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老婆也是o。女兒遺傳媽媽,不就是o型?」同事笑道:「不是這樣算,反正你如果是ab型,就生不出o型來啦。」「可,明明媽媽是o啊……那,會不會變異什麼的……」「又不是演電視,沒那麼神啦。一定是你們有誰驗錯了,醫生常粗心的。」同事用文件敲了敲他肩膀,繼續去加班。曲同秋也坐回去繼續在計算機上處理他的帳目,還要再加班一個多小時才能完成。他不肯動搖,關于女兒是親生的這一點,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就像相信地球是圓形的一樣,任何質疑都是荒謬的。然而做着做着頻繁出錯,心裡漸漸的有些慌,不知不覺汗都把背濕透了。他很想把生物課本找出來,對照着一個字一個字和同事争辯,向同事證明他沒弄錯,他們生得出來曲珂那樣的女兒。但課本當然是沒有的,曲同秋擦了把汗,打開浏覽器的搜索引擎。在輸入框輸入血型相關的關鍵詞,逐個點擊搜索結果,一個接一個大同小異的網頁跳出來,認真地一行行讀下去,又一個個關掉。他還是覺得不可能,不管網頁上怎麼寫,曲珂也不會不是他女兒。那是他守在産房外面,一路跟着去扒在窗外探望的,不可能抱錯的。雖然相對于他的資質來說,女兒是太漂亮聰明了點,但那應該是遺傳自母親的緣故,何況小時候大家都說鼻子長得像他。加班的同事都陸續回去了,隻有他還獨自在計算機前查詢、閱讀,相關網頁一萬七千篇,他覺得一點也不多,甚至于太少了,漸漸都快要翻到底,能為他肯定ab和o型可以生出o型的網頁,居然還沒有出現。「老曲,還在加班啊,真辛苦,明天來早吧,我要關門了。」大樓的老保安捧着一壺子熱茶上來催促他,曲同秋隻得關了計算機,夾起公文包,有些哆嗦地出了辦公室。一腳深一腳淺在路上走了一陣子,他想起該打電話給楊妙,向她求證。但不知不覺已經氣得身上顫抖,手指連鍵都按不下去,更覺得沒法和她對話。他心甘情願犧牲了自己的生活,放棄學業結婚。無論需要面對什麼,他都以為那是他該承擔的責任,最艱難的時候也得咬牙熬着,拿出一個父親和丈夫的樣子來。楊妙厭倦了,擺脫了,他還在一心一意獨自撐着這個殘缺的家庭。貧困的單身父親,給女兒買了奶粉自己就隻能餓着的時候有不少,連血也偷偷賣過,有許多困苦的日子,可終究覺得是值得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沒什麼戀愛的經驗,也不像是會有豔福的人,但第一次竟然就遇到楊妙這樣美麗溫柔又賢慧的女人,還為他生了一個格外聰明可愛的女兒。這些幸運,作為一個離異的中年男人多年來的支撐,每日都安慰着他。可是連楊妙都騙了他。這樣的欺騙,讓他那一貫卑躬屈膝的身體裡都像是起了些爆炸。narcissis的老牌服務生帶着标準笑容接待了一位面生的客人。這位新客顯然是個疲乏的工薪階層,一身過時的平價西裝,腋下還夾着鼓鼓的公文包。提手已經壞了,皮也裂了,不用看也知道裡面早開了線。這樣十年沒換過新包的人,還是該去一般酒吧喝喝啤酒就好。然而這位客人卻哆哆嗦嗦地向他開口:「你好,我要見任甯遠。」「不好意思,任先生他很忙。」「那等他忙完,請他來見我,我叫曲同秋。」看客人雖然勉強維持着禮貌,卻已經嘴唇哆嗦,額頭上的青筋都浮起來的模樣,他不由警覺地判斷這人不是來消費,而是來尋仇的。「任先生恐怕不會有空。您還是……」「沒關系,我等。」服務生不由憐憫這客人不禁打的身材和老實可欺的樣貌,像隻急得咬人兔子的模樣讓他覺得很可憐。他在找保安還是找店長之間略微猶豫了,最後決定上樓去打擾正和幾位客人共處一室的老闆。房裡的氣氛顯然不适合被打擾,但才對着老闆一提那客人的名字,老闆竟然立刻站起身,吩咐了他一句,連外套也不拿就下樓去。服務生忙盡職地手腳麻利起來,準備了一個空出來的室和酒水,然後胡思亂想着關上門。「怎麼了?」任甯遠在男人身邊坐下,端詳他神色,「出了什麼事,要你來這裡找我?曲同秋臉色白裡透着青,眼眶卻發紅,手上攥得緊緊的。「我要問你,楊妙的事。」任甯遠愣了一愣,放下替他斟好酒的杯子:「楊妙。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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