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志不堅或是遭遇到的共情情感太強烈就會産生這種情緒,嚴重點的會堕落。
茅九回頭:“六哥。”
陸六也看出張思道情緒上的不穩定,上前點住他後背上的靈台穴,控制住力度一按。張思道憂郁、難受和煩躁的情緒有所緩解。
茅九又給了他一道靜心符,總算是讓那些共情帶來的糟糕情緒不再影響到自己。
張思道冷靜下來後說:“恰果是被全村的人逼死的,因為她太過美麗。巫說她是引誘人犯罪的鬼女,所以被處以剝皮極刑,然後扔到祭台下面獻祭給耶提。”
極樂村的村民在出生的時候都要被帶到巫面前,讓巫給予祈福以及簡單的預測未來。
當恰果帶到巫的面前時,巫驚恐的預測出災難和鬼女兩個詞。
于是她斷定恰果是鬼女轉世,當她成年的時候将會給村子帶來可怕的災難。巫警告恰果的父母必須把恰果殺死,如果他們不忍心,可以選擇把恰果扔到雪山。
但是恰果的父母不忍心,他們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孩子。擁有那樣美麗可愛的面孔、白皙細膩的皮膚,猶如雪山山巅的雪蓮花。
于是恰果的父母搬離村子,住到最西面的偏遠角落。并把恰果關在房間裡十幾年,以期村民和巫忘掉恰果。
但是意外發生,他們死了。
留下恰果一個人,為了生存,她出去找食物。
恰果出現在極樂村村民面前,将世間之美帶到他們面前。然而未曾見過美麗的人們要麼恐懼、要麼占有,若不然,最後就破壞。
所以恰果最後被全村村民殺死,處以極刑。
在恰果死後,因美麗而躁動的村子恢複了往昔的甯靜。這更讓村民堅信他們是對的,恰果是鬼女,她給村子裡帶來了災難。
但他們殺死了鬼女,消滅了災難。
甯靜再度降臨村子。
他們逐漸忘記恰果,忘記這個引誘了全村男人會帶來災難的美麗女人。
這起根源為無知而引發的罪惡令人心情沉重,卻也無可奈何。
人性中善惡各居一半,大環境之下,生物趨利避害的本性令他們可以隐藏起惡,以善與人相處。但是無知會讓他們意識不到惡的存在,直到所有人一緻産生的惡加諸于無辜之人身上,他們仍然意識不到自己所犯下的惡。
最可怕的惡是無意識之下的無知,不以為然不覺得錯。
極樂村的村民們犯下的就是這種最為可怕的惡。
陳煜恐懼的抱着胳膊,陡然覺得他隻是跟個小孩共情已經好許多了。如果跟一個已經擁有獨立人格的大人共情,犯下惡之後卻沒有反省并将錯推到被害者身上。即使他生性樂觀,也會緻郁。
沉默良久,幾人打起精神分析。
茅九突然說道:“有一點不太對,村民把恰果扔進了祭台上面,獻祭給耶提……那時候他們就已經将耶提當成了守護神?”
陸六說過,村民和耶提同為佛的守護者,那麼村民就不可能向耶提供奉。
即使要供奉,耶提為佛的守護者,怎麼會吃人?
陳煜說:“也許……就隻是單純的把恰果扔進祭台,并非是要獻祭。耶提和村民同為佛的守護者,一個居于地上,一個居于地表下。其實守護者不像表面上的那麼溫和光明,既然要守護就必定要戰鬥、流血。事實上,身為守護者應該是手上沾滿鮮血才對,聖墓有那麼多人觊觎,所以肯定有流血。假設村民作為審判者,耶提作為執行者,那麼應該可以說得通吧。”
村民是審判者,審判惡人的罪行。然後交與耶提執行。
因為陳煜的話,茅九突然就聯想到了另一個方向上:“我們都知道,佛、神是不需要人間生物作為守護者。但是,假如所謂的守護者僅僅是村裡人自編自導,而耶提隻是被他們豢養在地底下的變異生物。這樣說是不是更加說得通。”
陳煜和茅九一同看向陸六,陸六則是問張思道。
張思道很嚴肅的說:“我非常确定,他們把耶提當成神靈來供奉。”
茅九攤手:“我的假設可以推翻了。那麼現在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當他們殺死恰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供奉耶提。并且是把恰果當成供奉品,他們開始供奉生人。”
陸六摩挲着簽,說道:“所以如果要知道為什麼從佛的守護者變成供奉耶提,就得再次共情。”
張思道說:“但是我共情的那個人不知道。他似乎……就是莫名的開始供奉耶提。”
陸六和茅九對視一眼,說:“有人肯定知道,而且知道更深的秘密……或者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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