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的聲音越來越遠,卻是十分清晰的傳入陳蒨的耳朵裡:“我讓他來,他便必須要來,不來,我想我們的這位小皇帝,他知道後果。”
陳蒨蹙起眉,喃喃:“這月十九……”
沈妙容看陳蒨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現在又是停在窗邊不知道神情嚴肅,走到陳蒨身邊拉了拉陳蒨的衣袖:“你在想什麼?”
陳蒨看到沈妙容,莫名其妙想到窮追不舍的嚴淑媛,心中一空,像是在尋求心理安慰一般的重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揮灑去腦中的思緒,快速得出眼前的結論:“這月十九,恐有異變,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你那日說的也對,我們在這裡第一件事情就是該想到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囚禁于此地,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明為做客,實為軟禁,誰都能看得出來,當時陳蒨以為是和談,卻不曾想中了侯景的圈套,現下隻是一日一日地被侯景軟禁,虛度時光,照陳蒨的脾氣,早已經将侯景折騰的雞飛狗跳,隻是這回陳蒨好像并沒有那麼大的動作,很明顯,他在等待着什麼……
沈妙容感覺到陳蒨這段時間不太對勁,他好像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每次看向陳蒨的時候,陳蒨總會不由自主往右下角瞟一瞟,她聽見陳蒨的話深思,問道:“那……夫君何意?”
擡頭看見陳蒨的神情,隻是恍惚了一下,仿若還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和自己笑談,卻不曾想,一瞬間,歲月已經在陳蒨的臉上留下來痕迹,不再是意氣風發,而是堅毅剛強,他的秀美雖然沒有被減退,但到底還是多了一絲不屈不撓的氣質。
陳蒨牽着沈妙容的手坐下來,慢慢分析道:“開始他要我降是真,但如今看起來,他要我降是假,軟禁在此是真,為得是削減湘東王的勢力,雖然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但若是情況不同,沒有人有能力奮起反抗之時,在強權之下也會出現服從者。”
他接着說:“窗邊傳來侯景的聲音,十分猖狂,連我南梁的皇帝也不放在眼裡,沒有一絲一毫尊重之意,隻怕,他是有更大的野心,我想我不能再等了,他若是這月準備行動,我便也要開始我的行動。”
沈妙容聽着聽着隻覺得頭暈目眩,晃眼間看着陳蒨的樣子竟然是模糊了起來,她咬咬舌尖,清楚地痛感從舌尖傳到口腔,再從口腔傳到全身,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暗暗想到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出現這種狀況,表面上卻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夫君的意思是?”沈妙容擡眸問道。
隻見陳蒨唇角微勾,眼中毫無懼意,坦坦蕩蕩:“荊轲刺秦,圖窮匕見!”
第40章撲朔又迷離
初冬,陽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照顧侯景的人便從陳蒨那裡傳來消息,說是陳蒨願意為侯景所用。
“沒想到陳将軍這麼快就想通了?”侯景低頭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黑棋,皺眉思索,望着在地下的人些許驚訝。
在他這些天對陳蒨的了解,陳蒨一身傲骨,要他歸順實為不易,但此人能力極強,所使歸順,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奪下南梁。
可是,當時将陳蒨的夫人沈妙容抓來的時候,陳蒨都不為所動,現在怎會突然轉變了主意?
身邊的人一邊給侯景桌上的茶添滿之後,一邊說道:“這幾日陳蒨在房間裡像是在想什麼,簡直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而陳蒨的夫人也是屢屢身體不适,隻怕是因為這個,想要有求于大人。”
“哦?”侯景黑棋執下,棋盤上白棋被團團圍住,局勢漸現,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十分惬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侯景勾起唇角,眼角的笑意十分明顯,帶着邪氣的臉慢慢變得開始猙獰起來,“陳蒨若在我手中,南梁豈不是很快就會拿下?!”
身邊的人看着陳蒨的那一步黑棋十分殷勤:“,這一步棋走的實在是高,更何況還有嚴小姐為大人助陣,小人實在佩服至極,大人英明!”
侯景眼神一暗:“你的話!太多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那人連忙跪在地面上打着哆嗦,戰戰兢兢又兩股戰戰。
“嚴小姐如何?”侯景站起來,慢慢旋到一邊,修長的手指執起白棋,皺起的眉緊緊湊在一起,“她現在身體如何?”
嚴淑媛,對付陳蒨,是他的一張王牌。
“回大人,隻是近日嗜睡了些。”那人頭伏在地面上,不敢擡頭,彙報着情況。
侯景手下白棋,棋局瞬間起死回生,兩方對峙,不相上下,他揉了揉眉心:“罷了,好好照顧我這位義女,我要她平平安安誕下這個孩子,陳蒨一定會很感謝我的,到那個時候這個棋子将會是決定南梁命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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