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不太好。一時之間,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這當兒,被沈青當謀臣,強行拖拽着加快了腳程,跟在身後的李元善有了主意,他的目光落在薛景泓沾了些血迹污穢的身上,淡淡一笑,道:“我倒是有一計,隻不過就是要臣的陛下和北渝聖主冒一點風險了。”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又到了黑色星期二,作者菌心好累。最近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學院要接連準備兩個學術會議,我被導師抓壯丁要去籌備會務,然後又被學姐拉去做辦公室助管,不好推辭(啊啊誰來教教我怎麼拒絕人啊!!),還有最心累的是!特喵我一見校領導出出入入的,我整個人就萎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尴尬啊有木有。真想把自己縮地縫裡誰也看不見_(:3ゝ∠)_呃不好意思,負能量多了點,你們别理我。明天的更新……實在不造能擠出時間來不,大家還是别抱太大期望……周二要是不更,周三一定更!微服私訪薛景泓穿着一身玄色素錦的幹淨衣袍,掩住了肩膀上的傷。他端坐在客棧的黃梨花木椅子上,面色很有些不自然。他這身衣袍是将來路上騎的馬匹賣了,換了銀兩,才撿着成衣店裡略便宜的買的,還餘了些銀子,便進了城找了家便宜的客棧住下了。來客棧的路上,穆崇玉看了他兩眼,然後又勻出一些銀子往玉器攤上去了,也不知要去幹什麼。但是現在,薛景泓明白了。穆崇玉替他整理了衣衫,拿着一塊玉佩挂在他的腰間,現在,又站在他的身後,竟是要替他束發。薛景泓感到穆崇玉的手若有似無地從自己的發尾撩過,然後蹭過自己的頸項,在頭頂上方柔柔地拂來拂去。就像是被貓兒撓了心窩一般,薛景泓忍不住企盼那雙手的力道再重一些,玉指貼着自己的脖頸才好,又忍不住乞求那雙手輕一些,好讓這磨人的癢意消散下去。他深呼吸兩口氣,還是擡起了手,大掌鉗住了穆崇玉的手腕。卻不知穆崇玉此時袖子微微挽起,手腕上光光的,觸之竟是一片細膩光滑之感。薛景泓理智上覺得失禮,想要松開,手掌卻不聽使喚似的,像是被燙了一般僵在那裡。不知若是再往裡探進一寸,會是何等滋味……他猛然想起自己是……見過的。那時穆崇玉傷寒病重,高燒不退,他便褪了崇玉的衣衫,用沾了水的棉帕一點一點地從那細若白璧的肌膚上擦過去。薛景泓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掌上更是燥熱。穆崇玉感到從手腕上傳來的灼熱溫度,不免疑惑,低頭去問:“陛下,怎麼了?”李元善提出的計策複雜精妙,其中有一環便是要薛景泓放出“北渝皇帝微服私訪,南巡至豫州”的謠言,以先一步威懾豫州别駕高文璟。待謠言日盛,再穿插一些薛景泓一路經荊楚、江浙,再到豫州的真真假假的事情,高文璟縱是不信也要疑上三分了。那邊謠言放出,這邊薛景泓就要做足了“微服私訪”的架勢模樣。好歹也是皇帝微服,不是皇帝逃難,自然不能叫薛景泓穿戴打扮得太過狼狽。穆崇玉為人細緻,便節省着銀子買了個差不多成色的玉冠,要将薛景泓這風塵仆仆顯得頗有些淩亂的墨發束起。“可是我力道太大?這會兒沒有下人宮女,隻得請陛下忍耐下了。”見薛景泓不答,穆崇玉想了想,勸慰道,手下的動作卻又輕了兩分。他自一路逃亡以來,性命飽暖尚且自顧不暇,像這等穿衣束發的事情當然也早已不複從前那般給人服侍伺候,都要親力親為,故而眼下給薛景泓束發,也沒有什麼難的。更何況曾經,他當了薛景泓三年的“起居舍人”,在宮中雖不會叫他做這等事,可總歸也是日日與薛景泓相對,無論飲食起居,都要例行問候,照顧周到。是以這會兒,他竟像是習以為常一般,沒有什麼不妥羞恥之感。想到這裡,穆崇玉才後知後覺地苦笑了一聲,心中感慨萬千。薛景泓卻是松軟地垂下了手,說話莫名有點吞吐:“沒,崇玉弄得很,很舒服。”說完,他倏地垂下了目光,心中愈來愈盛的燥熱感燒得他臉上發燙。穆崇玉并無所覺,隻沉浸在自己紛亂的心緒裡,手上加快了動作。半柱香功夫終于束好了發,他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打量着薛景泓。此時沐浴過後,穿戴幹淨整潔的薛景泓隻靜坐在那裡,便有了些叫人移不開目光的意思。他臉上胡茬盡剃,露出了那張北渝人特有的俊朗面孔,深邃的眼窩仿佛也洗去了蒙塵,看着穆崇玉的目光異常明亮,像是有兩簇細小的火苗般,灼人而又溫暖。