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必須要搞清楚翰哥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小梅香給李夫人磕了頭,道:“不是奴編排主子。剛才翰哥沖過來,指着薜荔就說什麼‘你害了我娘,你給我等着’之類的話。奴當時看翰哥臉色吓人的緊,也沒敢上去,就聽到薜荔說‘娘隻有李夫人一個,抄佛經是為了全家人祈福’。翰哥當時就惱了,兩個人差點沒打起來。”
李夫人慢慢放下了佛經,心中很是為薜荔的話所觸動,她垂下了眼皮,好半天才道:“翰哥沒再說什麼了?”
小梅香戰戰兢兢的也不敢說其他,生怕被李夫人一個不開心就拖出去打,忙道:“沒了。薜荔說完那話之後,翰哥就沒再言語,不一會就走了。隻是薜荔瞧着不太開心,躲着人偷偷哭了一鼻子。”
李夫人點點頭,揮手讓小梅香下去了。
等門口傳來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李夫人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薛寶兒,陳良翰,陳老爺,薜荔,巡撫等人事都融入在了這一聲歎息當中,飄散在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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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荔待在小劉媽媽的房間,吃着點心看着書,絲毫不知道正房後來發生的事情。
但她能确定的是,這件事情結局左右總不會差太多。畢竟陳良翰那個話,就是個天大的地雷區。
當然,重點不是陳良翰把薛寶兒叫娘,而是他大刺刺的指責薜荔害他母親抄佛經。
這件事情是薛寶兒一手把自己作進去的,薜荔代表的是李夫人和陳老爺去給這位“薛姨”講經。他這樣指責薜荔,那是不是就是在暗指李夫人苛責薛寶兒?
坦誠來說,即使陳良翰真的很讨厭她這個去念經的丫頭,可直接找上門責罵這個行為就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傻,還是腦子不太夠用。
敵人的愚蠢就是對自己的恩賜。
薜荔随手拿起了炕桌上的一本《碎冰集》,翻了幾頁,把有用的那一頁撕了下來,揣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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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果真如薜荔所想的那樣,毫無水花,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薛寶兒能哄着陳老爺把她擡回家當妾,基本智商還是有的,隻是手段比較落後且毫無新意。到了晚飯的時候,盡管陳良翰臉上還有郁郁不平之色,可再見到薜荔也不會激動的沖上去指責了。
薜荔此時身份依舊是丫頭,盡管不用再幹其他粗重活計,但是出于隐人耳目的考慮,還是日常伺候着李夫人。比如說站在一旁看着陳家人吃飯。
她也隻能安慰自己,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怪癖,就喜歡找人看自己吃飯。
等酒足飯飽,湯飯齊全之後,廚房上的就是一道道的點心果子。李夫人看到了一盤豆沙酥卷,便招呼薜荔上來,把豆沙酥卷整盤都賞給她,“我記得你最愛吃這點心了。拿去吃吧。”
薜荔向李夫人行了一禮,道過謝後,伸手去拿那個點心盤子。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張薄薄的紙片子卻從薜荔的袖口飛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她正要伸手去拿,留福卻比她快了一步,已經把那張紙交給了陳老爺。
陳老爺打眼一掃,臉上便浮現了笑意,問道:“你懂這詩什麼意思?”
薜荔連忙回道:“懂的。《三字經》和《千字文》都已經識得,小劉媽媽正給我講《論語》。這詩簡單,我看了便喜歡的不行。”
陳老爺開懷大笑起來,“不錯不錯,這詩确實是好。來,翰哥,我記得你仿佛正學着詩?也給大家講講這詩。”
李夫人用帕子遮掩住了臉上的表情,伸手拿過了那張紙,心裡便已經清楚了大概。
從薜荔袖子裡掉出來的,是一首祝賀升官之詩,什麼“蟠潛隻待時,破繭終成蝶。盛服帶熏風,光儀生素靥.........”
陳老爺不喜歡才叫奇怪。
這個節骨眼,有這樣一樁巧事,這巧事還是和升官有關的,這可正合了他的心意。要知道陳老爺為着補官和土匪的事情,神佛道士拜了不少,就連淨壇廟裡面都舍下臉皮去了。
李夫人頗為贊許的看了薜荔一眼,把紙張遞給了丫頭,送到了陳良翰的桌子上。
陳良翰可傻了眼,他拿着印着詩的紙,就好像手裡捧着一坨穢物一樣,又想扔,又要忍着,看着其他人都别扭起來了。
陳老爺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皺起了眉毛提醒道:“翰哥?”
陳良翰聞言看向了陳老爺,瞪大了他的眼睛,和陳老爺對視着。一時間房間裡靜的隻剩下呼吸的聲音,大家的視線全在陳良翰身上,看的他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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