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很喜歡溫瑾,但他不屬于這種地方,也不屬于徐雲升。
“.…..我要回家。”
下意識的一聲“溫哥”被他生生咬着舌頭吞回了肚子裡,他擡頭看向溫瑾,深黑色的瞳仁裡失去了好看的光亮,他不是在恨溫瑾的欺瞞,他隻覺得難過,他難過的根本沒有力氣去思考别的東西,他隻想回到他那間破破爛爛的公租房裡,回到他同溫瑾相遇之前的日子。
袁灼生來就是克溫瑾的。
他一句要求,推翻了溫瑾所有的安排。
一小時之後,溫瑾親自開車送他回城東,用得是管家進城采購的SUV,後座寬敞,可以讓崴了腳的袁灼躺着歇一會。
公租房那片破地方根本開不進去,窄一點的轎車還行,溫瑾的車隻能停在巷口路邊。
徐家在道上有動作,不想死的小喽喽都老老實實貓在窩裡不敢亂走,巷子裡比往日熱鬧,溫瑾的車一到,引起了不少注意。
小三百萬的進口SUV停在這種地方,但凡是司機下車買包煙,再回來絕對連尾氣都看不見。
袁灼一瘸一拐的推門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自己住處走,挂了彩的慘烈模樣配上心情不佳的沮喪表情,活像個被人睡完又打包送回來的鴨子。
三五成群的小混混們蹲在道邊,腦子裡都是些下三路的東西,他們吞雲吐霧,對着袁灼的擠眉弄眼,眼見着道上又要洗牌,他們這些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徐三爺永遠是徐三爺,袁哥可不一定是袁哥。
“怎麼着小袁哥——這是讓大老闆甩了?”
有嘴賤的耐不住性子,撚滅煙頭就呲着一口黃牙上來給袁灼找不痛快,他對着袁灼噴了一臉煙,手上還很不老實的往袁灼背上一搭,故意去碰袁灼右肩的傷。
“滾一邊去!!”
溫瑾是帶了槍的,不過袁灼人緣到位,沒等他動手,小無賴就被掀到了路邊的台階上,磕掉了兩顆門牙。
三四個同袁灼年歲相近的毛頭小子,是袁灼手底下相對靠譜的幾個馬仔,他們沒頭沒腦的在城東瞎轉了半天,酒吧關門他們聯系不到袁灼,隻能跑邊多找幾個人手,結果剛好碰上。
“袁哥!袁哥!!你可回來了袁哥,喜仔昨天半夜就被人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消息!到處都找不着人!!”
喜仔十七歲出頭,苦出身沒背景,不會打架結不了仇家,平日裡隻幫袁灼記賬打雜,想攢點小錢去讀個夜大。
這樣的小蝦米,不值得任何人浪費人力物力,換而言之,喜仔的麻煩絕不可能是自己招惹的。
袁灼在這一刻找回了自己的腦子,他猛地回身看去,反光的車窗映不出溫瑾的表情,他推開擋在身前的兄弟匆匆走回車邊,車窗是早早降下的,聽見他們談話的溫瑾握着方向盤沒有擡頭,隻按下身邊的按鈕,給他打開了車門。
喜仔在醫院,溫瑾确實叫人抓了他,但沒想真動手。
他不會的和一個孩子較勁,他隻是想确保喜仔讓袁灼去頂班的這件事情真的隻是偶然。
奈何小孩自己不争氣,愣是被徐家的幾個打手吓破了膽,沒怎麼問就先捂着心口癱去了地上,得虧負責的那個訓練有素,知道及時搶救送醫,這才沒鬧出人命。
溫瑾沒有辯解的習慣,袁灼在意兄弟性命無可厚非,情急也是理所應當,他闖了一路紅燈将一車人送到醫院,袁灼帶着人摔了車門就往病房裡沖,他一個人停車熄火,别别扭扭的側方停車,把車開進了窄小的車位裡。
他們到時,喜仔已經好生待在病房裡補覺了,領命查他的簡東守在床邊,将徐家人做事有始有終的規矩貫徹到底。
溫瑾坐電梯上樓,順着樓梯瘋跑的袁灼比他早到一步,阿東一看就是被人硬薅出來的,一不敢還手而不敢多話,隻能杵在走廊裡捋一捋被扯裂的襯衫。
“三爺……”
“不怪你,休息去吧。”
先天性的心髒病,喜仔自己都不知道,阿東純屬無妄之災,溫瑾不可能把自己的不痛快撒去手下身上。
這幾個被刑岩帶出來的骨幹都是辦事靠譜的,見沒辦法直接問就去查了戶籍和别處的線索,得出來的結果不賴,喜仔就是個底子幹淨的小孩,吃壞肚子是事實,找袁灼去頂班也純屬偶然。
事情到這一步,總得有人給這場亂子負責,抓人是他的授意,他不能讓阿東在這替他背鍋,溫瑾擺了擺手,把有些歉疚的阿東打發走人,他隔着虛掩的病房門往裡瞧了一眼,被吵醒的喜仔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驚魂未定的紅了眼圈,一見着袁灼便什麼都顧不上了,直哭哭啼啼的袁灼身上撲。
十七歲的Beta少年,不算漂亮出挑,但也說得過去,蓬亂柔軟的小卷毛支棱着,看着稚氣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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