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融有六年沒住過這間房了,自從他發現靳時苑和方意轍污染了他的房間後,他再也沒有回來過。現在再回來,還是會有一種惡心感,但沒當年那麼強烈了。
他走到鋼琴前,拿掉了厚厚的琴布,那架漂亮無比的施坦威就映入眼簾。這架琴一百多萬,方意轍買琴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現在琴已經不用了,靳融右手随意彈了一遍C大調音階,音已經不太準了。
靳融坐在鋼琴前的時候就想到了靳時苑經常聽的歌,《吳哥窟》。不知道現在她會不會聽了,她已經變了身份了,不是第三者,是妻子。
妻子不會聽《吳哥窟》,她應該也不會再聽了。
靳融記憶裡還有那段旋律,左手配了很花的琶音與和弦,這就彈奏起來。
沒有人聲,隻有琴音,淡淡的帶點苦澀和酸楚,輕描淡寫地就帶過十幾年的那些事情。
靳融體會不到靳時苑的情感,他沒做過小三。靳時苑大概也體會不到他的情感。他們彼此之間都不甚了解,卻又非常了解。
他彈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有人開門,他也感受到有人站在門邊看他。
從鋼琴的鏡面,他看見靳時苑的表情,詫異、難以置信、思念、心酸,還有很多。她手邊攙着一個小女孩,穿白色的公主裙,辮子紮了兩個,還戴着漂亮的蝴蝶結。
“不應該濫用名義,被你引誘多一個名字。身份遠記憶深,浮塵滴進覺悟寺。霧裡看花,沒有發生任何事。”
“原諒你太理性,與我在一起要守秘密;原諒我太野性,想這段情更深刻。”
靳時苑跟着鋼琴聲輕聲哼唱起來,不覺地,就有一滴眼淚流下,伴随着的,是她朦胧不堪的雙眼。
“媽媽……”小女孩懵懂地拉着她的手。
她和靳融五年不見,五年,是一千八百多天,是數不清的分和秒。他剛離開的那幾個月,靳時苑何嘗不是夜夜難眠。每當她走到客廳的沙發處,便想起一片狼藉的吐瀉物,還有靳融手腕上刺眼的鮮血。她還能想起靳融聲嘶力竭的責問,“為什麼一切都要我來承擔”,“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靳時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靳融,眼睛紅透了,嗓子也啞透了,眼淚流不盡地往下滴落。
可是現在的靳融,又不是那天的靳融。
有種恍如昨日的錯覺,靳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他們之間的矛盾也從來沒有過。他一直都在,也很乖乖地聽他話,也沒有的得過病,也沒有吵過架。
“小融……”她這樣喚他。
靳融還是在彈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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