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容在劉大娘家中呆着少說也有十幾天的時間,秋天已經漸漸開始向冬天邁入,而沈妙容當真是被人下了連珠,不管陳蒨到底去沒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将沈妙容腹中的這個孩子落下來,陳蒨可會覺得可惜,從而不願這樣做,若是順着沈妙容的意思,不落下這個孩子,那麼沈妙容到時候沒有解藥,可真的是一屍兩命。
柳霖在這其中無比的糾結,左想想不對,右想想也不是,馬車一個颠簸,柳霖的腦袋上被撞出來一個大包,他心中十分氣惱,連忙掀開簾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毫不知情的馬夫,這才安安分分回到馬車中。
沈妙容撫着自己的腹部,眸中的冷色一層一層暈染:“柳霖,我中的不是連珠,如果陳蒨已死,我也無藥可救,請你幫忙照顧我的孩子。”
那日本來尋找郎中自盡有假的蹤迹,隻是抱着僥幸的心理去尋找沈妙月,卻沒有想到沈妙月竟然會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那麼不不屑的眼神,那麼挑釁的目光,就好像一隻兇猛的老鷹看到垂死掙紮的獵物一般的悠閑。
沈妙月說的事情,一個步驟一個步驟非常詳細,看樣子,已經是蓄謀已久,沈妙容腦海中忽的想起來沈妙月曾經想向自己說過兩個字:國喪。
而柳霖剛才說了,陳武帝駕崩,而皇後秘不發喪,沈妙月如何知道……
沈妙容一想到這一點,背後有些發涼,之前不過是小家小戶的勾心鬥角,她竟然是沒有發現沈妙月有弑君的膽子!
士别三日,自當刮目相看,這樣一想又不是什麼都沒有可能,沈妙容這回不是腹中絞痛,而是心口微涼,猛地一抽,一時之間竟然是沒有防備,沈妙容堪堪向前倒去。
“王妃可有事?”柳霖連忙撲上去,将沈妙容抱了個滿懷,十分擔心的問道。
沈妙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兩個字:“無……礙……”
到底有沒有事,沈妙容自己是知道的,之前是腹中絞痛難忍,現在卻是心口疼痛難忍,若是自己本本來就有這樣的毛病倒是不奇怪,但是自己之前什麼毛病都沒有,現在卻是問題頻出。
如此看來,倒真的是沈妙月在作祟。
不,你配得上更好的。
連珠就已經毒性讓人避之而無不及,哪裡有毒比連珠更厲害,她不知道沈妙月是如何學會的輕功,不知道沈妙月是如何會的暗器,更不知道沈妙月是如何投毒,就像沈妙月從來都不知道陳蒨和自己一路走來兩個人相互扶持的依偎。
原來啊,每個人的路都是不一樣的,不僅僅不一樣,而是截然不同。
“你當真無礙?”柳霖眉頭一皺,連忙将沈妙容的手腕從袖中拿出來,不管男女有别,不管尊卑有差,一心想的都是沈妙容的病情如何。
沈妙容身上的病症,可是和連珠相似,連珠解藥雖然難配,但是以自己的本事琢磨幾天也就出來了,但是時間一旦拖得太久,他不敢保證沈妙容的性命是否有礙。
之前看到沈妙容總是捂着腹部,可能是孩子的緣故,可是現在卻是捂着心口,柳霖搭上沈妙容的脈象,比之前的情況更糟糕起來,他的神情十分嚴肅。
“你感覺怎麼樣?”
沈妙容喘了口氣,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心口抽疼,眼中恍惚,喉嚨幹澀,目前是這樣。”
和柳霖醫患關系久了,一方喜歡絮絮叨叨,那麼另外一方最好是間接明了。
柳霖瞪大了眼睛,非常不可置信:“什麼?”
這和之前的症狀,和他推算的症狀完全不一樣,柳霖眼中的驚訝十分明顯,他搭上沈妙容的手腕,再次測了又測,隻感覺到胎心越來越弱,又好像和連珠一樣,但是連珠可是沒有心口抽疼的。
莫非是自己診斷錯了?
“柳霖,這不是連珠,是另外一種毒,你解不開的。”沈妙容掀開馬車的窗前的流蘇,隻看到快要走到臨川王府的路,有些安心,這條路她和陳蒨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有坐馬車的,騎馬的,走路散步的,燈花會的時候滿是璀璨星火的時候,寂靜無人的時候,沈妙容還是不相信陳蒨死亡的消息,她眼眶即使是紅的,但是卻沒有掉出來一滴眼淚,她放下了流蘇,有些頹喪地說:“你很久沒有回家了吧?”
該怎麼給柳霖說這件事情,柳霖又知道嗎?
他知道南武帝駕崩,知道陳蒨死亡,知道南皖叛亂,知道所有,但是知道莫柔的消息麼?
沈妙容一想起自己要将莫柔的消息這樣告訴柳霖,就這樣告訴他,她就心口抽的疼,和藥物導緻的完全不一樣,她的心揪在一起,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揪扯,隻是這樣,這樣讓人喘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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