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想來也是察覺到了,一邊低着頭給自己倒着水,一邊帶着笑意:“顔瑚姐,給。”
假模假樣地端起水,顔瑚小小地抿了一口,下一刻就倒在沙發上,全然沒了上一刻的嚴肅和正經,“行吧,你必須得和我好好說說了,這一次。”
不過是擡手、放杯子的一瞬間,落安的眼眸卻悄悄地暗了色,待一切都準備妥當,落安擡頭看向顔瑚,帶着一份凜然。“顔瑚姐,這次,我會和你說明白的。”
落安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在沙發上坐直,兩手交握在一起,大拇指彼此摩擦着,為此減消心中的緊張。不知不覺,窗下路邊的路燈也到了開的點,抿了抿嘴角,視線漸漸遠化。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深深的無奈。
伸着手和脖子把玻璃杯放到不遠處的花盆架邊上,也把落安的不安看在眼裡,“嗯,随你。”
“好,那我就從最關鍵的地方,那時候我們大學剛畢業,我們……”順着顔瑚的話,落安把那段模糊又久遠的記憶從被粉飾太平,又被牢牢地深藏在腦海裡給硬生生地扯了出來。
……
“最後,就是你現在看見的這樣,我和他,在翻開了三年之後,在這裡,一個陌生的城市,相遇了……”
呂顔瑚的眼裡倒映着情緒低落的落安,掙紮了一會兒,無果,落安再次苦笑:“我承認,選擇這裡,我是有私心的,并不單單隻是因為旅遊的成分在。”
仰着頭,不想要眼淚流下來,鼻音卻出賣了她,“我就是想要看看,這些年他離開了白大褂之後,工作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我,既埋怨他,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與他,并沒有關系。”
其實,對于這件事,落安知道,既然自己能夠完完全全地把這件事平鋪在太陽下,就已經是一種沖破了。面對呂顔瑚,落安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敞開,心裡實實在在的有那麼一塊石頭落了地。
“一切,就是這樣。”故事說完之後,她感到一絲絲地輕松。有,也比沒有好吧。
呂顔瑚像是聽了天方夜譚似的,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我去,這是認真的麼……”
眼淚終究還是順着臉頰流了下來,落安此刻眼淚花花,無奈地望着顔瑚苦笑道:“是啊,是很……狗血吧。”
不忍心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孤零零地落淚,呂顔瑚爬下沙發,坐到落安旁邊,把人摟進懷裡。有些時候,一個懷抱會讓傷心的人更加感傷,因為明白有人在心疼自己。
在顔瑚的懷抱裡,雖然沒有下午的那個懷抱寬廣,但是淚水還是會止不住地流。她伸出手回抱住顔瑚,眼淚浸濕了她的白襯衫。
顔瑚一下又一下地拍撫着懷裡的人,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是等到她真正地了解到之後,沒想到這個故事是她萬萬都不會想象出來的,眼裡滿是心疼。
“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呢?既然你們已經見面了。”
“我……不知道。”
從她痛苦的語氣裡能聽出她内心的掙紮,顔瑚語重心長道:“落安,現在問題已經自己跑到你的面前來了,你真的不能再逃避了。你已經躲掉了一次,但是一直的躲避,問題是不會解決的。難道,你可以一直忍着不見他,不去觸摸那件事嗎?”
是啊,已經躲避了一次,又怎麼能再逃跑呢?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落安的回答。
呂顔瑚想要再次提醒她,也許無視會是最好的保護色,可是那樣的話,并不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可是她也知道,情感的事情隻能慢慢來,旁人說得再多都是無勞。時間像停滞了一樣,久到呂顔瑚的胳膊快沒了知覺。
落安緩緩地開了口:“顔瑚姐,我明白的,這一次,我不會再逃跑了。”
因為啊,躲避是沒有用了。
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路旁的路燈在窗戶片上暈出一片光暈,大概是燕子吧,飛過去,留下一叢剪影。窗内的暖燈照着,卻是一室的靜默。
第四章
當天晚上,呂叔做好飯的時候就看見兩姐妹一個一個沒精打采地走下樓來,誤以為是兩人去寺廟裡爬山爬累了,一邊擺筷子,一邊埋怨道:“我就說你倆啊,那都是景區裡的廟,要是真的想去,不如改天我們一起去城外那個看看。”
呂顔瑚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愣是誰聽了那個事估計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哎呀,人家是來玩的,你這不讓去那不讓去的,那不如回家。”
呂叔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女兒語氣裡的不耐,懸着筷子還想要辯解:“我是說要想去拜佛就要去城外那個,那個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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