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耗費了大量精力和高陽國議和,若是現在高陽出事,那他們得努力不就白費了?
高陽國亂了,西丘國難保不會被波及,西丘國因為這兩年的征戰加上朝堂腐敗,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殼,難以經起動蕩。
他必須得幫助高陽平息這場可能的内亂。
塔木隼淡笑地看向水蓮心,應道:“好,先去靈雲寺,我們的事之後再說。”
“那……那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啊,好好好。”
塔木隼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水蓮心的房間,心中輕松無比,喜悅無比,比當初自己奪下皇位還要開心,還要興奮。
之前因為裴珠月有着與母妃極其肖似的容顔,他固執的認為裴珠月就是自己的妹妹,哪怕後來出現的種種證據證明裴珠月并非他妹妹,他都選擇性的忽視,自從母妃死後,他便以複仇為目的而活着,而今大仇得報,他突然就迷茫了,他太孤獨也太害怕一個人留在這世上,血脈相連是他唯一的牽挂。
因此當裴珠月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緊緊地将裴珠月抓住,即便裴珠月不認他這個哥哥,即便裴珠月待在高陽不跟他回西丘或,他依舊固執地認為裴珠月是他的妹妹,因為這是他讓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而現在,他正真的妹妹可能真的找到了。
*
天空露出魚肚白,裴珠月也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看着頭頂素色的床簾,裴珠月有幾分恍惚,但不過幾瞬,昏迷前的事情一股腦的沖進了她腦子裡。
裴珠月心重重地一跳,又一路沉到了底。
她匆忙地套上鞋子往昨夜議事的房間沖去,眼眶紅了一圈,聲音已然顫抖:“蔺伯蘇,誰讓你這麼做的,誰需要你那麼做,你要是出事我絕對讓你死也不得安生!”
議事的房間緊閉着,裡面安靜無聲,像是生命消逝永遠沉于寂靜,裴珠月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
蔺伯蘇,你不能出事,我不要欠你,不要欠你。
裴珠月跑到房門前,一腳将房門踹開了。
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裴鎮山在,裴旭日在,還有此次一道回京的兩個将軍也在。
而裴珠月的視線直接落在玉立的蔺伯蘇身上,蔺伯蘇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一夜未眠,他的眼底泛着青影,嘴巴上也有一堆短短的胡渣,看着憔悴,又有頹靡的俊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看到他時他總是對着她笑。
他的身後木盒已經開開了,是裴珠月闖進來的那一刻打開的,方才那般安靜,應當就是在開木盒。
“珠月,木盒打開了。”蔺伯蘇淡笑道。
裴珠月蓦地哭了,看到蔺伯蘇活着的那一瞬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鮮豔了起來,那壓着她喘不過的愧疚感還有擔憂一下就都煙消雲散。
她也想毫無顧忌地哭一場。
裴珠月的哭泣是無聲的,看得蔺伯蘇心疼,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針密密麻麻地紮了一陣又一陣,他連忙走上前去,擡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淚水抹去。
“别哭,木盒打開了而且沒人受傷。”
裴珠月一拳錘在了蔺伯蘇的胸口,聲音帶着濃重的哭腔:“誰讓你這麼做了,誰需要你這麼做,一次次地擋在我面前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你以為是在補償我嗎,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不需要你次次以性命相救,我不需要,不需要!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麼活,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嗎,一輩子都記得你是為我而死的嗎?你好自私,你好自私!”
蔺伯蘇忍不住将裴珠月摟進了懷裡,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不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不會死的。你看,我一點傷都沒有,還把木盒打開了。”
“你騙人,你後背明明受傷了,昨夜救我扯到傷口了。”裴珠月埋在蔺伯蘇的懷裡悶悶地說道。
蔺伯蘇輕笑了一下:“好好好,我騙人,都是我的錯。”
裴珠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理性上她應該離開蔺伯蘇,并且後退幾步保持距離,但事實是她一步都不想動,甚至想要時間在這一刻過得慢一點,感受着蔺伯蘇的體溫,聽着渾厚有力的心跳,确定蔺伯蘇還好好的活着。
她太不争氣了,明明下定決心和蔺伯蘇不再有瓜葛,但此時此刻卻又移不開腳,動不了手。
好在房裡還有旁的人在,幫助她的理性壓過了感性。
另外兩位将軍憋笑着别過了頭,暗道現在的年輕人親熱不分場合,裴鎮山和裴旭日卻是将蔺伯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即便蔺伯蘇此次為他們铤而走險開了這事關他們裴家安危的木盒,常言亦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不意味着他們要把女兒、妹妹以身相許,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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