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迫不及待的大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嗯、嗯着,看着他的吃相,我也忍不住“噗”的樂了。回身重又坐回火堆邊繼續燒烤,睨眼看李元霸吃了一會兒,才想起把幾乎剩下骨頭的兔子遞到李世民嘴邊,一抹嘴邊的油,道:“二哥,你也吃。”李世民含笑用手擋過,和聲說:“你29、不願再見的再見(上)先吃,二哥還不餓。”我無聲一笑,他的這種溫柔隻對長孫靜雯和李元霸時才有,不,對我,也有過,隻是極短的霎那。這樣的他真的很讓人迷戀,難怪菀棠會看癡了。不知為何,蘇公子的溫和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是緣于李世民一慣冷峻沉着的原因吧。我想着,自嘲的搖搖頭,真不知自己怎麼會胡想這些。3030、不願再見的再見(下)外面大雨瘋狂的下着,仍舊并沒有停的意思。我一連把五隻兔子都烤了,直到連兩個随從都分到了,才得已歇息了會兒。幾人也都吃飽喝足,李元霸已是懶懶的盤翹着腿,仰躺在地上了。婵兒往我肩上一依,說:“清梨姐,你給我們講個笑話吧。”“好啊!”我痛快的應了,正好也緩和下屋内的沉悶氣氛。想了想,順手拾起一支木棍随意的撥弄着面前的篝火,講道:“從前呢有一塾師教他的學生寫詩,說:作詩時,用字一定要高雅而不鄙俗。有一日,學生陪塾師進城,見有人家成親,塾師借機教他說:這可用‘喜相逢’三字述了。走到市場上,見有人賣鼈,塾師又教他說:這可稱它為‘卧泥龍’。再走着走着又遇到兩個人正在吵嘴,塾師道:這個用‘叮當會’三字來描述,極雅。等二人在往回走的路上,遠遠的看到一戶人家着了火,塾師指着說:如用‘屋串紅’形容,優美之至也!”這個學生是個書呆子,隻會死記硬背,便将塾師所教牢記于心。過了些日子,塾師新婚大喜,學生們都去賀喜,跟塾師進過城的那個學生被大夥公推寫詩賀喜,他也毫不推辭,用跟塾師學來的“雅言”湊成了一首詩高聲誦道:師父師娘喜相逢,生個兒子卧泥龍。三天一個叮當會,五日一次屋串紅。”我話音剛落,長孫無忌已是拊掌大笑,段志玄更是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李世民也是笑逐顔開。再一看菀棠和婵兒也都用繡帕捂着嘴,樂得東倒西歪。看來我這個故事,還真沒白講。隻有宇文成都愁眉緊鎖,仍舊沉浸在他自己悲傷的世界裡,就像一座千年雪山,我剛剛給的烤肉也沒有吃,隻放到了一邊。這樣的宇文成都與之前我見過的,簡直判若兩人。我無奈的搖搖頭,剛一轉臉,見李元霸正蹲在火堆對面,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我,倒唬了我一跳。他眨着雙大眼,好奇的問:“你講的什麼笑話?我怎麼聽不懂?”“你當然聽不懂,因為你就和那個學生差不多嘛。”婵兒沖他一撇嘴,又推了推我,撒着嬌道:“清梨姐,你快些嫁到我家吧,做了我的嫂嫂,我就能天天聽你唱曲兒,講故事了。”我臉上迅速燥熱起來,掩飾着拾起兩根木柴放入火裡。心想這丫頭怎麼口無個遮攔?也不分場合,什麼話都說。想着卻不敢搭話,生怕一張口,又不定引出她什麼呢。“切,做你的嫂嫂?還不如做我的嫂嫂呢。你哥哥沒有我二哥厲害,連我都打不過。”李元霸癟了癟嘴說來,卻是一語驚人。我迅速的瞥了一眼遠處幾人,見李30、不願再見的再見(下)世民正定定的看着我,我臉色更加羞紅,忙别轉開,卻碰上宇文成都深沉隐忍的目光,心裡咯登一下,這個李元霸,又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了呢。“你胡說什麼?清梨姐已是同我哥哥訂了親。再說了,光有武藝有何用?匹夫一個……”婵兒毫不相讓。“婵兒……”我連忙低聲喝止,否則兩人又要吵個沒完不說,還要捎帶上我。婵兒這才對李元霸吐了下舌頭,不再言語。李元霸也“哼”了一聲,悻悻的起身,大搖大擺的踱了回去。房内一時靜寂,隻聽屋外雨聲淙淙,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隻有地上兩處熊熊燃燒着的篝火,紅紅的亮光跳躍着,映得衆人的臉色也是紅彤彤的。除了菀棠和李世民還在凝視着面前的火堆沉思着,其它幾人都已阖目歇息。我剛閉上眼睛,就聽宇文成都大喝一聲:“拿酒來——”接着空酒袋已被他一下抛到牆角。一旁随從趕忙從包内取出一袋送了上去,看來他還真是有備而來,居然帶了這麼多酒。知他身有内傷,不易飲酒,便起身到他身邊,伸手奪過他手中酒袋,低聲婉言勸說:“喝多傷身,何況酒入愁腸愁更愁。