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做得對,”葉懷風嗤笑一聲:“那晚我本就不該向你求救——已經連累太多人了,沒必要再搭進去一個。”
“你走吧,”他道:“别再試圖跟我說話,被那瘋子看到,你也讨不了好。”
蕭妤祺人雖在隔壁,但這裡仍留下不少宮女侍從看着葉懷風,此刻見兩人多說了幾句話,已經警惕地看了過來。
滿月直起身子,在那宮女走過來之前道:“知道了,公子要不要試試我們園子裡的糕點?都是用花做成的,風味獨特得緊。”
葉懷風不置可否,滿月朝那宮女笑了笑,又吩咐身後丫鬟:“給這裡的姐姐們都拿些茶點過來吧,每日站着也是夠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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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妤祺坐在主位上,正百無聊賴地拈了一塊糕點在手上把玩,見滿月帶着人回來,不知為何,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來。
她扔了糕點拍拍手,又朝滿月招了招。
紀朝雲性子急,怕她又要使什麼壞,一把拉住了滿月的衣袖,正要說什麼,蕭妤祺已有些不快:“眼皮子底下還拉拉扯扯,打量本公主是瞎的嗎?”
滿月朝她安撫地一笑,朝上面走了過去。
主位原是夫人裡輩分最高的永安侯夫人坐的,長公主一來她便被迫讓了位,心頭也有些不高興,但看三人的行為,知道她們并不是故意請了這永京城人見人怕的混世魔王,隻能忍下來,轉頭跟一旁站着的陸輕岚說話。
蕭妤祺完全不在意旁邊人的看法,興緻勃勃叫人搬了錦杌來,讓滿月坐到自己身邊,還悄聲道:“你跟他說過話了?”
滿月心頭一凜,還未來得及想好怎麼回答,便聽這位喜怒無常的長公主又道:“你覺得他如何?”
“殿下說的是葉公子嗎?”滿月斟酌着:“并沒說幾句話,葉公子人很好。”
蕭妤祺反倒更滿意了:“你真覺得他好?那我将他送給你如何?”
滿月吓了一大跳:“殿下……”
“你不覺得,他長得跟雲峤有幾分相似?”蕭妤祺道:“自從雲峤走後,我搜羅了不少跟他相似的男子,隻可惜都是些廢物,沒一個能入眼的,就算新鮮三五天,過後也都淡了,唯獨這個葉懷風,長相不說,風骨倒有幾分出衆,你既喜歡雲峤,想必也能看上他,是不是?”
滿月隻覺得荒唐透頂。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她微微咬牙:“葉公子是人,又不是什麼物件兒,什麼送不送的……”
“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誰知也這樣糊塗,”蕭妤祺搖了搖頭:“你若覺得光一個葉懷風不夠,想要幾個,我便送你幾個,不光是男人,良田美舍,金銀珠寶,但凡你有想要的,隻要提出來,本公主都能滿足你,隻要你将雲峤讓出來,如何?”
這是硬的不行,打算來軟的了?
滿月足足沉默半天,才道:“殿下覺得,阿峤哥哥會同意你的安排?”
這句話說得艱難,畢竟蕭妤祺做事一向随心所欲,惹怒了她後果難料。
“這不用你擔心,”蕭妤祺卻并未勃然大怒,隻道:“你便說自己願不願意吧。”
滿月垂了眼。
“如果是殿下,那殿下願不願意?”她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我書讀得少,卻也知道一個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等着蕭妤祺發飙,但蕭妤祺隻是托着腮沉思半天,才慢吞吞道:“你說得有理,若我有了雲峤,那給什麼也都不願換的……”
滿月剛松了一口氣,便見長公主突然起身,将面前長案用力一掀,便掀翻在地。
“哐”地一聲巨響,伴随着稀裡嘩啦盤盞碎裂的聲音,在場衆人都驚在當場,連台上正唱着的戲班子都不知所措停了下來。
“沒意思,”蕭妤祺淡淡道:“走了。”
她昂着頭,并不看周圍人的臉色,扶着旁邊宮女的手便走,身後帶來的一群人也跟着魚貫離開。
陸尋意和紀朝雲心驚肉跳,滿月卻轉頭叫了人來打掃,又朝衆人甜甜地笑:“……幸好茶果都備了多的,随便長公主愛砸多少都管夠。”
衆人被她平靜情緒感染,又兼禍頭子已走,也紛紛笑起來:“滿月年紀最小,倒頗有大将之風。”
永安侯夫人更道:“滿月也是無妄之災了,都是先帝念她年幼失母,嬌寵太過,才養成這樣跋扈的性子,說起來我也算是個長輩,她竟也如此目中無人,偏偏如今皇上也一心包庇,真不知往後又當如何。”
說完搖頭苦笑,在場人紛紛表示贊同,話題便移到了如何教養孩子一事上來,台上戲班子也知機,立刻開鑼打鼓重又唱起來,總算消去了長公主不請自來的那一點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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