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恕慢慢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綠煙是你的好姐妹,若不是出了意外,她快要與陸秀才成親了,你覺得這兩人可相配?”
靜默片刻,春櫻的神情透着幾分低落,“自是…相配。”
提到交好姐妹的親事,春櫻的情緒卻是如此低落。
江寒恕打量她片刻,漆色視線看向春櫻的雙腕,她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綠裙,雙腕被窄袖嚴嚴實實包裹着。
江寒恕道:“你可以去大廳了。”
春櫻慢慢起身,出去時她的臉色愈發蒼白。
江寒恕又召李德成詢問了一番,随即他大步去到大廳,客棧的梁掌櫃迎上來,“大人。”
江寒恕言簡意赅:“調查命案需要,所有人都要搜身。”
兇手拿走綠煙的玉镯,玉镯被扔掉還是藏起來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兇殺和綠煙動過手,兇手的手腕不可避免會有劃傷。
聽說要搜身,朱玉娘神色慌亂起來,連“民女”都顧不上稱呼了,“大人,為何要搜身?我們又沒有害綠煙,你憑什麼搜我們的身。”
而一旁白着一張臉的春櫻,掩在袖中的雙手微微發抖,“玉娘情緒太激動了,但是大人無緣無故搜身,總要給我們個理由。”
江寒恕墨眸環視一周,“死者的玉镯不見了,這就是理由。”
玉镯?原來是要搜查綠煙的玉镯,春櫻雙手不再顫抖,情緒恢複了幾分。
然聽到此話,朱玉娘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不能搜,不能搜!”
因太過恐懼,她全身的氣力仿佛被盡數抽走,身子一軟跪在地上。接着,清脆的一聲響起,一個桃色的玉镯從她的袖子裡滾出,咕噜噜落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這個玉镯,正是綠煙的镯子。
這時,春櫻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她沖到朱玉娘身旁,指着她,“這是綠煙的玉镯,好啊,玉娘,是你殺了綠煙。”
極力隐藏的東西被發現了,朱玉娘大腦一片空白,驚慌失措尖叫起來,“我沒有,不是我害了綠煙,我也不知道這個玉镯是從哪裡來的。”
“不是你害了綠煙,綠煙的玉镯又怎麼會在你身上。”春櫻用力的扒開朱玉娘的衣袖,一口咬定,“大人,不用查了,玉娘腕間還有劃傷,肯定是她害了綠煙,搶走了綠煙的玉镯。”
朱玉娘與綠煙不合,而綠煙的玉镯又在她身上,有物證,有殺人動機。
“我沒有害綠煙,我不知道這個镯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生怕被定罪,朱玉娘連連搖頭,全盤托出,“今天早上李老闆拍門把我喚醒,說是綠煙死了,讓我更衣去到大廳。我回到房間穿衣,卻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個玉镯。我認出這是綠煙的镯子,我害怕你們誤會是我害了綠煙,我不敢把镯子拿出來,這才藏在身上。”
綠煙遇害,她的镯子卻莫名出現在朱玉娘的房裡,朱玉娘害怕不已,生怕有人懷疑她。
聽着朱玉娘的解釋,慕念瑾心想,難怪朱玉娘如此惶恐不安,看起來格外可疑。
朱玉娘哀求道:“民女是和綠煙不合,但民女絕不敢害人姓名,民女是冤枉的。綠煙的镯子出現在民女的房間,一定是害她的兇手故意放在民女房間的,求大人明察。”
春櫻攔下她的話,臉色稍顯猙獰,“大人,玉娘這是在狡辯,沒有人能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她與綠煙常有争執,定是她心懷怨恨,痛下毒手。”
一切線索都指向朱玉娘,似乎朱玉娘就是兇手。
衆人等着江寒恕定奪,江寒恕卻突然出聲,“春櫻,你右手腕間的劃傷露出來了。”
其他人一頭霧水,不明白江寒恕為何說出這句話,紛紛看向春櫻。
春櫻下意識去掩蓋傷痕,下一息,一股恐懼和涼意從頭到腳盡數蔓延開來。
她上當了,她今日特意穿了窄袖衣裙,雙腕還纏了布,腕間的劃傷不可能露出來的。
春櫻身子無比僵硬,“大…大人這是何意?”
江寒恕懶得繼續看她僞裝,“說說吧,你與綠煙姐妹情深,為何要對她下毒手。”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觑。
霓翠班的李老闆不敢相信,“大人,春櫻和綠煙的感情有目共睹,她們倆是霓翠班中最親密的姐妹,怎麼可能是她害了綠煙?”
江寒恕負手而立,淡聲道:“其一,朱玉娘身上有死者的玉镯,腕間有劃傷,春櫻借此咬定朱玉娘是兇手,可我并沒有提到死者是因此而死,她是如何得知的?”
江寒恕轉而看向春櫻,“其二,問話時,你堅信綠煙是意外落水而亡,你剛剛卻一反常态,死死咬定朱玉娘是兇手。前後轉換太過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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