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冰雹已經停了、大雨已經停了、閃電和雷聲都已經隐去
第3章.世界盡頭的燈塔“它帶走你的眼淚
回到公寓樓下停好車,雷缃才意識到自己的包落在了剛才的書店裡。也不知該說車鑰匙随身揣在外套口袋裡是幸或不幸,若是鑰匙也在包裡,反倒不至于“倉皇逃跑”間把整個包都忘記帶走,橫豎到了要開車的時候就能想起來折回店裡。現在倒好,到了家門口連門都進不去。
想到自己近乎強吻書店那個男孩的舉動,到現在她都覺得臉羞得發燙。包應該就是那時候從肩膀滑落的。
她也想過或許可以先回父母那邊的家。她雖然有了自己的單身公寓,但平時本就有一半時間都回家住的。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她已經結束了旅行,返回了家鄉。她把最大的熱忱和驚喜留給了彭奕澤,對方卻給了她兜頭一盆冷水!眼下自己這種落魄的情況,她更不想讓父母見到了。
她五歲就認識了彭奕澤,十八年了,在她繞了大半個地球之後,她等來的不是擁抱,而是分手。
也許問題早就已經出現了,也許就如彭奕澤說的,她太自我中心,從來也沒有真正考慮過他的感受。她自以為是地覺得,他就應該在原地等待着她從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飛奔向他,而她卻忽略了彭奕澤本身也是一個很自我的人。他有藝術家的纖細情感,他也有事業攀登路上的艱辛迷惘。他也需要全國各地乃至出國巡演,在他的壓力無法排遣時,又有多少次,她真的陪在他的身邊?分手時,他說的話看得出已經在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緒,可她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她也說不出用來挽回的示弱的話來,她下了逐客令,甯可自己心如刀絞!
可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啊!怎麼可以這麼失敗?
年輕又怎麼樣?美麗又怎麼樣?人人羨慕的富家千金又怎麼樣?還不是被甩了?
于是當她察覺書店裡的那個男孩對自己流露出些許好感時,她便昏了頭了!說是為自己找回一點自信也罷、說是扭曲的報複彭奕澤也罷,她忍不住就動了“壞心思”,即使理智地看這毫無意義,那一瞬間她可顧不上這麼多。
她看着那張清秀稚嫩的臉一會兒慘白一會兒酡紅,摸着他滾燙的耳垂、貼着他顫抖的唇瓣,讓他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裡搖搖欲墜又無力抵抗,她甚至在那荒唐的幾分鐘裡頗為享受。
當然,她還沒有瘋!還沒有饑不擇食到那麼快愛上另一個男人。
男人?她苦笑了一下,拉開車門,坐回車裡。阖上眼皮,眼前是那個辰姓男孩緊張兮兮地回她的問話“十九”。她無意識地搖了搖頭——根本就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哦,還帶着殘疾。
說起來,自己還挺過分的,欺負一個孩子,還是個殘疾孩子。
在車裡她迷迷糊糊也沒真正睡着幾分鐘,天一亮,她就開車前往昨晚那家書店。她猜想書店應該沒那麼早開門,但想着先過去碰碰運氣也可以,畢竟昨天聽那男孩的意思,他的住處就在二樓,說不定他起得早,出門買早點之類的也能遇上。要真遇不上,那她就在附近瞎轉轉。
車子開到附近,她看到了那家眼熟的店面。昨晚竟然連店招都沒有留意,這會才看到原來叫“山前書店”。
才八點,大門落着鎖。
她不死心地朝二樓張望了一下,原也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窗簾動了,一隻手拉開了簾布。
她下意識地仰頭就喊:“辰濡!辰濡!”
窗子打開了,辰濡從裡面微微探出頭來。雷缃又接着喚了兩聲他的名字,他一低頭看到了她。
“你等等,我下樓比較慢。”他說。
“沒事,你慢點别摔着。”說起來她怪不好意思的,這麼早來打擾人家,而且,她昨晚見過他的樣子,知道他上下樓有多麼不容易。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書店的門打開了。辰濡拄着拐出現在她的面前。
比晚上的時候看得更清楚了些。皮膚很白淨,眼睛特别亮,隻是眉宇間似乎少了些少年意氣,總是仿佛皺着些許眉頭。他的唇角和鬓角還有些未幹的水分,看起來像是洗漱過後留下的痕迹。身上已不是睡衣,換了件半舊的長袖衛衣,下身是條運動褲,因他的腿部肌肉萎縮而顯得更加松垮。脖子上挂着她的女士皮包,就和個早年間的公交車售票員似的,模樣有些滑稽。
“剛起來,讓你久等了。”他低低地說。
“特意洗了臉才下樓見我的?”不知為何雷缃忍不住拿話逗他。
果然他紅了臉:“你是來拿你的包的吧?你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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