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面白體胖的太監,對着魏知壑顫顫巍巍說道:“見過殿下,許久未見,不知殿下可安好?貴人在殿中呢,一切都好。”
“嗯。退下吧。”魏知壑并不看他,徑直往裡走去。
秦安緊随其後,繞過枯敗的草堆,又盯着另一旁的枯井浮想聯翩。收攏心神後,隻見魏知壑已站在門口,眼神複雜的看着裡面。
心生不解,秦安也探頭看去。殿中陳設簡陋,除了床就隻有一方桌椅,而一個女子正背對他們靠坐在桌邊。雖然頭發散漫的披着,卻身影窈窕,能窺見幾分美人的意蘊。心中更加奇怪,秦安不由得愈發湊近幾分。
就在此時!女子猛然一下轉過身來,臉上自眼下是長長的兩道劃痕,如同血淚般刻在她面上。
“啊!”秦安被吓了一跳,連連退後幾步,踩在台階邊緣就要滑落下去。
突然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扶穩她的身體,秦安驚魂未定的看過去,便對上一雙熟悉的溫和笑眼。
“皇弟在宮門口出了好大一番威風,不想還會來這裡。”魏知易含笑沖魏知壑說道。
魏知壑卻并不搭腔,隻盯着他還停留在秦安腰側的手,緊蹙的眉頭彰顯不悅。
随着他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尚被人攬着,秦安趕忙往旁一步避開。
面色不改的收回手臂,魏知易眉眼帶笑對秦安解釋道:“這裡面是曾經的皇後,我的母親。冷宮廢後,歲月難捱,到這沒幾日就瘋了,方才定吓到你了吧。”
這竟是原來的皇後!以殿下對那冷宮太監的熟悉,想來殿下算是時常來探望的。看了看魏知壑的側臉,秦安對魏知易搖搖頭,“沒有,方才還要多謝平清公子相救。”
“平清?”聽道她的稱呼,魏知壑才玩味一笑,眸色俞深。
頂着他寒涼的目光,魏知易對秦安欠腰,帶着幾分歉意說:“我乃當朝二皇子,翊王魏知易,之前對姑娘多有隐瞞,皆是我之過。平清是我的字,姑娘以後依舊可以這樣喚我。”
客氣笑笑,秦安卻咬唇看向魏知壑,自從他出現,殿下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萬不要誤會了才好。
“拂笠,帶她在一旁等我。”魏知壑背對着她下令。等秦安被帶着走遠了,方冷笑着對魏知易言道:“你我心知肚明彼此做了什麼,往後,就離秦安遠一點。”
轉身看向殿内,吓完秦安的廢後正坐在地上癡笑,魏知易回道:“不知皇弟在說些什麼。我隻是來看望自己母親的,隻是我突然在想,秦安會不會覺得你對曾經名義上的母後都這麼挂心,是因為你心善啊?可她壓根不知道,你是愧疚。”
袖中的手握成拳,魏知壑心中戾氣大起。
“我母後到底是為何被廢的。還不是因為撞見了你母妃發瘋?”魏知易聲音輕柔,惡意像是藕絲般纏繞住他,“那日你被燙傷,是我母後将你送去醫治,又因憐你遭遇而向父皇請求,要将你養在她膝下。”
緩緩對上他的目光,魏知易臉上笑意不減,就像真的是他至親兄弟。“可笑的是,父皇還一心以為她要奪子,将她廢往冷宮。殊不知,是珍妃娘娘壓根不想要你。你說我母後到底做錯了什麼,被你牽連至此。”
手指都摸向了袖間藏着的錐刀,魏知壑卻生生忍了下來。在廢後的面前,他無法對魏知易下手。陰郁的咬着牙,魏知壑不欲再與他糾纏。
魏知易卻跨步攔下他,遠遠看着秦安溫柔笑笑,用耳語般的聲音繼續道:“有些人總是命中有煞,注定孤苦一生。你的母妃是因你而死,我的母後是受你連累,你竟然如今還覺得秦安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看到她戴的那支發簪了嗎,是我送的。”
雙眸猛然鎖緊,魏知壑持刀而起,逼在他嘴邊停下。良久後,突然冷笑着放下刀。“可她就是在我身邊,并且永遠如此。”
“那我們不妨往後看。”對他最後的理智有些惋惜,魏知易笑笑,“不過想來,父皇那麼喜愛珍妃娘娘,你憑借着她也快要恢複太子之位了吧。以太子殿下的手段,當然能留住一個秦安了。”
往後退開幾步,魏知易竟向他折腰行禮,“那便提前恭賀太子殿下,隻是不知,泉下的珍妃娘娘會不會為此高興。”
用力攥着刀柄,魏知壑面容緊繃,眼神陰郁。
所站之處對他們談話内容聽不真切,秦安心裡的感覺卻越來越不好,她正猶豫着要不要過去,卻又來了個意外之人。
“二皇子,三皇子原來在這裡。”高林帶着一團和氣的笑容,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問好,随後看向魏知壑道,“宴席尚未開始,陛下在昭蘭殿中等着殿下一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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