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聽說陸老爺身體垮了就過來要賬的,如果按照蕭中泉說的提前拿,那可是損失好大一筆數目,人群裡吵雜聲立起。
“我要是提出來,按照契約,那可是要損失兩千兩呢。”
“兩千兩還好,我可是五千!”
“可是不拿到時候沒錢能拿那可怎麼辦?”
要債的人開始三三兩兩讨論,都在猶豫究竟是要提前拿錢還是再相信我們錢莊一次。
原本帶頭要賬的蕭中泉看到大家開始動搖,趕緊站了出來:“不是!他們這麼一說你們就相信了嗎?假如他們到時候真的拿不出錢供我們支取,那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就打水漂了。你确定要全部賠進去嗎?”
他這麼一說,原本因為猶豫而歪歪曲曲的隊伍又齊刷刷站齊了,而那些猶豫不決的就聚成堆,還在讨論着什麼。而帶頭的蕭中泉為了帶動更多的人,直接擠在了前,高昂着頭,好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不一會,那些讨論的猶豫的衆人,有大部分也都去了蕭中泉那個隊伍,而少數的則是拍那個隻是登記到期就來拿錢的隊伍。所以,雖然劉叔說到這個份上,兩種隊伍的排隊數量還是有點懸殊的。
我站在劉叔後面,看着那些人的,雖然理解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還是多少替我爹陸北川覺得悲哀。
“你們這些人啊,也真是一點不念舊情哈。你們當中不少人也是當初借了我家老爺的錢來開店或者做生意才發家的吧,我們家錢莊給你們的利率也是比同行高的吧?現在我家老爺就才剛倒下,你們就立馬過來釜底抽薪,你們還是人嗎?”二娘看到那都要排出院子外的隊伍,叉着腰就罵起了他們,邊罵邊哭,隻是顫顫巍巍地指着衆人的樣子,似乎如果不是陸知青扶着,她就要倒在地上了。
“娘,這些都是沒良心的狗屁,你為他們哭有什麼用呢?”陸知青說着,甚至往地上啜了口水,把對他們的鄙視表示得淋漓盡緻。
那些大老爺們被他們整這麼一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紛紛别開了眼睛。
蕭中泉聽到陸知青的話,看向陸知青,但是很快,他眼睛一亮,随後微眯了眯眼睛。
“陸夫人,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過往也是和老爺誠心交易的,現在這種境況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啊!”蕭中泉緩了緩直接就喊冤了,顯然他不想大家再次被鼓動打退堂鼓。
“對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今年的行情就不好,我們沒多少人是賺錢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我們也不能讓我們的錢打了水漂吧?”
“即使,本來就是我們的錢,我們拿回來怎麼了?!”
人群回怼的人多了起來,為自己正名,也在為自己開脫。
陸知青很明顯一嘴敵不過衆口,胸口上下起伏得足以知道她的生氣和憋屈。
“沒事沒事,大夥你們要拿取就拿取,我們錢莊從來誠信第一,既然各位老爺要拿錢回去,自然是可以的。”我輕輕笑着,看着蕭中泉說道。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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