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皎然抱着酒壺仰天長歎,“其實也可以籌一筆嫁妝歡歡喜喜送她遠嫁,但女兒家更重男女之情,若她婚事不順,在魯地又舉目無親,多半隻能蹉跎至死,到時我想到那副光景便會自責。”
皎然睫毛動了動,垂下眼眸看向花姑,“要緊的還是因為我認識花姑啊,如若沒有途徑可以打聽便算了,有卻不去做,那便是我的過錯了。”
花姑點點頭,卻也不接皎然的話,轉而道,“我看你這兒酒客不少,酒客裡也有不少貴人後生,怎生隻給别人牽了紅線,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該……”
皎然本意是給花姑找事兒辦,可不是給自己惹事,聽到這話,當即便以酒館沒她不行為由一溜煙地跑開。
對着花姑,皎然還能拍拍屁股一溜煙跑開,對着淩昱可就不行了。
夜裡在走去竹風榭的路上,皎然總感覺自己就是要去見恩客的姐兒,真是随叫随到,還倒貼場地哩。不過這會兒她沒有開業那日的裝扮,穿着紅白格的布衣大棉襖襖,隻希望淩昱看了不要倒胃口。
一走進園子,就看到竹風榭裡有燭光閃動,這個時辰四季園早就閉店了,皎然心想淩昱還真是把這兒當家了,來去自如啊。
剛踏入竹風榭,皎然随手拿起高幾上擺着的琵琶,換了個走路的姿勢,學着青樓姐兒一步三抖的步伐,繞過屏風,蓮步款款來到淩昱腳邊跪坐下,左手扶琴把,右手貼琴,眼帶嬌羞,細聲細氣問:“這位爺,想聽什麼曲兒?”
淩昱低頭看了眼皎然,先是略有詫異,拿着茶盅的手頓住,稍稍思考後便翹起嘴角,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放到皎然大腿上:“給爺來首《芙蓉春》。”
一聽就是一股風塵味,皎然看淩昱這麼熟練擺起大爺的款的樣子,就知道這人青樓怕是沒少去,但也說明她這條路恐怕是走錯了,皎然在心中腹诽,看來淩昱不厭惡庸脂俗粉呢,包容心真強,胃口真大,思量着改日還需換種人設扮一扮。
但既然有銀子,就要有職業操守,皎然嫣然一笑,眼裡滿是谄媚:“爺點的這首曲兒,這點銀子怕是不夠的呢。”
夠表要臉,夠窯子,皎然覺得自己的音色,每個語調的起承轉合都堪稱完美,她現在的衣裳,就該配這種做作的語調,上一世的小孩紙,誰還沒有過演員明星夢來着,這是國師看了都要誇好的水平。
眼看淩昱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皎然愈發将下巴擡高了兩分,隻見淩昱又從腰間掏出一個金錠子,在皎然面前掂了掂,那樣子蔫壞兒蔫壞兒的:“爺身上隻剩這一個,點這曲兒卻多了些,你可有的找?若都給了你,可就不知唱曲兒那麼簡單了。”
瞧把他給慣的!皎然猛地夾緊雙腿,這生意還是不要也罷,眨巴着眼睛狀似天真道:“小當家說四季園的姐兒賣藝不賣身的,我這裡也沒得找,要不爺有了散銀改日再來。”
沒等來淩昱的回答,皎然麻溜地放下琵琶,表示今夜的表演結束,走到淩昱對面坐下,“淩公子怎麼突然來了?”
其實說突然也不突然,淩昱早有說過竹風榭可為二人議事所用,但皎然心中抗拒,自然就萬事皆“突然”了。淩昱沒有答話,皎然看着他從身旁拿出一個木盒子,“上回說的雪狐圍脖制成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自然是合适的,皎然摸着手中的圍脖,皮毛油亮,白得似雪,拿在手裡小半會,已經是熱乎乎的了,這次皎然很識趣地沒有推攘。
實則淩昱來找她确實也沒什麼事兒,吃了一炷香的茶便起身要離去,皎然暗暗呼了一口氣,淩昱走到屏風前卻突然轉過身來,“這段時日酒店可有要緊事,有需要我幫手的嗎?”
皎然想也沒想地就搖頭道,“這半個多月一切甚好,勞煩公子挂心。”
淩昱點點頭,留下一句“那便好”就離開了。
次日午間,沒等來花姑,卻是陶芝芝先帶來消息,皎然想着陶芝芝家裡經商,門道多,能打聽一點是一點,多問一人是一人,便也讓她去打聽那位張員外。
“什麼!?已經有妻子了!”衆人異口同聲地看向陶芝芝,誰也想不到張員外在魯地已娶妻,居然還會來求娶葉清。
陶芝芝看向低垂着腦袋的葉清,“千真萬确。”
玲珑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什麼混賬玩意兒,居然騙人。”說着轉身摟過葉清的手臂道:“清兒,幸好小當家打探出來了,這門婚事就此作罷吧。”
彩絮兒也憤憤道:“還以為是紅鸾星,原來是掃把星。”
皎然看葉清擡不起頭的樣子,想她這會心該碎了,安慰道:“自古好事多磨,紅嘴綠毛的鹦哥偏遇着餓老鸠,你還年輕,湊巧的好事要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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