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變得很靜,耳朵裡似乎可以聽到時鐘的呻吟,滴滴答答,時間溜走的聲音,我不知道是怎樣說出下面這句話‐‐我說,其實,金陵,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分手了。這句話就像美輪美奂的細瓷,輕輕地,落在了地面上,粉碎。一聲驚裂,我卻說得萬份平靜。電話那端的金陵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半晌,她說,我馬上就下大巴!打車回來!姜生你等我!【17、原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放不下的事,忘不掉的人。】金陵進門之後,将行李擱置,随手仍在地上。似乎是剛剛的驚魂未定,機場到市區,一路狂奔,一身風塵,直到看到了我安然站在她面前,她才放了心一樣。我在一旁,幫她撿起行李,拖向室内,回頭,笑笑,說,茶還是咖啡?金陵靜靜地将圍巾解下來,換上我早已為她準備在門邊的hellokitty的拖鞋,她的動作很慢,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思忖什麼。一些話,說還是不說,一些事,問還是不問。點破那層薄薄的壁壘,會不會引發一場海嘯?她見我回頭,一臉微笑,便也揚起臉,沖我報以燦爛地笑,說,茶。坐飛機坐的,有些渴唉。我笑着,幫她端到露台的案幾上。這座公寓最美好的地方,除了有兩個可人的陽台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大大的露台,原主人因該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所以,這個小露台的布置上,極其心血地做了防水處理,精巧的假山,玲珑的小池,微醺的長青糙木掩映,鋪以潔白如玉的鵝卵石,散落其間。防腐木布置的棧道,中心處彙聚便是栖息處,花架掩映下,陽光透過花榭,伴随着流動如樂聲的斑駁光影,初冬的陽光,偷偷地灑向你的眉心,你的睫毛,你的唇。薄冷的天氣裡,溫暖的不成樣子。花架的栖息處,原木的桌椅,附上金碧深紅撞色鮮明的桌墊和桌旗,讓整個空間從閑适中透露出了點點明媚之氣。古色古香。焚香時,香煙袅袅,與花蝶相伴。一壺清茶,可以忘記繁華駁雜。我将茶杯放在案幾上,輕輕推到金陵面前,自己坐在一旁,緩緩地喝下手中的茶。你們瞧,我連公寓主人的名字都不敢不願提及,隻敢用&ldo;原主人&rdo;三個字就該知道,我是多麼抗拒和别人談及這道傷疤。我将它小心翼翼,萬分隆重地壓在心底,封住,埋住,不敢去想,不敢去提。我怕日夜難寐,更怕淚落成海‐‐我欠了他太多,恐怕今生都償還不了。茶在金陵手中,淡霧蒙蒙,餘香袅袅。她用眼尾的餘光瞟了我一眼,見我面色平靜,她也就不想去打破這份我艱苦維持的平靜。這是多年朋友,默契十足,彼此之間心照不宣。她小心地抿了一口茶,然後沖我笑了笑,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姜生,你等等啊。說着,她就低頭,順滑的頭發垂下,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信封裡是一沓厚厚的相片,遞給我,嘴角微翹,小,喏,這是我們大學同學聚會時的照片。然後她飛快從對面坐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分享她去青島重溫大學時代的那幾天喜悅,眉飛色舞的味道。其實,我知道,她隻是想飛快地找到一個話題,不讓我尴尬。我仔細的看着照片上的金陵,她溫柔、漂亮、在一群人中微笑如花。這時,我的目光落在金陵身邊的長發的女子臉上,她像寂靜的湖水,卻因驚鴻飛過,激起漣漪,有種凜冽之美。金陵看着我的目光聚焦處,說,哦,她就是許暖,漂亮吧?當年我們學校好多男生追她,這次同學聚會,好多男生都是為她而回了青島。可惜啊,許暖今天已經結婚。新郎有款有型,又酷又美跟你家天說到這裡,金陵意識到自己太過興奮,差點說錯話,連忙停住了,指了指許暖旁邊的那個短發女子,岔開話題說,喏,這是林欣,當年我們三個在學校裡最要好。我裝做沒有聽到她矢口的話語,隻是安靜地看着這些照片,聽金陵說着這次聚會,以及許暖的婚禮。放下相片,我問金陵,說,你那些大學同學沒有為了你回去的嗎?金陵收起相片,笑了笑,說,唉,我哪有那麼萬人迷。其實,我知道,她還是放不下程天恩,那個在她十幾歲就喜歡上的男孩,他曾有天使一樣的微笑和容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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