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太太住在郊區的一棟小洋樓裡。
洋樓的外觀看起來很陳舊,似乎有好些年代了。
剛走進院子裡,一股檀木香撲鼻而來。
慕予在院子裡站定,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木魚聲。
老太太以前也在慕家老宅裡燃着檀木香,供着一座觀音像。
那時候她心裡覺得老太太苦。但此時,聞着濃重的檀木香,聽着有節奏的木魚聲,慕予卻有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你好,請問是慕小姐嗎?”一個穿着樸素的小女孩站在門口,好奇的看着她。
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有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對淺淺的酒窩。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姓慕?”
聽到慕予的話,小女孩謹慎的回答她:“老太太在這裡住了四年了,從來沒有人來看過她。今天她很開心的說,她的孫女要來看她了。我想,老太太的孫女應該就是姓慕。”
女孩很機靈,與照片中十六七歲的安瀾有幾分相似。
慕予沒有回答她,一雙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老太太找一個和媽媽略相似的人照顧她,是這樣嗎?
小女孩被她盯得一陣拘謹,然後轉身向裡面跑去了。
“老太太,老太太,您的孫女來了。”
慕予邁着緩慢的步伐朝裡面走去。
女孩攙扶着老太太從樓梯上下來了。看見慕予的瞬間,她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随即老太太很是自然的拉着她的手朝沙發上坐了下來。
女孩連忙去泡了花茶,一主一仆都顯得十分開心。
老太太拉着她說了好多話,一會兒說她受苦、受委屈了,一會兒又問她這些年怎麼過的,一會兒又談論着過去。
尤其說到五年前那次家宴,老太太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說如果知道那次是最後一次相見,她一定不會讓她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
慕予靜靜的聽着她說,偶爾回答一兩句。
與她的冷淡不同,老太太見到她顯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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