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連忙收起複印件,張了張口:“沒有,就是早上有些犯困。”
閻格從班外邊進來了,齊佳蕊也回過了身,隻是偏了些頭,跟她小聲說話:“好吧,那你有沒有紅筆,先借我一下。”
兩個人說話的空檔,閻格站在講台上喊盛沂的名字,讓他先過去一趟。水星沒起身,輕輕地把凳子往前拽了一拽,後邊的空餘足夠盛沂出去,又翻出書包裡的筆袋,給齊佳蕊找紅筆,東西找到,水星碰了碰她:“佳蕊,紅筆。”
齊佳蕊的身子往後靠了靠,一隻手背了過來,跟她道謝。
班上安靜下來,閻格在講台上通知了高二會考的新政策,一班的理科成績出衆,文科也不差,閻格最多隻是提醒他們要注意點兒,别因小失大,然後又讓郁晴給大家發了一張數學小卷,說是今天有空的時間做了,等下午上數學課再講。
一班已經習慣了閻格的高強度訓練,沒人提出異議。
趁着卷子發下去的功夫,閻格又通知了第三件事情:“還記得我們班去年參加的英語演講吧?今年咱們班同學是自願報名,還是分成單人組跟雙人組,願意的同學一會兒早自習的時候到講台上找一下盛沂,把自己的名字登記好。”
水星聞言擡起頭,朝講台上看,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盛沂的側臉上,一明一暗,少年氣蓬勃。他微微偏了下視線,垂眸,視線似乎掃過了她。
“要是對競賽沒興趣的、覺得平常課業壓力太大的同學也不用專門報。”閻格在講台上提醒,“這些演講比賽主要是用來給前邊的同學以後做自招的時候加分的。”
原本還在聽台上說話的水星身子一僵,又低下了頭,她很清楚她不是前邊的同學。
早自習沒有老師講課,閻格到一班也隻不過是監督下同學們的到班情況,預備鈴打響,閻格又提着自己的小包走了。
盛沂被閻格留在講台上負責紀律跟記錄英語演講比賽的名單。
班上隻有翻動書頁的動筆聲,水星心不在焉地做着閻格留下的數學卷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閻格給她刷的題太多,這張卷子的題型她差不多都見過,做起來極其順手,直到最後一道立體幾何的題才有些卡殼。
水星擡起頭看了眼周圍的同學,其他人做題也快,現在都在檢查數學小卷的卷面了,也有同學收起卷子,陸續上講台跟盛沂說這次英語演講比賽的事情。
她把大量的課餘時間運用起來,課間都在做題,速度也提了上來,這樣看起來她似乎也能承擔起平常的課業壓力,是不是就也能報名了。
但她現在确實是閻格重點的關注對象,也許别人也會覺得她力不從心,覺得她是倒數。
水星正想着,前邊的齊佳蕊忽然翻過身,把紅筆還了回來,班上還有人做題,她的聲音也不好太大,盡力地壓低:“水星,給你,我用完了。”
筆磕在桌面上,水星的心也震了一下:“哦,好的,謝謝。”
齊佳蕊又轉回身,水星抿了抿唇,猶豫一會兒,又戳了戳她的背:“對了,佳蕊。”
齊佳回頭看她:“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上學期期末考試的總排名嗎?”
齊佳蕊皺了下眉,不太理解水星好端端怎麼提這個:“不記得了。你怎麼問這個?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誰還會記得。”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沒控制好,語調有些高,以至于半個班的同學都往過瞧,兩個人都是一驚。
水星蹭地一下把頭就埋在了書後邊:“……這樣嗎?”
“嗯。”
按林雪的話講是金子總會發光,按齊佳蕊的話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誰還會記得,距離上次考試已經過了半個月,這麼一折算下來,她很壞的事情是不是别人也早就忘記了,真的是她太在意盛沂,才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班上的邊緣人。
因為她怕永遠沒辦法跟盛沂比肩,幹脆連擡頭的機會都選擇放棄。
還有五分鐘下早自習,水星到底也沒做出最後一道大題,合上筆,講台上又有一個同學報完名字下來。
閻格說早自習結束截止報名,眼見鐘表上的秒針在流逝,水星糾結一下,想把卷子先塞回抽屜裡,沒成想先摸到了上午席悅給她的複印件。
她垂眸,又看到了那兩行的字。
複印件緊緊攥在手裡,水星擡頭,眼睛都忘了眨,她的心裡冒出種很重的沖動。
對啊,她不過是逆行怕什麼呢?登高不就是逆行?逆行怎麼就不能擡頭?她想要跟盛沂同行為什麼不能以一種昂首挺胸的姿态?
她來西城附中這麼久,做什麼事情都是被動的,直到現在,她是頭一次想主動做一件事情,主動去報名,主動去跟盛沂說話,主動去證明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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