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識回籠的翠山行,身體跟不上理智的反應,一手抵在了蒼的胸膛,一手撐著地闆,整個人還處於半僵化的狀态。而蒼反應倒是快了些,朝四周張望了下,無奈的笑笑,伸手把貼在自己身上的翠山行扶了起來。而這個幾乎等同於抱的扶,幾個女股長尖叫的笑了起來。「老大,換個姿勢來吧?」簡單不知死活的要求,被從僵化中複原的翠山行瞪了一眼,然後想到什麽似的回頭,手摸上蒼微開的襟口,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看得衆人又是竊笑連連,隻有白雪飄,一整個難看到不行的臉色。蒼任著翠山行的手摸摸碰碰,雖然知道翠山行隻是在檢查衣服有沒有被拉壞,但是方才被小翠身子那麽一貼一蹭,現在又這樣子一點自覺都無的亂動┅蒼望天無言的苦笑,真是所謂啞巴吃黃蓮┅美人恩難受啊┅翠山行确認完衣服無損,轉頭,伸手。「手機。」簡單笑得無害,「不行。」「簡單。」「這蘋手機現在開始是我們的鎮會之寶。」翠山行與簡單互僵不下,最後是赤雲染插了進來,一把把手機拿了過去,「這是我的手機 ,要放也是放在我這裡。」翠山行轉頭看著蒼,蒼無所謂的笑笑,翠山行掙紮了下,那氣勢百年難得一見的盯著赤雲染,「不準把照片流出去。」天知道剛剛拍到了什麽東西┅翠山行想到那些八卦周刊的借位攝影什麽的,一個頭是三個大。赤雲染倒是一點不怕,把手機吊飾轉了圈,大大方方的把機子收進了袋子裡。「小翠的衣服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蒼終於把事情拉回正題。「┅裙子綁左邊還是右邊?」「看你演出時的座位。」蒼笑笑,而翠山行終於正眼看上了換了團服的蒼┅所謂的俊美無雙┅大概就是這樣吧┅翠山行反抿著唇,腦子裡無意識的閃過這句,又突的想到剛才是用什麽樣的姿勢動作趴在蒼的身上┅翠山行一瞬間,耳朵到頸背燙紅成了一片。幸好有長發遮著┅翠山行一手壓著自己耳朵,忙找了個藉口閃進更衣間,蒼坐在會議桌上,望著掩飾著慌亂的小翠,别過頭低笑了起來。混亂的過完一天,翠山行直到隔天起床,一想起自己幹的蠢事,忍不住就是望天長歎。今天下午七八節是早就安排好的公假,剩下的四堂課,翠山行努力告訴自己要專心,卻還是不住在課堂上走神,幸好翠山行老師緣極佳,大家也知道這個藝術祭弄得系會成員分身乏術,所以見了翠山行的心不在焉,幾個教授卻也還是沒說什麽的放了翠山行一馬。下午三點開始到晚上九點,由於蒼說了,一次跑完,所以一周的節目除了樂團部分,全部的組别會在今天一次走完各個流程,如果還有不足,各組組長自己私下解決。所以對於時間的掌控,就顯得必須非常精準。下午,翠山行一手拎著碼表與紀錄本,一手提著琵琶,準時在演藝廳後台報到;而蒼等人早就已經預備在了那裡,翠山行一直覺得蒼很強,無論什麽狀況,蒼幾乎都可以在約定的時間前十到十五分鐘就先等在那裡,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手上的流程分配表是早就打好的,依據各個幹部的樂器不同,把場控的工作一一輪配到了不同人身上,演出當天的流程與人員便是比照今日,翠山行便是周三的場控,所以等下翠山行一下台,就必須迅速交接上工作┅默默算著可以用的時間,翠山行一點沒發覺蒼就站在了自己身後。「小翠。」「呃!」翠山行吓了跳,看見是蒼,翠山行努力了半天,才強迫自己遺忘的蠢事又重新浮現在腦海,翠山行隻覺全身一陣無力,果然,人說蠢事最難忘,不是随便說說。看見翠山行的反應,蒼失笑,「小翠,你們先上的琵琶先過去預備著,你順便跟雲染說,琴桌先放到一邊去,放在那裡還蠻擋路的。」翠山行低頭應了,抱了琵琶便往休息室走去,蒼是周一的場控,會把蒼排在緊接著分組彩排之後的兩天便是團練,一則是因樂團中,古筝與古琴都各隻有一蘋,一則是因蒼的意願,以緻蒼并沒有參與樂團的部分,而是隻在舞台邊,從開始到結束,看了整整兩個下午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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