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少天想摔遊戲機:“這也行,簡直是虛假設定啊?還能不能好了,說好的半空爆炸呢?也太坑了?!”
“又不是榮耀,哪來那麼多細節判定。”葉修無所謂地把槍放回台子上,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關坑了好幾個,一般都不會選擇在機槍掃射的時候頂着子彈黑燈瞎火出門,被手雷收割得沒脾氣。
“我靠,你們挺厲害啊?這一關沒過,第一次打吧?”
還沒下台,已經有人來打招呼,聚精會神打遊戲的葉修跟黃少天這才發現身後聚的人有點誇張,還有不少人拿着手機拍拍拍,人頭攢動,各式發型如海浪般起伏……
見他們沒有要繼續的意思,這才讓出一條路。
“是啊,第一次,不好意思讓讓,讓讓。”黃少天立刻縮起頭,捂嚴實了墨鏡扯起葉修趕緊走,開玩笑,肯定有人已經懷疑他了,被堵住今天的約會就不用玩了!
可以用抱頭鼠竄來形容地走出了電玩城大門,葉修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剛剛射擊遊戲帶來的興奮感還沒完全消退,這種感覺跟榮耀相似,又南轅北轍,沒有多大的技術空間,可槍槍爆頭的爽快擊打感着實發洩了平日裡積攢的壓力,也勾起激蕩的沖動。
一槍又一槍,掃平遇見的每個人,不需要任何顧忌,一點點引發心髒裡暴戾的嘶吼,每一次射擊都像是把身體的某一部分消耗掉,直到沐浴在太陽光下手都是冷的。
他确實很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然而這種放松也是短暫的,片刻的發洩後,肢體沉重得擡不起來,像是奔跑了整個馬拉松那樣倦怠,而葉修根本沒辦法描述他此刻在在意的是什麼。
G市的天氣很好,陽光耀眼成白金色,從光怪陸離的屋子裡出來,有那麼一秒,葉修看不清任何東西。
——有人拉了一下他的手,然後一刻不停地十指交扣,牽在一起。
“葉修,我跟你說,剛才我們積分不錯,排第五。”
手指牢牢地纏住。
葉修愣了一下,打起精神回答:“厲害厲害。”
“下次再來,回去找個攻略,不能再被這種陷阱爆了,打到第一絕對沒問題,破個超高分的記錄,你說是不是葉修,葉修,葉修——”
“煩不煩。”
“不煩。”
“……”葉修眯起眼睛睨視他。
黃少天還在自顧自地說話:“然後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我們都老得掉牙啦,連飯也吃不了啦,一起拄着拐棍經過這裡,就可以捋着胡須跟那群小家夥們說,嘿嘿嘿這個第一名是我們的。”
真是不知道要吐槽多年後這個店在不在、記錄會不會被破還是吐槽嘿嘿嘿啊!
可葉修哪一個都沒吐槽出來。
那個他總覺得聒噪又神煩、孩子氣的年輕男人其實相當懂得進退跟蟄伏,像現在,似乎在說着毫無意義的大話,交握的雙手卻下了力氣不松開。
葉修透過鏡片注視着黃少天。
對方還很年輕,脫離了少年青澀之後最精力充沛的年紀,比起要邁入三十歲大關在前頭加上“中年大叔”四個字的葉修,黃少天厚顔無恥一點還能讓小蘿莉喊哥哥。他專注的時候如同荒原裡蟄伏的狼,透着一股撕咬獵物的銳利,那種從靈魂裡展現出來屬于黃少天的氣質,是夜裡明滅于一線的刀鋒。
他的側臉很好看。
忽然那個好看的側臉動了,葉修眼前一暗,墨鏡被取下,嘴唇上濕濕熱熱的觸感吓了人一跳,近在咫尺的眼睛明亮的吓人,像是夢中席卷而來的日光海潮。
***
“你們出去了。”這是平直的陳述句。
黃少天正在練前滾,幾個鍵配合鼠标按下去,唰唰唰,測試軟件上呈現出一條筆直的線。
他一點也不耽誤說話:“我們?哦,你說我跟葉修啊,不是出去了,我們是約會嘛。”說到這裡,黃少天的興緻高了起來,“我們還搭檔破了射擊遊戲記錄,是不是特别厲害?”
喻文州坐在椅子上,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微博上有人拍了你們的照片,幸好是在電玩城裡面光線不好人多,是背影,不然又是一場鬧劇。”
“怕什麼,我們戴了墨鏡的,大不了裝死到底,又不是作奸犯科殺人犯法違背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哪個規定了職業選手不能玩電遊,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有沒有人身自由了。”黃少天不在意地叽叽咕咕了一大段。
“……少天,我不是說這個。葉修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再是職業選手,也不屬于退役,甚至因為健康原因,他打不了幾局高端局——”
黃少天打斷了他,踩着地面把椅子轉了半圈,看着對方:“隊長,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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