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被花覺聞的氣勢吓得手抖了下,“現在還不行,那貓妖與花府之間恐怕不僅是為了錢……”
花覺聞擡手朝溫簡作個揖,隐忍下火氣,說道:“兇手既然是妖,那就不要用常人的道理去推斷他的動機。花某也不過是一介百姓,沒有安定天下的胸襟,我,隻願自己的孩兒能平平安安。”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玄策卻是,神色微微一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花覺聞隻有一個親生女兒花玉龍,其餘三子都是收養,但從花家的放權經營來看,他倒真是待三個養子如己出。
這時,宋鶴亭臉色忽而有些遲疑,卻見花覺聞朝他拱手道:“宋監,這都是陳年舊案,那貓妖不管如何為非作歹,捉到殺了便是,翻從前的賬也找不到您小女的蹤迹。眼下花某這個生意人,也有些跑消息的奴仆,便讓他們也去找找,畢竟他們穿行于市井,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宋鶴亭臉上終緩和了幾分:“那太好了,花家的消息向來靈通,有勞花老爺了!”
“那花某這就去辦,先失陪了。”
說罷,也沒等玄策和溫簡說話,便揮了揮袖袍,走了。
宋鶴亭見狀,也朝玄策和溫簡道:“二位是宗正寺和大理寺的青年才俊,在解救小女之事上費心了,事成之後,我定會向聖上呈報,宋某在此感激不盡。”
說罷,溫簡見他正要行禮,忙伸手去扶,道:“宋監,這是我們的分内之事……”
這時,宋鶴亭臉色陡然一沉,朝玄策看去:“雖是分内事,做好了也是要嘉獎的,方才花老爺的話不無道理,抓到妖,殺了便是。你們到底還年輕,追蹤線索不是越多越好,小心,把自己都繞進去了。本官還有事,先告辭。”
這番話,半是提醒,半是警告。
溫簡正要去攔,玄策卻擡了手,示意他收聲。
待他們離開偏院,這偌大的廳堂便留給了玄策和溫簡,還有門外候着的仆人。
溫簡靠在矮椅的椅背上,歎了口氣:“洵之,他們根本就不配合,什麼都問不出來。”
玄策拿起桌上的音訊符:“至少确定了,那何家小兒的屍首,确實不在棺椁裡。”
提到這個線索,溫簡擡手撐着腦袋:“你是确定了,但現在,我又搞不清楚那貓妖到底是何崇,還是何勉了。”
“不在棺椁裡,也有可能是我們找錯了棺,或者屍首後來被别人搬動了。但方才,他們沒有立刻準确地說到底屍首應該是在,還是說不在。”
溫簡凝神細想:“那也可能是他們根本不了解情況,所以并不知道……”
玄策:“花覺聞有說過,‘孩子死的時候太小了,又是罪犯之子,沒有立墓碑。’”
“所以那無名墓,是他立的!”
玄策:“不論如何,他既然有賠償何家,那這墓有可能是他吩咐人立的,畢竟這條命與花家有關,所以他最清楚裡面有沒有屍首,如果不急于否認,就說明當初很大可能真的沒有。畢竟眼下,他們對付的态度就是不翻案,一切如當初默認的那樣,反正我們也沒有證據。”
“那屍首會去哪裡了!”
玄策略一沉吟,說出了那句話:“可能,沒有死。”
他想到當初去城西槐樹坡找那隻白貓的屍體時,挖出來的也是個棉團罷了。
“沒死?”溫簡拿出白紙,蘸了筆墨捋了捋邏輯:“難道,真的是他變成貓妖了?”
玄策微搖了搖頭,“不清楚,眼下都隻是猜測,現在事情過去了那麼久,隻要他們二人緘口不言,就覺得沒有人會知道真相,永遠沒有人。”
聽到這話,溫簡就有些來氣:“這宋監的女兒都被妖給擄走了,他竟然還能捂得那麼嚴實。莫不是,他也在掩飾自己?”
玄策神色淡定:“知退,如果說是你的女兒被妖擄走了,你會讓官府先去别人家救人嗎?”
“定然不會!我恨不得讓全城的人替我把那妖找出來!”
溫簡突然被這麼一代入,臉上更是氣得發紅,“這宋監看起來是緊張,可行動上根本就沒多高效啊!”
玄策:“所以,他也許知道,這妖不會傷害他的女兒。”
溫簡眼眸一睜:“宋監知道貓妖是誰?!”
玄策沒有答話,隻擡眸看向廳堂外的雲色。
再撲朔迷離的案情,也有揭開的一天,它不過是被浮雲遮蔽,被有心利用,而不得被白日探尋。
“也許,還有人知道案情的真相。”
溫簡順着他的視線往外看,那是天心觀突起的觀頂:“花娘子那會才兩三歲,應當不記得吧?”
玄策收回視線,看向他:“我幾時說是花玉龍了?”
溫簡又往那遠處伫立的觀頂望去:“那,洵之你望那裡做什麼,我還以為你暗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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