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晚岑堯跟虞瑾談話到尾聲,這才猛然想起這家夥居然背着他出去了!
他不是跟對方說過很多次嗎,最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這呆子竟然敢不聽他的命令?岑堯心裡冒火,生怕對方在外面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進而聯想到他身上。
但他剛剛才把虞瑾哄好,此時又跟對方生氣,明顯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
因而岑堯隻好耐下心來,打着“為你好,擔心你又被書店騙”的口号,旁推側引的盤問了半天,見虞瑾确實沒有聽到什麼謠言傳聞,這才放下心來。
他安慰自己道,自己被召為王府幕僚的事情隻有那日小宴上的人知道,當初虞瑾被叫出去自然錯過了,最近又沒有書社活動相聚,就更加沒有人跟虞瑾說這些事了。
就算外面傳出些風聲碎語,也不一定那麼詳細。
虞瑾就算知道了他在昭王府當幕僚,也不一定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被看重的,就算知道了他是因為救命之恩才被昭王殿下另眼相待,也不一定知道那信物是一枚雙魚玉佩.......
再者那日小宴上衆人全都喝高了,離得又那麼遠,誰看得清楚那托盤裡的東西長什麼樣?虞瑾有一枚玉佩,他岑堯也能胡扯出另一枚玉佩來。
不一定的,不一定的,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他現在還什麼大事都沒做出來,名聲不顯,旁人就算聽到了也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如此小概率的事,哪能全被虞瑾那呆子給聽全了?
岑堯自顧自的勸說着,心态又逐漸放平了。
他想,虞瑾那呆子又不是傻的,若真的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定然會前來質問他,又怎麼會如現在這般平靜?
.
翌日。
岑堯前往昭王府報到。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姒明華那厮就覺得牙疼,偏偏又暫時奈何對方不得,還要姑且隐忍一二,待他徐徐圖謀。
他心想,姒明華雖然讨厭,但這昭王府的差事可不讨厭。
于他現在的身份而言,還未考中便能夠在昭王府謀職,已經算是跨越了一大步,超過衆人遠矣。等他再做出一番大事業,屆時還能翻一翻身。
于是岑堯看着眼前這高大巍峨的府邸,覺得順眼了不少,“大不了我專心做事,躲着點那人!”
且把這摸得着的富貴拿到手再說。
岑堯于是甩甩袖子,微擡下巴,端着傲視群雄的矜持姿态,大步跨進了昭王府的大門。
接待他的依舊是那個年輕小公公。
領着岑堯往西邊兒的院子走。
是的,給他的職位已經任派下來了,是個“主簿”的小官。主管王府内的文書簿籍,管理檔案,以及各種印章,有時候也會負責整理府裡的藏書等。
官兒是個小官兒,可勝在輕松悠閑。
主簿需要負責的東西不是什麼要緊事兒,又或者說,真要有什麼緊要的事,也輪不到他們來做。每日就負責整理整理府裡陳舊的檔案,或是把庫房裡的書籍拿出去曬曬,等有人來辦事的時候,幫忙蓋個章批準一下,僅此而已。
府上原本已經有兩個主簿了,現在加上岑堯,算是有三個了。
原先那兩個,其中一個本是落地的老秀才,久考不中,托了關系來府裡做做閑官養老。
另一個則是别人送的,聽說也是在人家府上做文職的,被人送給昭王打算上升一下,結果被姒明華給扔來這個犄角旮旯生灰了。
岑堯聽了自己這個職務的工作之後,簡直大失所望。他本以為自己進了昭王府就可以一展宏圖了,沒想到竟然得了這麼個可有可無的官職。
一點都接觸不到緊要的東西。
恰此時,小公公輕輕出聲道,“岑主簿,到屋了。”
眼前這屋子赫然就是岑堯以後的辦公地點了,卻不是他獨有的,三個主簿各有值班的時間,輪換次序。後院分配有各自的居室,可以供閑暇之餘稍作休息,到了飯點自會有仆人過來送膳食。
岑堯甫一踏進房屋,就看見那桌案上亂糟糟的堆了高高的一疊文書,多得連地上都掉了幾本,旁邊一套紫砂壺的茶具,杯子裡還冒着熱氣,氤氲出悠悠的茶香。
堆滿文書的桌案前卻沒有人,倒是裝滿書的架子後傳來了聲音,有氣無力的像是嗓子裡卡着口老痰似的,嗡嗡的,“蓋章的還是找文書的?文書在那桌子上放着呢.......咳咳,自己找,别喊我。”
岑堯目露古怪的掃視了一眼屋内的布置,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在這樣的地方辦公,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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