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地抓住這兩個字,江寒恕眸光一閃,想來慕念瑾發現了什麼。
慕念瑾接着道:“我和賈二姑娘離開後,隻有賈大姑娘進了屋子,沒辦法證明這件事不是賈大姑娘做的,但也不能斷定是賈大姑娘損毀了繡畫,沒有人證物證,這件事情便先不提。”
“來看第二件事,若那蛇是賈大姑娘放進了屋子,那麼,是何人給她捉了那條蛇,還是說,是她自己偷偷找來的蛇?”
慕念瑾問出的問題,并不複雜,尋常人都能想到,但宜春侯一時啞言,他一個字都回答不上。
府裡的小厮和賈蓉告訴他是賈芙放的蛇,他便覺得就是那個孽障所為,根本沒想到去調查這些細枝末節。
宜春侯吩咐道:“讓管家把府裡的下人全部叫來,問一問他們有沒有幫大姑娘捉蛇。”
不好讓江寒恕和慕念瑾久等,宜春侯府的管家很快召齊了那些下人。
不多時,他匆匆進來回禀:“侯爺,下人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自大姑娘變了性情,除了她院裡伺候的丫鬟,其他下人也不敢出現在大小姐面前。奴才剛才又仔細問了大姑娘院裡的丫鬟和小厮,他們也都沒有幫大姑娘捉蛇。”
管家的話宜春侯是信的,賈芙這段時間經常沖下人們發火,生怕惹賈芙生氣,宜春侯府的下人沒幾個敢出現在賈芙面前。
宜春侯道:“這麼說是賈芙一個人捉的蛇?”
慕念瑾卻沒回答,她話音一轉,“侯爺,賈大姑娘回府後,與府内和府外哪些人往來比較多?”
依照宜春侯來看,這件事八成就是賈芙所為,但礙于江寒恕的威儀,他隻得一一回答慕念瑾的問題,“她剛回府的時候膽子小,沒見過世面,又不會說官話,不敢在别府小姐面前露面。她一直待在府裡,跟着蓉兒學習官話,兄弟姐妹幾個中,她與蓉兒關系最好。”
“至于府外的人,與她來往多下人倒是沒有。等她願意去參加宴會了,她又落到了水裡,後面的事情慕小姐也是知道的,她性情大變,很多人都認為她中了邪祟,又怎麼會與府外的人有往來!”
這番,慕念瑾心裡的猜測可以确定了,她道:“賈大姑娘與府外的人沒有往來,府裡的下人也沒有給賈大姑娘捉蛇。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這條蛇是賈大姑娘一個人捉來的,沒有幫兇。”
慕念瑾話音剛落,一旁的賈蓉急忙道:“是,肯定是姐姐一個人捉的,這般害人的事情,姐姐也不敢讓别人知道吧!”慕念瑾淡淡看了她一眼,“二姑娘如此笃定此事是賈大姑娘所為,莫不是你親眼看見賈大姑娘捉了那條蛇?”
慕念瑾這番質問,賈蓉低下頭,讪讪道:“這倒是沒有。”
慕念瑾繼續對着宜春侯道:“賈侯爺,不知你可否注意到賈大姑娘的繡鞋了?”
宜春侯一頭霧水,“慕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同樣,聽到這話,賈蓉一愣,急忙擡起頭朝賈芙的鞋子看去。
離慕念瑾很近的江寒恕,墨眸生出極淺的笑意,慕念瑾還沒明說,但他已經猜出慕念瑾話裡的意思了。
這位慕家大小姐當真是心細如發,又極其聰穎。
換一個女子,差一點被蛇咬了,估摸着這會兒還在害怕呢,哪裡會有多餘的心思和精力去注意到賈芙的鞋底!
慕念瑾不緊不慢解釋道:“基本上排除了有幫兇的情況,然而一條那麼長的蛇是不會憑空出現的,宜春侯府有這麼多下人,若是那蛇提前被捉進竹籠裡,不拘放在屋子裡還是其他地方,肯定會被下人發現的。但下人都不知情,說明這蛇被捉進竹籠的時間不長。”
“宜春侯府有蛇出沒的地方,一般是雜草叢生、草木潮濕之地,如果是賈大姑娘親自去捉的蛇,她的裙角和鞋底會沾上塵土才對。可是,賈大姑娘的繡鞋很幹淨。”
“雖然把蛇放進屋子裡的女子,和賈大姑娘身上的衣裙是同一件。但賈大姑娘幹幹淨淨的繡鞋,可以證明不是她捉的蛇。”
“沒有幫兇幫忙,又不是賈大姑娘自己捉的蛇,那隻能說明,這件事非她所為。”
“這……”
宜春侯面露沉思。
慕念瑾分析的有道理,宜春侯府的下人每日都會清掃府裡的花園和草叢,若是有蛇,便是一條又細又短的蛇,下人們也早晚會發現的。
既然府外和府裡都沒有人幫忙,那麼長一條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退一步說,便是府裡有蛇,賈芙親自去捉蛇,鞋底多多少少會沾上泥土,不會像現在那樣幹淨。
賈蓉的臉色倒是不那麼好看,“萬一是姐姐為了遮掩,把她的繡鞋擦幹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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