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曳着裙擺,一步步走向洛華,當着大庭廣衆的面,“啪”地一聲,反手便是一個耳光。那聲音格外脆亮,以至于衆人久久沒能回過神來。“尊上,這是你欠我的,”他如玉臉頰瞬時浮現五個指印,側顔微紅,卻遠不如手掌血淚觸目驚心。“其實有一句話,憋在本座心裡很久了,今日,本座一定要将它說出來。”她挑挑眉,掃過洛華和他身後的辛漾,緩緩啟唇:“你們師徒倆……”“可真夠令我惡心的。”“你們師徒倆……可真夠令我惡心的。”華清仙境雖大,在場仙人雖多,卻無人敢發出半絲聲響,畫面定格在三生石旁,那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洛華周邊隐有白光氤氲流轉,襯得他容顔更加虛幻缥缈,隻是那頰側紅痕卻為這神聖容顔平添幾抹異色,倒反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淩虐美感。“師父!”辛漾猛地反應過來,“蹬蹬蹬”跑上前,杏眼望向堯音,既難受又委屈,同時還有一點點憤怒。神女大人為什麼這樣對待他們,她殺了子空,傷害小鳳凰,最過分的是居然對師父動手。師父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可今日神女大人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扇了師父一耳光!洛華沒有回應辛漾,他黑眸幽幽,倒映出那潋滟紅衣。“惡心?”他薄唇動了動,聲音輕飄而蒼啞。堯音雙手環胸,勾着嘴角:“難道不是麼?”莫說他曾與她結下陰陽雙生契,許諾她一生一世,即便沒有她,這兩人也挺惡心的。古有諺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有如再生父母,尊師敬道,是作為一個徒弟應盡的本分,否則,便不會有禁忌亂倫一說。可這兩人呢,不僅罔顧世俗非議,罔顧天道人倫,兀自深情地上演着這場師徒虐戀,将所有人都視為他們真愛的絆腳石,最後更是拉上六界蒼生,一同見證他們轟轟烈烈感天動地的愛情。辛漾知道師徒乃亂倫之舉,知道師父另有仙侶,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愛上了自己的師父;洛華則更可笑了,竟然在那日複一日的相處中當真戀上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卻又不敢面對俗世譴責,不敢直視自己的内心,一個陰陽雙生契拖了她數百年,最後竟還要取她心頭血為他那作天作地的徒弟回歸神位。如何不令人作嘔?洛華久久未曾言語,他眸中似有一層光暈,如煙如霧,直直要将人環繞進去。堯音目光在他與他的小徒弟之間逡巡一圈,似笑非笑:“尊上還記得本座說過的話嗎?”洛華猛地一滞,望着她諷笑的面容,蓦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本座等着她長大的那一日,等着看你們如何纏綿缱绻,師徒情深,他日尊上娶她入門之時,千萬别忘記遞一份喜帖到神女宮,本座必定奉上大禮,也不枉曾與尊上有過這麼一段情緣。”這是她當日親口所言,也是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若非此話太過惡毒荒謬,他又怎會落下那一巴掌?“原來在你心中,我始終是這般龌龊之人。”堯音輕笑:“不然呢?”“锵……”火鳳傷勢恢複得極快,它嘶鳴一聲,再次盤旋而起,吐火朝堯音攻來。堯音眯眼,直接出手相抵,破音笛緊随而上。“小鳳凰!”辛漾大喊,子空已經被殺死了,小鳳凰不能再遭毒手!辛漾不顧一切朝火鳳沖去,眼看着就要被擊中。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團白光恰與破音笛相撞,堯音持笛後退數步,但見他玉冠凜凜,墨發垂垂,眉眼處盡是霜落後的清寒:“如你所願,恩斷情絕。”堯音與墨月青離一同回到月宮,一踏入殿内,她便奔往星宿盤旁,頂上的銀月盤指針已經恢複,星宿盤中也不再映射無妄墟的影像。“這是不是代表着變數已經消除了?”堯音回頭問道。墨月點點頭:“那縷魔魂,為你親手所滅,你不知道?”魔魂不同于常人的魂魄,普通仙人看不出來,卻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堯音抿抿唇:“我隻是擔心沒有徹底消滅幹淨,又讓它逃出一絲魂魄。”“放心吧,那縷魔魂本就極為微弱,是不能再分出一絲一毫的,”墨月頓了頓,揚眉望向她:“倒是你與尊上,當真讓我等見識了一出好戲。”堯音微笑:“既然是一出好戲,是不是該給點打賞?”墨月斜睨向她:“好的不學,青離一些壞毛病你倒是學全了。”青離淡定地抿了口茶:“我覺得墨石該餓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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