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歎道:&ldo;居然這麼少!&rdo;劉徹覺得韓嫣家底子太薄,東西這麼少,這日子要怎麼過?之前一定吃了不少苦,想照顧照顧韓嫣,又為借口而苦惱……這家夥非常不識擡舉,不領情啊。幹脆不想借口了,皇帝高興,算不算理由?阿嬌同意:&ldo;确實不多。&rdo;她也是覺得這東西不入眼,有些可憐韓嫣了。這兩個含着金湯匙降生、不知民間疾苦的人,得了韓嫣一個大白眼:&ldo;全在這兒了,已經不錯了,還想要多少啊?&rdo;總的來說,這還算一次成功的社交活動‐‐除了主人家被吓得冷汗淋漓。=======================》》》》一定要看下面有話說,偶有請假條。韓家新宅酒宴,東院,男人紮堆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出格的言論。今天的宴會主人,不幸成為這出格言論的對象。好酒好菜招待他們,還要被說,這世道,人心不古啊……&ldo;這韓家看樣子是要發達了。&rdo;侯爺甲端着酒盞對周圍的人說道。什麼話?人家本來就是列侯好不好?&ldo;這還用你說?瞎子都能看出來,兩個上大夫呢。先給老大加冠,為的什麼呀?&rdo;乙大臣停下酒杯,見大家都看着自己,很有成就感,也就不賣關子了,&ldo;還不是為了給那位加冠鋪路麼?&rdo;&ldo;這倒也是了,那位,頗得聖心呐~&rdo;丙笑得有些猥瑣,哪有朝廷大臣的半點樣子在裡面?&ldo;也是,生得那麼好,又乖巧,讓人怎能不愛?&rdo;甲又摻和了進來,比劃了個比較隐諱的比較下流的手勢。&ldo;就是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下場?&rdo;乙開始争奪注意力,&ldo;前頭可有餓死的。&rdo;&ldo;你們知道什麼?!&rdo;一直旁聽的人覺得自己更明智,不忍心再聽這些白癡言論,開始發表自己觀點,&ldo;沒見着皇後的大禮麼?這陳皇後是個眼裡能揉沙子的人麼?要是有什麼……哼,她會這麼待見人?&rdo;想到什麼說什麼,藏不住話的人,這位就算是有點腦子,也高明不到哪裡去。&ldo;是啊!&rdo;一拍大腿,&ldo;怎麼忘了還有她?!那可是個厲害的女人!&rdo;再瞄瞄四周,代替父親來的陳須兄弟被喊過去跟皇帝喝酒了,拍拍胸口,好險,沒有被他們聽到。一哄而散,新的結論傳遍全院。大家别亂說話,瞧着都是熟人,好心提醒一聲,當心傳到上面的耳朵裡,誰都得不到好。然後,開始八卦可憐的陳家兄弟。新話題‐‐堂邑陳家,女尊男卑呀~所以,韓嫣到的時候,大家對他的看法,很&ldo;正&rdo;。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人家阿嬌這麼大方,一是為了表現國母風度;二也是得了提醒,紮紮實實地送一份大禮,算是彌補一下送宅子被攔下來的遺憾。至于有沒有人想&ldo;既然陛下跟他沒什麼,俺會不會有機會……&rdo;這就不知道了。韓家兄弟走後,又紮堆兒八卦,還派了放哨的‐‐誰說男人隐忍、不八卦的?做起來如此專業,他們都能組成大漢朝的宣傳部了。&ldo;看見沒?他們兄弟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rdo;&ldo;切!才知道啊,從他們父親周年祭時就很好了。&rdo;&ldo;奇了怪了,聽說以前這兩人沒這樣好的。還鬧分家的來着。&rdo;&ldo;長大了自然懂事了。分家是一回事,可畢竟還是一個姓不是?他們韓家人口又少……&rdo;再瞄一瞄,襄城侯身體不适,沒來,放心地繼續八卦。&ldo;也對。&rdo;叽哩咕噜……總之,這是個紅人,為人也還湊合,值得巴結一下下。‐‐‐‐‐‐‐‐‐‐‐‐‐‐‐‐‐‐‐‐‐‐‐‐‐‐‐‐‐‐‐‐‐‐‐‐‐‐‐‐夜,幾家燈火不滅,暗自低語。長樂宮裡,窦太後、館陶、阿嬌,聚作一堆。窦太後木着臉不說話,館陶和阿嬌也有點怵。還是阿嬌膽子大些,上去抱住窦太後的脖子:&ldo;外婆~您怎麼不說話呀?&rdo;&ldo;你還有臉說!&rdo;窦太後開始訓話,&ldo;前頭是怎麼跟你說的?明明說好了,要有點國母風範,你倒好,又給人難看!&rdo;阿嬌想着原因,原本平息下來的心情重又翻了起來,開始生氣了,嘟嘴。窦太後自是看不見的,館陶卻看得見,有些急了。替女兒辯解:&ldo;阿嬌怕是發酸了,徹兒對阿嬌也沒像對韓嫣那樣啊,居然放開了内庫。&rdo;&ldo;就是啊。&rdo;阿嬌小聲附和。&ldo;你也跟着煽風點火!&rdo;窦太後連女兒也罵上了,&ldo;聽說韓嫣進言加封的時候,是誰跟着誇的?讓阿嬌送莊子當是補禮的不也是你麼?&rdo;&ldo;一碼歸一碼,賞莊子是賞他進言,如今說的是陛下待他太過了些。