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葭咽下一口氣,閉上眼睛,随後再睜開,說,“我不同你多說,現在我要帶伯父去醫院,請你讓開。”黃其祿這會兒真是被氣笑了,嘴角一抽,說:“你當我這是開善堂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說完,黃其祿丢下一句‘給我抓回去好好收拾一頓’後,就抓着李多開車先行去了醫院,怕死的要命,拽着德國大夫非要做個全身檢查。李多則守在外頭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的腿伸得老長,雲裡霧裡的不明白自己心亂跳個什麼,他有點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緊張,腦袋裡也不受控制的一直在想剛才膽敢和黃其祿對峙的男人。真漂亮……李多沒見過任何一個男的皮膚能白的比窯子裡的小姐細膩,他身邊的男的,都五大三粗,曬的跟逃難的一樣,他見過最最富貴的人——黃其祿,是一頭肥豬。他想,那個聲音好聽的男人指不定真的是有點兒後台才敢這樣嚣張,不然一般人碰到這麼大的陣仗絕對不可能還那麼冷靜。“哎呀!”突然,有人從他面前過,或許是沒長眼,直接被他絆倒,但好歹沒有臉朝地摔個狗吃屎,而是跳了好幾下最終半跪着穩住身體。李多沒有要扶的意思,既不是洋人,又不是什麼司令、更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姨太太,自己鳥他個蛋。可當這一不小心摔跤的人扭臉來看他,李多标準的狗腿子笑容便自動挂在臉上,好像他天生兩副面具,一副慣于點頭哈腰,一副耀武揚威,但他真正的臉上是沒有表情的,亦或者永遠的靜默着,不曾因為誰表現出一分其他感情……哦,不對,除了今日遇見的那個男人。“哎呀呀,原來是王兄!”李多瞬間便表現出十二萬分的熱情,活像看見了齊天大聖的猴子猴孫,“怎地在這裡還能遇見!這真是緣分啊!”來看病的王尤從地上起來後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是你。”他前幾日去局裡給自己和媽辦理身份信息的時候就是這個人接待的他。當這人知道他現在住在陳家,是陳傳家那等人物的表哥,态度便變了個透徹,是十足的可笑狗腿子。王尤心中了然對方對自己的變化是因為誤會了自己在陳家的地位,但他不解釋,一面享受這種誤解帶來的好處,一面越發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陳家不受重視的壓抑。“正是我!王兄你也來這裡看病?可是感染了咳嗽?最近我瞧着好些人都來看咳嗽。”王尤故作矜持,他雖然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本端着,可也不願意在李多這樣的人面前被看輕,便随意的漫不經心的回答說:“嗯。”“這可是巧,大半夜的,我也陪我們長官過來,他今夜抓犯人親自去的,好家夥,犯人反抗的厲害,一棒子砸下來,把巡捕長的腦袋開了花,現在正在做檢查哩。”李多對着這個自己第一個結識的上流社會的人很有傾訴欲,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趣事都掏出來分享,好拉近彼此的距離。“什麼犯人竟是如此大膽?”王尤随意一問,他其實對這個根本沒有興趣。但是他也不會随随便便的就怠慢李多,他得若即若離,這和男女耍朋友很像,要保持自己的高不可攀,又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允許他和自己說話就已經是很大的恩典。畢竟這個世界,閻王好騙,小鬼難纏。“就一個老頭,犯了段家段可霖的案子,現在苦主要求把人下大牢,可平白沖出幾個攔着不放人的,老頭中途也發了瘋把咱們巡捕長打了,不過咱巡捕長也不是吃素的,那老頭現在腿上還有三個窟窿呢。”說到這裡,李多笑道,“對了,之前辦的身份證好了,王兄不如等會兒直接和我一塊兒去拿?我開了車來的。”王尤點點頭。他和他媽來到天津衛定居,就得重新辦這個地方的身份證,平常人都得塞錢才能辦加急,他現在卻是人家親手送上來……“那就麻煩你了。”“哪裡。”李多嘴裡這麼說着,沒一會兒就聽見巡捕長的怒吼叫他進去,他對着王尤賠笑,進去看望腦袋包的和粽子一樣的巡捕長,強忍着沒有笑出來,反而擺出一副死了爹一樣的悲傷表情,說:“巡捕長,你感覺怎麼樣?”黃其祿感覺不怎麼樣,并且他煙瘾犯了,手心癢的直扣:“你現在回去給我把我的□□拿來,我得在這裡再住一天看看,順便叫二奶奶過來看我。我會打電話給段公子說這邊事情都辦好了,至于牢裡面的人教訓一頓後,服軟的就放了,免得那些成天不務正業盡添亂的大學生又要開始□□,實在是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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