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ill先生滿臉迷茫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Dean。Dean心虛地聳聳肩,撒謊自己也不知弟弟是怎麼回事。
“也許還是青春期搞的鬼。”
中年男人撓了撓臉頰,又從包裡掏出其他奇奇怪怪的紀念品,順便問了Dean有關畢業旅行的事。
“還不錯。”Dean違心地說道,“不過最棒的還是那輛車。”而這句是實話。
這天的晚餐果然異常豐盛。Neill太太炫耀似的告訴男孩們,她從邁阿密的一家餐廳偷學了一招,迫不及待想回家試驗一番。像往常一樣,Sam還是坐在Dean身邊,隻是近來一周裡,他們幾乎都沒靠得這麼近過。
養母又說了些什麼,Dean沒注意聽,隻是心不在焉地用餐具切開盤子裡的食物不停遞送進嘴裡,眼神一不小心就會滑向Sam那邊,着魔似的盯着他握住刀叉的手,看鋒利的刀刃切開帶着血絲的肉排,看餐叉将肉塊送進一張嘴裡,醬汁殘留在削薄的嘴唇上,接着就被舌頭舔去。
直到被養母問起晚餐的味道怎麼樣,這才回過神來的Dean感到臉頰一熱,忙不叠點頭說很好吃。像是為了佐證自己所言不虛,他急忙切下半熟的牛肉送進嘴裡,又切下烤雞的一隻翅膀放進面前的盤子裡,努力裝出一副不知該先吃哪個的樣子。
男主人和女主人向孩子們說着度假裡發生的趣聞,Dean還在偷看弟弟的手。他突然想起昨天看過的視頻和夜裡的夢,雙腿下意識夾緊,他如坐針氈,不小心錯把撥到一邊的胡蘿蔔放進了嘴裡。
他咬了一口。
又猛地回過神來,皺着鼻子嫌棄地把那塊橘紅色的蔬菜推到盤子的最邊緣。
他身邊的Sam吃掉了盤子裡的肉排,喝了一些蘑菇湯,便很自然地過來把兄長盤子裡的配菜撥到了自己盤子裡。
以為他再也不會這麼做的Dean難掩吃驚地扭頭看過去,恰好看見弟弟把剛剛被他咬過一口的胡蘿蔔放進嘴裡,咀嚼,最後咽了下去。
Sam以前也經常這麼做,吃他不肯吃的,甚至連被他咬過的也一并吃掉。他此前也從未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隻是經曆了過去幾天的種種,當看到Sam那麼理所當然地吃掉他吃了一半的蔬菜,他陡然感到臉頰更熱了,也隐隐感覺到這熱度已經燒到了耳根。
這天晚上,Dean又做了古怪的夢。
後來幾天裡也是,夢裡都是光怪陸離的場景,總有許多隻手停留在他身上,他在夢裡沒有一絲畏懼,就讓它們緊貼着自己。隻是他總會在那些不可思議的地方遇到Sam,像他跟蹤着Sam,或是反過來。夢裡的他有時會低頭親吻Sam,有時又會躲開,他們兜兜轉轉去了很多地方,有的像天堂,有些像地獄。
而每個逐漸清醒過來的早晨,他的短褲總會被硬起的陰莖撐起尴尬的帳篷。
在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候,Dean選擇了提前離家。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不好也不壞,朋友越來越多,派對越來越多,花在社交上的時間越來越多,多到Dean自以為這下應該能放下對Sam那點詭異的感覺了,可每次忍不住給Sam打電話時,隻是聽到弟弟的聲音,那些幽微的喘息、破碎呻吟之中他的名字、還有那雙手、那張嘴、舔過嘴角的舌頭和上下起伏的喉結……它們就會無比清晰地出現在他腦中。
于是又被帶進了怪夢裡,他被容貌模糊的男人按在教堂的十字架之下,他模糊不清地請求,跪倒在對方面前,手指攀着他的膝蓋。光從高高的穹頂落下,他覺得炫目,看不清的容貌從黑暗中逐漸浮現,是一張少年的臉,狹長的眼睛,削薄的嘴唇,善良無害,像一隻小狐狸。
無數次從這樣的夢裡驚醒。夜半的寝室裡充斥着室友的鼾聲和夢呓,Dean瞪大了眼睛,喘息粗重得像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拉鋸。
聖誕節回家時,Sam似乎又長高了,頭頂已經和他的眉骨持平了,說不定下次回家,弟弟就該比他高了。
盡管在學校裡飽受各種怪夢的侵襲,但Dean以為既然也分别了幾個月,像Sam這麼大的少年也該忘記對他的那點不正常的迷戀了,于是回到家裡他壓抑下心中那些令人不安的情愫,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給弟弟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可在他放開Sam時,Sam投來了别有深意的一瞥。少年背對着養父母,看着站在大門口的他,那眼神與幾個月前在海濱的旅館房間裡所見的如出一轍。像是笃定身後的大人們決計看不到他此刻的樣子,看着Dean的目光愈發肆無忌憚。
Sam沒有“糾正”錯誤,他沒有像當初那麼努力淡化和忘記對Sean的感情那樣也試着來移除對Dean的。他就放任它們留在那裡,留在他的大腦和心裡,Dean能從他的視線裡看出這些,他能看出Sam的熱切,夾雜着本可被稱為動人的感情,夾雜着某些隐秘不可說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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