再說了,此一時彼一時,那時陛下待他雖好,可也沒像如今這麼出格啊。又是冠禮又是大宴的。待重臣?也沒這麼做的。韓嫣雖然瞧着比别人好,可也沒重要到要這樣。女兒瞧着,有點兒不大對頭,怕是,陛下瞧上他了……&rdo;館陶說出自己的觀察,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把在晚宴上因為韓說一番&ldo;自知之明&rdo;的言論而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ldo;真的呢,這個混蛋,平時看着老實,居然敢這樣!&rdo;也不知道阿嬌口中的混蛋是說的誰。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思千回百轉,讓人琢磨不透。打定主意的事情固然死都不會回頭,更多的時候卻是搖擺不定。拿過來一件事情,一時覺得事情是這樣,一時又覺得事情是那樣。尤其是在涉及到與感情有關的問題時,一會兒自欺欺人,一會兒又冷靜得可怕。正過來想,也對,反過來想,也沒錯。于是就開始左右搖擺。上半句還是支持甲方觀點,說着說着,說到下半句,又改主意了。這一刻,你覺得勸得她聽了你的,松了一口氣,下一刻,她又反悔了,把你氣得個半死。越年輕的女人就越容易這樣,年紀大了,見得多了,反而能夠穩重些。男人卻相反,血氣方剛之時,是極易定下主意的。年紀漸長,經的見的多了,心思反而會變得多疑了起來。&ldo;你發的什麼酸啊?你是正正經經的皇後,韓嫣隻是皇帝的臣子。從小就在一起,待他好點,也是應該,沒事兒别瞎琢磨。&rdo;窦太後總結,&ldo;今天支開大人,咱們問他弟弟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rdo;&ldo;韓嫣,自是還過得去。就怕陛下有那個心思。&rdo;大長公主還是不放心。&ldo;小孩子愛玩,你越逼他,他逼跟你擰着幹,本來沒這心思的,也給你逼成有了。順着他呀,他自己就先覺得沒意思了。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一個沒這份心,光陛下願意也沒那麼容易成的。&rdo;&ldo;臣子能強過皇帝?咱們劉家,可出過不少這樣的事兒呢。&rdo;館陶為了不刺激窦太後的神經,換了個迂回的說話方式。窦太後的丈夫、館陶大長公主的父親,有名的漢文帝,對鄧通的寵愛,可不是一般的手筆。窦太後有些沉默,繼而道:&ldo;不用避諱些什麼。鄧通,濯船賤役之人。韓嫣,侯門之後。出身就不一樣,心氣也不一樣。再說了,鄧家本不是什麼大家,經靠個男寵,一家子也是樂意因此登天的。哼,隻是想不到又落到地上摔死罷了。韓家,一門兩侯,他們自己家就不會答應!皇帝也得顧及他們的看法。&rdo;窦太後這是帶上個人情感了,人家鄧通出身也沒有那麼低,更不是賤役出身,好歹夠了自備幹糧為皇家服務的标準,雖然做的是濯船的工作。不過,比起韓嫣家來,卻是差得太、太、太遠了。韓嫣的家譜能追到戰國韓國王室,再往上是晉國大夫,再往上,跟周文王是一家,這支韓姓源自姬姓。就算不追得那麼遠,從韓姓開始,他家的家譜上有确切記載的代數,與大漢朝幾乎所有功臣家立家的年數,兩個數字比起來,還是韓家代數的數字大些。&ldo;也是。&rdo;想着窦太後的話,再比較一下鄧、韓兩個的實際情況,館陶有些動搖。阿嬌越發不答應了:&ldo;要是徹兒真是心裡對他好,可怎麼辦?我不許!&rdo;&ldo;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個男人,就算皇帝真是心裡愛他,又能翻了大天去?!在皇帝身邊站住腳,靠的不光是寵愛!還要有子嗣!&rdo;窦太後終于發怒了,&ldo;以前你還小,我也不說什麼了,現在,是時候了。&rdo;阿嬌母女倆一時有些吓住了,靜聽怎麼個&ldo;是時候了&rdo;。&ldo;沒有嫡子的皇後,是站不住腳的,想想阿啟的薄氏,她也是薄太後的侄孫女。還不是廢了,她要是有個兒子,太子之位一定是她兒子的,誰能廢了她去?!朝臣們也不答應啊!&rdo;&ldo;是呢。&rdo;館陶開始深思。&ldo;皇家與别家不同,列侯之位之能由嫡長子繼承,庶子再多,也是枉然,無嫡子,便是無後,要除國。除非皇帝開恩,且這家有大功于國,才可由庶子紹封。可皇家,隻要是皇子,無論嫡庶,都可承大統!&rdo;窦太後語氣開始轉向陰森,館陶和阿嬌沒了聲音,不知是被這語氣吓的,還是被窦太後的描述給吓的,&ldo;若是有其他女人搶先生下皇子,你就麻煩了!文皇帝也不是高祖嫡子!有這個例子在,庶子繼統也不是不行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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