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秘書幾步沖過來,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把小沙總當粽子裹,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不忘重新撿起剛才扔到了地上的斧子。
……咋的,還對這斧子念念不忘呢是吧?非法持械是要被拉去坐牢的!
小沙總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不安分的小腳再次向後挪去。
于是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兩人在泥濘不堪的工地裡跳起了沒有協商好的探戈,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終于,這場逃跑以小沙總後背撞樹而被迫終止,面對着隻離自己半步距離的向秘書,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
“有話好好說,别沖動!”小沙總伸出手指了指向秘書右手緊握着的兇器,“放下屠刀,世界和平。”
向秘書的食指敲了下斧子的木柄,沉悶的聲音極具威懾力:“可是我覺得現在十分需要有點可以脅迫您的東西。”
小沙總額角下起了泥雨:“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向秘書沉默了幾秒,嘴角扯出一個有點陰玩味弧度,像是專門釣小沙總一個人的魚鈎:“扔掉也可以。”
他将斧子抛到了一邊,緊接着擡起雙手嗖一下撐到了小沙總的耳側兩邊。“那就得換成這樣。”向秘書的氣息仿佛春天第一縷南風,吹得小沙總輕飄飄的。
猝不及防被秘書樹咚了的小沙總手指腳趾同時蜷縮,一個開始撓樹皮一個開始造豪宅。
救命!艾左思是不是已經痛下毒手,把他的秘書改造成了妖魔鬼怪啊!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沖動。”向秘書的手向下滑了幾寸,撐在小沙總的脖側,仿佛用點力夾住就能截斷他的呼吸,“有什麼問題我來出面,你這樣盲目亂狙隻會讓自己受傷。”
“大冬天出門就穿個浴袍,着涼也是會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嗎?”
向天歌越說越激動,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直接把小沙總給吼懵了。
“但凡艾左思心裡頭良心再泯滅那麼一點,現在來路上的不是120救護車,而是殡儀館的靈車!”
“我要準備的不是怎麼安撫你的心情,而是為你盛大道别禮拟好賓客名單!”
向天歌說着說着,喉嚨就有些刺,像是吞了個沒剝掉栗苞的栗子,聲音也開始有點哽咽。
“你兇什麼啊?”被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的小沙總火氣也上來了,愣是沒聽到秘書聲音裡藏着的哭腔,反手朝着秘書的胸口來了一拳,兇了回去,“我穿成這樣來這裡是為了誰啊?”
我不想在房間裡舒舒服服泡溫泉嗎?
我沒事會穿成這樣在外面搞行為藝術嗎?
明明是因為擔心你,才會這麼着急忙慌到失去思考能力,回過頭來沒得到一句安慰,還要受着你淋頭兜面的訓斥,小沙總心裡憋屈得想殺人。
不識好歹的臭男人,停止吧!再說一句你的狗命就将不保!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我……舍不得你這樣為了我。”
小沙總愕然地擡頭望向身上人的臉,在對方愈發深情的注視下,像是受到蠱惑般,原本緊握的拳頭忽而松懈下來,微微貼着對方頻頻起伏的胸口。
那是年輕的力量,是他向往的能夠停泊的港灣,此刻有情.潮在暗湧中不停生長。
還沒等他有更複雜的情緒反應,向秘書的手繼續向下滑,最終停留在他的腰側,然後用力收緊,緩慢、溫柔,且堅定。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擔心啊……”
在向秘書的額頭抵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小沙總終于聽清了帶着顫的尾音,像是離家走丢的小犬,又像被天敵咬住脖頸而瀕死的鹿。
小沙總突然就懂了,眼前這個人像自己關心他一樣緊張着自己,所以才放真情通過了理智的閘門,肆意傾瀉。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他像是安慰寵物那樣,伸出手環住對方的肩膀。
向秘書沒有說話,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聽起來情緒不太好。兩個人緊緊依偎着,從彼此身上汲取着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安慰。
小沙總忍不住擡手摸他腦後柔順的頭發。沒摸幾下就發現了濃密草原中暗藏的巨大岩石。
好家夥,好大一個包!
“怎麼搞的?艾左思那孫子敲你了?”小沙總一時間怒火中燒。
該死的!看到這個男人受傷我居然會心痛!
艾左思,你敲我秘書,我敲你媽(劃掉)!
向秘書:“沒事,就挨了一下。不比你受的苦多。”
“你還管我呢!我不就是沒穿衣服,你可被人爆頭了啊!”小沙總輕輕揪着向秘書兩邊的頭發,将那顆腦袋從自己肩膀上扯起來,像在市場挑菜一樣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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