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收劍入鞘,徐徐起身。
星空識海内,萌萌哒蜷卧着,還在悶頭睡懶覺。八翅金蟬卧于魂魄核心,雙翅輕盈顫動,口器裡噴出以往從未有過的一縷縷金色煙雲,似夢似幻,氤氲缭繞,又緩緩吸回腹内。
這是數日前,支狩真研究金阙圖錄的金珠子時,巫靈突然發生的異變。
雖然支狩真還是未能發現金阙圖錄的奧妙,但八翅金蟬似有所悟,蓦地吞吐金珠,生出了一絲玄妙的變化,連帶着原本的虛極釘胎魂魄禁法也随之生變。
這門巫族精神大法的運行線路煥然一新,像是融合了金阙圖錄的精華,開始一輪陌生的周天循環。
支狩真暴漲而略顯虛浮的精神力漸漸穩定,新的周天循環更加中正平和,不像以往那般暴烈,對肺腑的傷害大為減少,在精神力的純化上,也遠超虛極釘胎魂魄禁法原本。
這讓支狩真不由浮想聯翩,莫非四大精神奇書可以融合,蛻變成一門無上精神妙法?将來他若能一觀玉樓圖錄,巫靈是否還會感悟生變?
畢竟,巫靈是天人交感之靈,天為父,巫為母,巫靈則為子,天生便具有一絲神秘的天地法則。
支狩真從懷裡摸出金珠子,再次瞧了瞧,巫靈汲取了金阙圖錄之妙,這門功法其實對他無用了,送出去也沒什麼幹系。
隻是為了太上神霄宗,他必須保全此寶。
支狩真略一沉吟,推開房門。謝玄大大咧咧地迎上來:“小安,你總算出來了。今天是端午節,記得系上長命縷,讨個吉利!”将一簇青、紅、黃、白、黑織成的五色絲帶仔細地系在支狩真左腕上。
這是大晉端午的風俗,五色絲帶象征五行,是公認的吉祥色,編織成一束長命縷,可以祛除瘟邪,長命百歲。
“七弟,趕緊一起吃酒拜把子!”劉伶跟在謝玄身後,笑嘻嘻地一把摟住支狩真的肩頭,“今日你我兄弟聯手,大殺四方,名垂千古!”
支狩真放眼望去,嵇康五人、周處、孔九言、王氏兄妹等一些交好的門閥子弟并肩立在小院,正翹首以待。支狩真的目光掠過他們關切的神情,心頭禁不住一熱,一股無法言喻的感激讓他垂下頭,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竹林幽谷之外,重重迷霧彌漫,肉眼難辨周遭的景物。護谷法陣早已升起,将入口完全遮蔽,難以入内。
“原安不會一直躲在裡面吧?”“老子就不信,他能在裡面躲一輩子!”“竹林六子不是放出話來,要迎戰天下群雄,決定金阙圖錄的歸屬?嵇康這麼大的名頭,總不會耍我們吧?”
周圍人頭攢動,各地前來的修士三五成團,群情激昂。雖有不少修士死于前來的途中,但仍有近百人各展奇術,穿越了門閥的封鎖線,抵達竹林幽谷。
一些修士讨論着金阙圖錄,興奮得手舞足蹈,俨然這門精神功法已是他們鍋中之物,現在需要考慮的究竟是紅燒,還是清蒸。
還有一些獨行客遠遠站着,一言不發,警覺的目光來回掃動,暗自琢磨着哪些修士是勁敵,哪些是不堪一擊的樣子貨,或是純粹來湊熱鬧的看客。
“冥子,你站那麼高,是為了瞧綠遺珠嗎?”附近一處高崖上,孤松盤踞,蘇久奇攀立樹梢,東張西望。南鬥六星蜘蛛精趴在他的頭頂,好奇地問道。
“她還沒來,哦不對,和她沒一文錢的關系。”蘇久奇黑臉一紅,連忙道,“古人說‘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站得高,才能望得遠嘛。”
南鬥六星蜘蛛精眨了眨眼:“所以還是為了看綠遺珠?”
“怎麼可能?你瞧這鐘山風景毓秀——咦,這個是不是她?好像沒什麼特别嘛。”蘇久奇忽而手指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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