人終歸是要面對現實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不會是永遠的勝者。”他面色赤紅,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森寒,接着已竄起烈火。一擡手抹去颔上的酒漬,生硬的說:“走開,不用你管。”言罷便伸手來奪我手中的酒袋。“如果你不想活,還有更痛快的方式。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還算什麼天下第一勇士?”我壓低聲音道,死攥着酒袋倔強的不肯撒手。他頓了頓,跟着猛的用力一拽,我沒有防備,被他巨大的力量帶動,一下撲到他的懷裡,臉已是貼上了他的面頰。我難堪不已,驚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卻被他順勢擁住。我聽見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聲,卻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不安的向遠處幾人望去,倒好似都未聽見,李世民也依舊默然的背對着我們。他帶着濃濃酒氣的熱烈呼吸急促的吹在我的耳畔。我稍稍鎮靜了些,拼盡力氣推着他,壓低聲音急切說:“将軍快放手……”他的臉在我的頰上來回蹭着,看來真是喝高了。我極力的别過臉躲閃,卻忽的看見菀棠和婵兒皆半張着秀口,怔怔的看着我倆,秀眸裡滿是驚駭。我大是羞赧,情急之下也不及多想,飛快的到他肩上用力的一咬。他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後緩緩放手。我趁機迅捷如脫兔般逃離他的懷抱,看了眼仍是傻愣的菀棠和婵兒,再無臉在房中呆下去,便直跑出門。頃刻間,熱燙的身子便被冰涼的雨水澆30、不願再見的再見(下)透。“清梨——”聽到宇文成都焦急的聲音淹沒在雨裡,我隻想着躲他遠些,雙臂緊緊環抱住顫抖的自己,在黑暗中慌不擇路的踏着茂密草叢向前亂跑。忽覺腳下好象踏上什麼滑膩的東西,身子一歪,險些摔倒,還未站穩就覺得腳踝處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啊——”的驚呼出聲。一個支撐不住,直跌坐在濕濕的草叢裡,隻覺腳踝處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宇文成都和李世民已是奔到近前,雨夜裡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仍能感覺到他們急促的呼吸。緊接着後面的幾人也都圍了上來。我“嘶嘶”的不停吸着涼氣,一個人驚動了這麼多人跟着淋雨,實是過意不去,本想說聲對不住的話,卻被腳上一陣鑽心的疼痛,逼得隻說了一句“好痛……”宇文成都和李世民同時俯□,又都同時頓住了,最後還是宇文成都一把抱起我,快步返回到屋内,将我輕放在一處草稭上,急急的問:“哪裡痛?傷到哪裡了?”“清梨,你怎麼樣?”“清梨姐,你沒事吧?”我不停的吸着氣,以緩解疼痛,環顧了一身雨水的幾人,撐着搖了搖頭,卻覺着身上忽冷忽熱兒的,一會兒好似掉進了冰窖,一會兒又如同身在蒸籠。隻得緊咬住抖動的下唇,向腳處指了指。宇文成都一把撩起我的裙擺,随着菀棠和婵兒的一聲尖叫,我看見自已的腳踝處已是紫腫起來。3131、此恨不關風與月“不好,是被毒蛇咬了。”不知是誰的一句話,讓我絕望的閉了閉眼,心想,完了,看來我今兒個是要斷送在這裡了,沒想到我這一世的生命竟這麼短暫。唉,如果我真的死了,爹娘得多難過啊!為什麼要跑呢?他不過是抱了我一下,自己本來就是要與他成親的。我開始無意識的胡思亂想着,說不出的悔懼交雜。隻聽“呲”的一聲,長孫無忌自身上撕下一條淩布,迅速的将我的小腿處勒緊。緊接着宇文成都已擡起我的小腿,跪在地上就将唇極貼到了傷口處,跟着一陣刺痛,他已是用力的吮吸起來。“哥——你瘋了嗎?這樣做,你也很容易中毒的。”聽見婵兒的尖叫,我才驚醒,用力的想抽回腳,可卻被宇文成都牢牢的攥住,我隻得忍着疼痛,費力的擠出一句:“将軍……不必如此。”“沒事,就是死,我宇文成都也陪着你。”他吐出口内的污血,頭也不擡的扔下一句,便又吸了起來。我喉間好象被什麼堵住了,心裡如火摯熱,卻釋放不出。李世民眉頭緊擰着,我掃到他用力握着拳的手上已是青筋突起,忽的又猛然轉身,急急出門,接着長孫無忌也快步的跟了出去。婵兒呆呆的站在一邊,臉上涓涓流下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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