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緩步走出來,他頭戴一頂草帽,脖子上挂着一條泛黃的毛巾,黃土色的臉上挂着無奈的表情。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還不到時候啊!”
顧攬月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和不耐:“什麼不到時候?我是你手裡的傀儡嗎?要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事?”
男人沒有搭理他,俯身把小五抱起來,拍了拍小五的頭,把它嘴裡的麥穗取了下來,遞給顧攬月。
“你的東西,應該你拿着。”
“真是可笑,這怎麼就是我的了?把這玩意兒拿遠點,否則我毀了它!”
“自欺欺人到這個地步,隻會害了你自己,孩子,你得清醒一點啊。”
顧攬月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心裡已經放棄和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老家夥交談了,隻是詢問雲追月的下落。
“你怎麼會想到問我?難道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男人一臉驚奇,仿佛他問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顧攬月指着他吼道:“回答我!”
“我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知道他的下落。”
“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我求你了,求你别再給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告訴我他在哪裡!就當我求你了!”
“我知道,剛才是我冒犯了您,您要打要罵都可以,隻要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如果您還覺得不夠,我跪下來,我給你下跪可以嗎?我……我……求你了老人家……”
他拉着男人語無倫次地哀求,話末之際哽咽聲再也壓抑不住洩露出來,在男人無奈的眼神下緩緩跪倒在地上。
“你!你這是幹什麼?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我幫不了你啊!”
男人一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知道自己的話顧攬月聽不進去,隻能盡力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互相折磨地僵持着,誰都不肯讓步,顧攬月不願意起來,而男人也不知道怎麼讓他聽進去。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
一聲虛弱的疑問打斷了兩人的僵持,二人齊齊看去,竟然是消失了一上午的雲追月!
“阿月!”顧攬月沖過去一把将人拉進懷裡,竭盡全力地摟着對方,哭着說道,“你不聲不響的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
“我……出去了一下,有點事耽擱得久了點。”
“什麼事?都不能跟我說一聲嗎?”
“對不起,阿月,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雲追月轉而向李叔道了歉,對顧攬月笑了笑說,“咱們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他的臉色很蒼白,仿佛清晨還未褪去的寒霜,冷淡病态,看得人觸目驚心。說話的語氣也微弱得毫無力量,稍不注意可能就會錯過他的内容。
顧攬月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但沒問出口,隻點了點頭,把人打橫抱起,回家去了。
這一路上,他憋了一肚子的疑惑,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對方,尤其是昨天“阿月”向他承諾的那個“答複”。
可是一看到雲追月慘淡難看的臉色和眉眼間的疲憊,所有的疑惑都被心疼壓了下去。他不禁緊了緊手,将人樓得更緊一些。
不但把人摟得更緊,他還努力讓自己走得更加平穩,好讓懷中昏昏欲睡的人有個稍微舒服點的環境。
等把雲追月放回他的卧室後,顧攬月提了一路的心才終于放下來,他俯身癡癡地望着安睡中的雲追月,目光從他臉上的每一處流連過。
似是有所察覺,雲追月晃了晃腦袋,伸手在臉頰上撓了撓,活像隻慵懶貪覺的小貓咪,看得顧攬月心都軟化了。
“還好,還好你回來了。阿月,你真的吓死我了,小壞蛋。”
顧攬月蹭蹭他的鼻尖,貼在他的唇邊呢喃着,溫熱的氣息悄然流入雲追月微啟的嘴唇,呼吸相融,撞開團團暖意。
這股暖意流進心髒,流向四肢百骸,溫暖了顧攬月冰冷僵硬的身體,撫平了他心口上煩躁慌亂的痕迹。
☆、漸行漸遠
自從雲追月無故消失險些逼瘋顧攬月後又突然出現的那天起,雲追月發現,顧攬月就徹底變了,尤其在對待他的态度上。
他當然沒有冷落他,也沒有埋怨他,反而對他更加溫柔珍惜,将他看作自己的眼珠子般呵護備至。
雲追月感到非常不自在,有時甚至會出現被逼到絕境的窒息感。并不是顧攬月逼他做了什麼,恰恰相反,顧攬月在他周圍築起了高牆。
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雲追月的動向,幾乎變态似的了解雲追月的言行舉止,一旦有所遺漏,他就會變得狂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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