滿頭墨發被規規整整地束在玉冠裡,再配上那身玄色衣袍,便叫人莫名陷入到那一身威嚴而又英挺的顔色中去。穆崇玉彎了彎嘴角,似是心情愉悅起來:“想必李先生的計策,定不會失敗。”因為眼前的薛景泓,看起來倒真有些像明察暗訪來的。薛景泓卻沒有動,他聽了這話,眉心微不可見地一蹙,轉而又用着更加灼熱的目光望向穆崇玉。穆崇玉此時也換了身幹淨衣服,卻是尋常儒生打扮,可薛景泓此刻已注意不到穆崇玉穿了什麼樣的衣服了,他滿心滿眼地隻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若然高文璟果真很識相的,事不宜遲地将代理州牧的大權交了過來,那他便沒什麼理由再蹉跎在穆崇玉的身邊了。他必将要面臨着和穆崇玉的分别。他曾經以為經曆了這漫漫兩世時光,他已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着崇玉的回眸,可現在,他卻蓦然驚醒,自己竟是連一刻都舍不得再讓它白白溜走了。崇玉對他的一點點關心、一點點好都會像是蜜糖一樣,讓他深陷其中,欲罷不能。薛景泓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穆崇玉的面前,他伸出手,猶猶豫豫地撫向穆崇玉白皙的腮側,指尖尚未觸及,卻是又改了方向,轉而落在了穆崇玉的肩頭。“崇玉,若是萬一,”薛景泓清了清嗓子,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高文璟不好對付。你随我回帝都,好不好?”他見穆崇玉面色一驚,忙道:“無關乎其他,我隻是想,想跟你在一處罷了。”他低啞着嗓音吐出這句話,面色窘迫不已,像個孩子似的胡亂遊移着目光,心髒卻像被高高懸在空中,隻待穆崇玉的一聲回答便決定了生死。豫州别駕高文璟宅邸。高文璟年歲不大,今年剛過而立之年,對于他這個年齡便做到了從四品官這個地步的文臣,算是少有。尤其是之前豫州牧辭官還鄉,新任人選尚未定下,他一人總攬豫州州牧大權,更做得謹慎小心,生怕有所疏漏。今日清早,他正待要像往日一樣按時去衙門坐堂,就見小厮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磕磕絆絆地說曹主簿登門來了。曹主簿是州牧衙門裡的老人了,待在這兒的時間比上一任州牧還長,經驗豐富,辦事穩妥,便是高文璟官職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級,也是極其敬重他的。高文璟一聽,忙叫下人先不急着去拉馬車,而是把曹主簿請了進來,上茶招待着。曹主簿卻是連茶也不喝,他捋了捋灰白的胡須,說話間有些氣喘,道:“大人近來可曾聽到謠言沒有?”高文璟一愣,不知曹主簿言下謂何,也不好瞎猜,便茫然地搖了搖頭。曹主簿臉上顯出焦急之色,道:“大人果真不知?罷罷,此等事情本就該我替大人打聽清楚。卻說此事倒也蹊跷。”曹主簿說着,便将一路見聞細細道來。原來昨日他在路邊茶攤歇息,無意中竟聽人談起當朝天子的傳聞,說是北渝的聖上一路微服私訪、探尋民情,已到了豫州地界,這便要進得城中來了!他當即大驚,拉住那人厲聲斥責,叫他勿要胡說八道,妄議天子。說起來曹主簿本是南燕人,南燕向來重禮教,奉三綱,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是絕沒有那個膽子去非議聖上的。尤其是他一世為官,雖幾十年都隻是個小小的豫州衙門主簿,也謹守這一點。隻是如今南燕國滅,政權颠覆,他換了主子,豫州境内也來了許多高鼻深眼、粗悍直爽的北渝人,風氣竟是大變了。此時那正在“妄議聖上”的就是幾個北渝人。那些人認得曹主簿身份,也不同他惱,隻羅列出一大串事情來反駁他。先是有荊楚之交,鄒将軍與黑雲山土匪一戰,有些打完仗回家休息的兵士便透露說見到了聖上的身影。再者江浙一帶,有前個剛從臨安郡做生意過來的商賈也說,北渝聖上曾到那裡去遊曆。然後便是豫州境外的郊縣上,聽聞聖上正從那裡經過,這不是要到豫州又是要去哪兒?曹主簿聽了,一時無言以對,難辨真假。黑雲山之戰他是有所耳聞的,臨安郡有過大動靜他也聽人說過,可聖上到底出沒出現在黑雲山過,臨安郡的動靜是否跟聖上有關,卻是無人對證的。他心疑之下,便叫人找了那從臨安郡而來的商賈,詢問了一番,竟和那謠言所傳一緻,聖上果然是悄然出了宮廷,微服私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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