胥自然明白。沈默還是一臉惆怅,何胥拍拍他的肩:“别擔心,根據以往的經驗,赢了球教練一般會打得輕一些。”沈默正不知該怎麼說,就聽到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默果然是與衆不同,隊長竟偷偷的給他傳授經驗。”何胥和沈默都臉紅起來,倒是褚清沙自己開始困惑,她并沒有聽到何胥說什麼,隻是順口一說,竟不想一語中的,雖然看着這兩個人的樣子,知道肯定有内情,但她到底明白,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多事的女人,因此隻是微笑。何胥又拍了下沈默肩膀:“愛迪生也不容易,我就不發光發熱了。”沈默尴尬一笑,褚清沙不禁莞爾,等何胥走遠卻突然嚴肅起來:“我過來找你,是為了浴巾的事。”陷阱褚清沙笑看着沈默,美麗的眼睛裡似是還帶着些猶疑,大概是想到秋瑀宸就在不遠處的原因,沈默頗有些不自然。一心想着早點結束交談回去,他幾乎可以想象何胥被追問他的去向時攏着連昕一臉不可說卻實則人人皆知的樣子。褚清沙本來還在遲疑到底要不要告訴沈默,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有一番風情,隻可惜沈默眼裡心裡隻想着秋瑀宸了,看到沈默這幅神氣褚清沙也不覺心裡酸酸的,卻終究沒有為自己找到發脾氣的立場,幹脆沉默是金。沈默倒是更尴尬,總不能将褚清沙扔在這裡吧,隻得率先開口,這也是他和褚清沙交往的曆史上第一次首先開口。“小白,浴巾出了什麼事?”開口自然先問兄弟。褚清沙聽他關心的還是言寓荊,心中到底有些酸澀,還是勉強笑笑,“那天你提前走了,浴巾也和王雲天走了。”剛聽到這沈默就急躁起來,又追問一遍“你是說浴巾在那天就被王雲天帶走了?”褚清沙連忙道:“你别着急,他自己和王雲天走的,而且,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九天會不會留難他,要不然,秋瑀宸也沒那麼容易放手。”沈默點頭,即使不相信褚清沙,總該相信秋瑀宸吧。褚清沙當然看得出他的放心是為了什麼,到底也不埋怨,畢竟,翼盟盟主在黑道的分量又豈是她這一個小丫頭能比的,更何況,沒有人比她自己更知道,演出那天,沈默口中喚的是秋而不是清,她本來還是想騙騙自己的,也免得沈默尴尬,可是,直到今天在賽場上,沈默緊緊攏着秋瑀宸,說出那句“秋,我做到了”的時候,她就更加堅定,誰才是沈默最信任的人。很多時候,她不願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人同情,哪怕是她喜歡的沈默也不能逼她這樣脆弱。“浴巾讓我告訴你,秋瑀宸在這裡,他不大方便,有些話想和你說。”褚清沙直接切入主題。沈默擡起眼睛,“他在哪?”褚清沙道:“從這出去往東,他和我哥在一起。”沈默有些疑惑,揚了揚眉。褚清沙解釋道:“他說有事出來找你,王雲天說你是秋瑀宸的人,不許他出來。他受了些委屈,我求我哥帶他出來的。”沈默一怔,厲聲問:“他傷着了?”褚清沙從來沒有見過沈默這麼淩厲的神色,不覺有些意外,但想想言寓荊傷成那樣也一定要見沈默一面她自然想得到兩個人的交情:“不大嚴重,我哥說男人挨幾下也不算什麼,王雲天到底還是舍不得他的。”沈默并不知道王雲天和言寓荊已經到了哪一步,言寓荊到底是什麼想法,他倒真想就這個問題問問浴巾,每天就和王雲天混在一起到底打算怎麼辦。畢竟,男人之間的感情他正朦胧的明白着,但是,無論怎麼想,他也沒辦法把王雲天對言寓荊的觊觎和秋瑀宸對他的好聯系起來。褚清沙看着沈默若有所思的樣子,“怎麼了?”沈默點頭道:“我和教練說一聲就和你去看他。”褚清沙隻是盯着沈默,也不說什麼。沈默也覺得如果告訴秋瑀宸褚清渃也在,那他九成九是見不到言寓荊了。在做了很久的心理鬥争後,終于對褚清沙道:“你想必已經想好辦法了吧。”褚清沙笑笑,“不是我想好的,是浴巾說的。他說要你告訴秋瑀宸說送我回去。”沈默無奈:送你回去,這算什麼理由。浴巾啊浴巾,你以為我和她有什麼關系啊。沈默沖褚清沙點了下頭,“大概多遠,十分鐘能到嗎?”褚清沙笑笑:“十分鐘一個來回都夠了。”沈默也不遲疑:“好。我直接和你去。十分鐘就回來。”聽說言寓荊為了見他受了傷,沈默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狠下心不見他的。大不了回去就和秋認錯,挨幾下藤條又不會死人。何胥眼睜睜的看着秋瑀宸面色越來越沉,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沈默已經出去近20分鐘了,和他一起不見了的還有褚清沙,誰都想得到是為了什麼,可是,誰都不知道是真正為了什麼。沈默重新回來的時候,肖海焱直接遞過來一瓶啤酒:“護花使者當完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沈默下意識的接過酒,哪裡還在乎學長們的紛紛打趣,隻是看着秋瑀宸,“教練,沈默剛才出去了一下。”秋瑀宸倒也不給沈默什麼解釋的機會,随便點了下頭,倒是連昕對何胥小聲說了句偏心。何胥自然知道連昕是意有所指,他曾經因為慶功會逃席和連昕約會被秋瑀宸狠狠罰過,他捏了下連昕的臉,笑笑:“沈學弟是教練的寶貝,我哪裡能比。”連昕也隻是開句玩笑,倒是被張昀翔聽到,張昀翔笑着對沈默說:“嫂子已經怪教練偏心了,這罰酒你就算不為我們喝也得為嫂子喝不是。”一句話就讓連昕羞紅了臉,本來是和何胥的私語,沒想到卻被公諸于衆,隻得玩弄手上的筷子,沈默本來有些愧疚,可是看着秋瑀宸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默許似的看着隊友們勸酒,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剛才看到言寓荊,雖然極力遮掩着但他也看得出言寓荊身上的傷有多重,當着褚清渃有些話又不能說出口,别提有多難過了,好在,言寓荊早已在他看傷的時候就偷偷塞給了他一張紙條,他明天隻要先去那裡等着,言寓荊就會找到機會将一切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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