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微似乎也對自己的舉動有些不解,紅着臉茫茫然看着他,“我。不是……我怎麼……”
雲烈倏地回身,将她撲倒在床榻上,惹得她驚訝低呼一聲。
似乎忌憚着怕又碰着他才上過藥的傷口,羅翠微并未掙紮,隻是面紅紅地仰視着他。
“什麼……大錯?”她喉頭緊了緊。
雲烈的雙手分别撐在她的兩側,高大的身軀虛懸在她的上方,淺銅色的英朗面龐上有暗暗赭紅,昭示着某種極力壓抑的野望。
“你方才,”他笑音喑啞,徐徐俯下臉去,“親錯地方了。”
炎炎盛夏的午後,又無意間多出了半日閑暇,最好的消遣,約莫就是擁着心愛的人在帳中胡天海地的厮混了。
反正此刻是在寝殿之内,按照他倆之間的約定,可是不用扣糧的。
機不可失,能“吃”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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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一早,兩人按照民間禮俗,前往京西羅家向羅淮及卓愉正式行了拜禮,之後又去羅家祠堂,向羅翠微的生母也行了拜禮。
京西羅家本就是商戶平民,一應禮俗都不過是民間常見的那些,并不如何繁瑣,雲烈畢竟是皇子,應對這樣的場面還是遊刃有餘的。
接下來,兩人就該進内城向帝後執皇族家禮,并拜見雲烈生母——
這對羅翠微來說,似乎就很難做到遊刃有餘了。
第50章
六月廿三,羅翠微與雲烈同進内城。
辰時,羅翠微與雲烈在内城東門的落馬橋前下了馬車,照規矩步行入内,往含光門去。
今日二人按照規制着形制相近的寬袖曲裾袍,同樣的黑中揚紅雲紋錦,同樣的金銀雙絲繡棠棣。
二人并肩徐行在晨光朝晖裡,高大英挺與嬌美柔韌可謂相得益彰、交互輝映。
以往雲烈出入内城時,向來不喜侍者離他過近,侯在宮門前的引路侍者自也清楚他這規矩,便未趨步來迎,隻是遠遠恭謹行禮後,便在前頭引路。
雲烈偷偷将步幅放得小了些,望着前路的雙眸中隐隐有笑,“原來你也會緊張。”
“誰緊張了?”羅翠微一臉平靜地目視前方,步履沉靜從容,“真是笑話,我怎麼可能緊張。”
“竟是我誤會了,”雲烈轉頭觑着她,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同手同腳走路,意思是你内心無比從容,一切盡在掌握?”
羅翠微垂眸一看,自己果然有同手同腳的迹象,隻能惱羞成怒地清了清嗓子,低聲道,“閉、閉嘴!再廢話,信不信我扣、扣你五車糧?”
雲烈勾了勾唇,自寬袖之下探出手去,将她發僵的柔荑握在手裡,“放心,我會護着你。若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時,隻需看着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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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二人需以皇族家禮觐見帝後及雲烈生母蔣容華,并與皇室親族見禮。
認真說起來,二月裡在泉山獵場時,羅翠微也是在聖駕跟前晃悠過半個月的人,按常理來說不該緊張。
可那時畢竟是随駕出遊,說簡單點就是一大幫人跟着陛下去玩;隻要别出現言行無狀之事,老老實實混在人堆裡,通常是不怎麼惹人注目的。
然今日的觐見卻是大婚前禮的一部分,這其實意味着自即日起,隻要羅翠微與雲烈沒有中途分道揚镳的打算,在餘生裡的時時刻刻,她的言行舉止随時都會被衆人矚目審視。
這對她來說,是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新一段人生的真正開端,由不得她不緊張。
照雲氏皇族的家禮,皇子皇女們的伴侶初次與宗親見面時,對長輩無非就是奉茶禮敬,答長輩問名之類;與平輩之間便是執盞相觸,以示和睦。
向長輩奉茶禮敬這一樁還好說,無非就是皇叔、皇姑母及他們的配偶,加起來也沒超過二十人。
但到了平輩這裡時,羅翠微便覺得頭昏腦漲,整個人都木了。
畢竟顯隆帝膝下兒女衆多,連他老人家自己有時都鬧不太清楚誰是誰,羅翠微與雲烈一道,在太常寺禮官的引領下一個個認過去,到了也沒真記住幾個。
同輩中最後壓軸的自然是雲熾、雲沛、雲煥、雲汐這幾個。
此時的羅翠微面上雖淺笑得宜,其實腦中早已亂成漿糊,隻以餘光瞥着身旁的雲烈,見他做什麼便跟着做罷了。
今日畢竟是在帝、後跟前,又是皇族家禮的正經場面,這幾位倒也沒誰莽撞到做什麼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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