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荔正色對繪春道:“什麼叫粉頭?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霞姐兒好歹也是咱們的客人,日後莫要再這樣了。”而後,她又安慰繪春:“也要不了多久了,再過個兩三天隻怕就會回來。”
再過個兩三天,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天使,自然就不會在淨壇寺傻等着。
繪春吐了吐舌頭,“也是。禮佛當然要誠心方能見效。奴愚鈍,一時竟沒有體悟到他們的心思。還好姐兒點醒我。”
什麼禮佛。薜荔聽着好笑,面上也随之露出一抹笑回複繪春。馬車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車外面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的闖進車廂裡,引得繪春不住偷眼看向車窗外。
陳老爺和李夫人以為自己在等天使到來,接走霞姑成為和親郡主,自己也能借此飛黃騰達。但問題是,天使為什麼要見一個向縣的小小知縣?
難道就憑陳老爺幫助皇帝找到了“刺王的血脈”?
趙家往上報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提陳家的名字。趙家走的時候,會捎帶上楊霞姑,把她送到京城裡面,在那裡,才會有代表天意的天使負責交接。
薜荔繞着手腕上的銀絞絲镯子,漫不經心的想着之前幾次和趙家小姐——也就是原著女主的對話。
一切都開始于趙家四處找高明畫手改畫,要把一副人像轉換妝容,變得稍微和另外一副畫像相仿的樣子。可誰知道那個改畫的人居然是烏桓人,正好借住在武頃他們家裡。
當武頃拿着兩幅畫來找她的時候,薜荔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接過其中那副自己的小像,果不其然在畫軸的最下方看到了幾朵梅花。
在原著當中,這是女主标志性的落款。後期女主鬥死了陳良翰,遠嫁到京城開啟第二波宅鬥的時候,就以這獨特的梅花落款為自己賺了一筆口碑聲譽。
隻是沒想到在距離原著已經偏差已經大的現在,居然還能看到屬于原著的特殊設定,薜荔心裡當即五味雜陳起來。她一方面是覺得之前種種事情都豁然開朗,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一方面又覺得女主重生之後,自己可能就再也沒辦法依靠原著,隻能一點一點摸索着前行,
她想了片刻,就和武頃達成了協定。或者說,是流放了的幾個烏桓小賊與武頃的鷹達成了一緻。等趙家來人來取畫的時候,坐在屋子裡的,就變成了她自己,剛好和趙小姐撞了個正着。
所幸前世二人并無什麼大矛盾,一個早早被毒死了,一個是借她的死為自己扳倒楊霞姑做鋪墊,又有個共同敵人在。再見面,便也各自收斂了脾氣,慢慢商量起來。
她對外隻說去和小姐妹作詞賦詩,誰也不會知道,“詞”和“詩”的實質落實卻變成當下發生的一件件事情。
馬車停在了陳家門口,薜荔扶着繪春的手,從車上跳下來。沒往家門裡走幾步,那邊顔文碩的小厮棋童便眼前發亮的迎了上來,“三姐兒!您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顔老爺給您準備了好東西,”
薜荔讓棋童回去拿東西,回到屋子裡拿過來一看,發現裡面是各種筆記和詩詞集,甚至還都用了蠅頭小楷在旁邊标注出處,以及好壞優劣之分。
她随手拿起了一本《碎冰集》——這是她小時候就開始讀的一本書了,輕車熟路的翻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頁,發現那裡有顔文碩寫上去的兩個大大的好字。
“碩哥把這幾本書都看過了?”薜荔又拿出了一本柳生的《像生齋錄》,翻了幾頁,幾乎每一頁上都會有顔文碩留下來的痕迹。
棋童垂着手答道:“顔老爺平時學累了,就拿起來翻翻,松快松快。大多都是看完的,隻有一本《碎冰集》老爺是常看。奴看着老爺有好幾回都是拿着這本書在讀。如今顔老爺要進京讀書去,這些書就決定都放在您這裡,任您怎麼挑揀摔打都沒有問題。”
薜荔點點頭,給棋童抓了一把銅子回去吃酒,自己則讓丫頭們把書擡到了稍間,既是為了隐蔽不讓别人發現,也是為了方便自己讀書。
隻是等棋童繪春都出去了,暖閣裡隻剩下薜荔一個人了,忽然間,她又想起了《碎冰集》的那首詩,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刷屏着顔文碩批到的兩個好字。
薜荔猛的用雙手遮住紅透了的臉頰,還是決定多看看楊霞姑平複心情。
不過為什麼有兩個好字?這詩也沒到這麼絕佳的地步………
“薜……三姐兒看到那箱子書,有沒有說什麼?”顔文碩邊翻着書案上的一落習作,挑選着相對好的留給穆哥兒,邊裝作不經心的問道。
棋童在心裡偷笑,“三姐兒給奴抓了把銅子,說勞煩我送過來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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