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對。
紫金闆可以救他,可他來取紫金闆卻不是為了救自己的。
宣甯不知南溪這番話背後的意思,警惕地看着她。
“我可以給紫金闆,那我救了你,你就留下來陪我采桑養蠶,好不好?”
宣甯心想,她大概還不明白從身上取紫金闆是怎麼一回事。如今他隻需要溫言好語地哄一哄這個小姑娘,她便會心甘情願地躺到他的刀刃之下。宣甯明知道自己是在騙她,卻還是毫不猶豫點頭。
于是南溪背過身去,解下自己的衣裳,露出白>0
宣甯用匕首劃破她雪白的肌膚,血液如潰堤的江河湧了出來,新鮮而滾燙。匕首寸寸深入,宣甯清楚地感受到手掌下年輕姑娘細膩的皮膚緊緻的肌肉鮮活溫熱,柔軟松弛的皮肉在劇痛之下逐漸緊繃僵硬。他準确地找到了她脊背上的那一條骨骼,這于他并不算困難,他不是第一次殺人,甚至邊剖開她脊柱上包裹着的肌肉,邊溫聲安撫她:“别緊張,放松點。”
第一刀劃下去,南溪便疼得渾身發抖,問他:“找到了嗎?”
此時的南溪在宣甯眼中大約算不上是個活生生的人,她隻是一團血肉,血肉裡包着他心心念念的那味藥材。他翻看過幾塊骨頭,剔幹淨了纏繞在上面的血肉,盡是潔白如玉。
南溪的身子在劇痛與快速失血下越發虛弱,在宣甯翻到第十四塊骨頭的時候開始不受控制地輕輕抽>0
宣甯拿着匕首的手微微發顫,他是頭一回殺這樣的人,不哭不鬧不求饒,明明劇痛難忍,小姑娘卻咬緊了牙默默無言地受着。
他忽然想起李家村的那個叫做春花的小姑娘,來捉他的人殺進李家村時,他在小春花家裡幫她剪桑葉,她的爹娘将他和自己的一對兒女塞進床底下藏起來。壞人搜查時扯住了小春花的胳膊将她從床底下拖了出去,他們在屋子外打她逼問她交代宣甯的下落,可他躲在床底隻聽見小姑娘哭着喊疼,可從始至終一句關于他的話都沒有提起。
“找到了嗎?”南溪氣若遊絲地追問。
宣甯将聲音盡量溫和柔軟:“快了。”他深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手下的刀更快更穩些,終于在翻到第十七塊骨頭時找到紫金闆。可那一刻,他、宣甯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本是求仁得仁應該高興的事,可看着軟倒在自己懷中的南溪,他心裡卻一點歡喜也沒有。
他狠着心将刀尖刺進兩塊骨頭的縫隙裡,心裡明白,隻要将這塊骨頭剔下來,南溪便立時會死去。他殺過許多人,第一回遲疑心軟,刀停在兩塊骨頭之間,遲遲沒有再深入一寸。
那時南溪幾乎隻剩下一口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呼吸弱得已經吹不起一片羽毛,卻用盡了力氣抓>0
“好。”宣甯咬着牙将刀子一點點移動,割開骨骼之間的靜脈血肉。南溪低低呻>00
南溪的眼珠遲鈍地轉了轉,極度痛苦中竟能泛起笑意:“我把我的紫金闆給你……你就要好好活下去……”
她不知道她活出性命的饋贈并不會落到宣甯身上——這紫金闆并不是用來救他的。這個願望,宣甯無法答應,他本可以再騙她的,反正她就要死了,她什麼也不會知道了,可宣甯不想騙她,他是真的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他邊推着手裡的刀,邊問她:“還有别的願望嗎?”
南溪的腦袋耷>0
這一回?再忘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宣甯低頭細看伏在自己手臂上的人,那張破碎的臉醜陋陌生,但那雙默默流着眼淚的眼睛卻像極了一個人,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在瞬間都頓住,他的匕首卡在南溪兩塊骨頭最後一處相連的經脈間,正如他此刻一般進退維谷。
似乎覺察到宣甯的刀停滞不動,南溪靠在宣甯懷裡突然流出眼淚來,她比他還要着急:“阿甯哥哥……你快一點……我要撐不住了……”
第42章.
宣甯殺過許多人,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想為自己辯解,可如今,他無從為自己辯解,連他也想不通,南溪為什麼非得這樣痛苦萬狀的死去?在她還是個粉>0
她難道曾欠他什麼,需要她三番兩次舍命抵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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