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忙碌碌中來到了五月份末。
台江的天嬌氣得很,尤其是春天和秋天,是短暫卻又燦爛的。
最近溫度上升的快,和夏天沒兩樣,大家中午穿短袖在室外也會出汗,但偏偏一到晚上就降溫,所以很多時候,同學們都是自帶外套,等傍晚回家或清晨來學校的時候穿。
今天是光影科技創意晚會的最後一次彩排。
舞台搭在了校門正對着的長長的大階梯上,布景很大,幕後成員們從早上五點就到了,請了一天的假,隻為了把台子搭起來,LED屏一塊一塊搭建,拼成了一整面主屏,兩面側屏。燈光燈架以及各種調音設備和演員們的耳返都布置好,完完全全按照正式演出的形式來的。
演員們都提前換上了演出服,依照自己的表演順序上台表演。
甯暫臨和徐堂硯呆在後台控制燈光的地方休息。
少年手裡勾着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額角的發絲上有幾滴汗珠順着發際線往下滑,旁邊的小型燈光機測試設備,把光束打到徐堂硯的臉上,那幾滴汗還未滑落,就在他的臉上變成了白珍珠,璀璨卻也沒有輕易把他的漂亮容貌比下去。
甯暫臨盯着他,看着徐堂硯擰開瓶蓋,仰頭喝水的時候,白珍珠從他喉結旁依依不舍地滾落下去。
小姑娘第一次覺得,童話裡的美人魚落淚變成珍珠有什麼稀奇的,她的阿硯也能。
“硯哥,啧、啧、啧。”陳展把調試好的燈光設備關掉,然後跑過來搭話:“你怎麼流個汗都能把附近的姑娘迷成那樣。”
徐堂硯看到陳展一屁股坐到他旁邊,盤起腿,也不顧地上髒不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把瓶蓋擰好,說道:“我怎麼沒記得你報名晚會了?”
“哦,我是技術中心的,來幫忙調試設備,主要還是他們人手不夠。”陳展說着。
别看陳展平時那麼不着調的一個人,對于搞技術一類的特别上心,連帶着他的理科成績也很好,等高二分班之後,理綜的優勢就可以更凸顯了。
“硯哥。”陳展碰了碰他的胳膊肘,徐堂硯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又聽人在旁邊說道:“你看那邊那個演員,我覺得挺漂亮的,感興趣不,你要是沒興趣,你說我有機會嗎?”
“……”
徐堂硯默默把視線挪回來,用沉默回答了陳展的問題。
甯暫臨從旁邊站着,把他們兩個的交談聽得清清楚楚,準确來說是陳展一個人的自說自話。
她從兩個人身後繞過去,站到往上一個的台階上,停在陳展背後。
甯暫臨歪歪腦袋,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些幹澀的嘴唇,她背着手,趁周圍人不注意,屈起右腿膝蓋頂了下陳展的脊梁骨,然後笑着戳了戳徐堂硯的肩膀,嗓音甜甜的:“阿硯,我渴了,你有沒有水。”
陳展被猛地頂了下,他還盤着腿,一個不穩當差點趴地上,回頭剛想爆粗口,看到是甯暫臨,笑了笑又坐回到原位置去,順手把地上放着的礦泉水遞給了甯暫臨。
“喏,硯哥的水。”陳展遞的十分随手,絲毫沒覺得這是徐堂硯的個人私有物。
少年回過頭去,看到甯暫臨手裡拿着自己喝了一半的水,站了起來,還沒開口,就看到她把瓶蓋擰開,伸手從裙子口袋裡掏出來一條小絲帕,暗紅色的,上面還有她喜歡的蝴蝶刺繡。
甯暫臨把瓶口抵在帕子上,全都澆濕了,絲帕吸足了水,剩下的就從她細白的手腕蜿蜒而下,滴到地上,很快就蒸發幹掉。
她把剩下的水還給徐堂硯,用浸濕的帕子擦了擦額頭、臉頰、脖頸,以及不經意碰過了微張的嘴唇。
那是他喝過的水。
甯暫臨被涼涼的水擦過臉後,感覺稍稍降了下溫,舒服多了。
徐堂硯低頭看了眼同樣看着甯暫臨的陳展,用了點力度拍了一下他胳膊,言辭中有些冷淡:“你相中的演員要走了。”
陳展胳膊一痛,連忙看向從舞台上彩排完走下來的人,對着徐堂硯笑笑:“不陪你倆了哈,我去追逐愛情。”
徐堂硯看到小姑娘擦完後,把手帕就扔在了旁邊台階的一角,晾着吹幹。
“你不是渴了麼?”徐堂硯低頭看着坐在台階上的她,自己背對着太陽光,身影正好遮住甯暫臨。
這個角度,他還能看到女孩深眼窩裡濕漉漉卻撲扇着的眼睫毛,濃密又卷翹。
“嗯,但是剛剛太熱。”甯暫臨軟軟地回了句。
徐堂硯怔了怔,沒說話,抄着兜離開了這。
甯暫臨看他往圓頂樓裡面走去,以為是去上廁所,畢竟離這最近的廁所就在那。
她有些無聊地看着還在排練的周姝也,想着早點回家,可是自己又答應了要等她一起去買奶茶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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