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這邊動靜吸引而圍觀過來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對鐘嘉瑞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京中但凡家中有人有點官職的都聽說了,沇王和沇王妃收養了一個孩子,這孩子身上不但有着一半的突厥血脈,還不随沇王姓潇,而是随王妃姓薛。
衆人對此各有各的猜測,但大家也就是在心裡猜猜,最多也就是私下裡讨論讨論,也沒人敢拿到明面上來說道。
如今鐘嘉瑞直接将這事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嚷了出來,明顯就是要讓薛粟難堪。
其實普天之下兒子不随父姓的多了去了,隻是那樣的多半都是夫婿入贅,兒子才會随母姓。
這鐘嘉瑞不就是變着法的說當今七皇子沇王殿下是贅婿麼。
議論皇族,膽子可真是不小。
鐘嘉瑞的父親是鐘家大爺鐘開濟,鐘家如今的風光全仰仗鐘家二爺的兒子鐘林嶽。
鐘林嶽同薛嫣的胞兄薛嚴是好友,這事兒人盡皆知。
鐘嘉瑞如今把他表哥最好朋友的親妹子的兒子給得罪了,也不知回了鐘府這小子會不會被他堂哥扒掉一層皮。
鐘承澤剛認了薛粟這位賢弟,自是不能由着鐘嘉瑞欺負他,遂冷聲道,“鐘嘉瑞,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大庭廣衆之下道人是非,豈是鐘家兒郎當為?”
鐘嘉瑞被打,此刻正氣的臉紅脖子粗,攻擊起來根本屬于無差别,“你又算得上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堂哥高看你一眼麼?你和你娘一樣,是個見不得人的下賤玩意兒!”
鐘承澤的阿娘是鐘家三房的姨娘所生,這姨娘還是鐘三娘的陪嫁丫鬟,鐘三娘自己身子骨弱,生不出孩子,又不想在外面給夫君納妾,就推了自己的陪嫁丫鬟上去,想讓她生個孩子然後記在自己名下。
結果丫鬟剛懷上,鐘三娘就被診斷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既然自己能生,這丫鬟的兒子自然不可能再過到鐘三娘名下。
但鐘三娘性子軟糯,也斷斷做不出殘害有孕女子的事情,便将丫鬟擡了姨娘,算是給她一個名分。
好在這姨娘也不是惡人,這些年也算守本分,也時常教導鐘承澤不要去跟鐘三娘的兒子争。
但鐘承澤身上的才華,不是他的出身所能埋沒的了的。
鐘承澤三歲識文斷字,七歲作詩十歲作賦,甚至有人将他與薛嚴幼時相比。
這等才華,就襯的鐘家其他小輩臉上頗沒面子,是以鐘承澤在鐘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鐘承澤到底如今才十三歲,聽不得别人說他阿娘,面色發白的同時,就想出言為阿娘讨回一點臉面。
薛粟沒鐘承澤這許多顧忌,他今日來之前,阿娘專門叮囑他不要惹事。
但如果事情惹到頭上來,隻要對方不是皇子皇孫,那就可以找死了揍,揍出問題他娘擔着。
薛粟見他剛認識的哥哥叫人欺負了,擡手拿起那把價值不菲的弓,劈頭蓋臉地抽了鐘嘉瑞一頓。
礙于薛粟的身份,鐘家的小厮也不敢對他怎樣,也隻能盡量護在鐘嘉瑞身前,替他擋了許多下。
即便如此,鐘嘉瑞還是被抽的鬼哭狼嚎。
反觀薛粟,也許是本身底子就好,再加上最近一直在習武,身體早比同齡的小孩硬朗多了,這麼猛抽了鐘嘉瑞一頓還臉不紅氣不喘。
抽完人,薛粟也冷着一張小臉開口了,“我姓甚名誰與你又有何幹系,無論我姓什麼,如今都是沇王府的小殿下,你父親母親沒教過你什麼叫君臣尊卑麼?”
其實若是對方态度和善,比如鐘承澤這種,薛粟壓根不會用身份去壓迫别人的,他也不習慣如此。
但這個鐘嘉瑞欺人太甚,還把剛剛對他施以援手的哥哥氣到臉都白了,這不能忍。
孩子們的口角原是不會驚動大人的,半大的人,叫他們拌幾句嘴也沒甚的所謂。
但上升到了動手,自然就驚動了一旁的侍衛。
侍衛過來時,就見到鐘家的小少爺被人揍的哭地喊娘的,連臉上都有被抽的紅印。
侍衛是認識鐘家小少爺的,畢竟每次康二娘子的馬球會都會請鐘家的娘子,這小少爺也會跟來。
鐘嘉瑞看見侍衛,立即哭嚎着讓守衛把薛粟拉去喂狗。
侍衛不知情,隻知道這鐘家小少爺身份地位不低,畢竟是大理寺卿的堂弟,得罪了可不好。
侍衛不認識薛粟,當即就想先把薛粟給抓起來,喂狗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扭送回他父母身邊還是能的。
看見侍衛要動手,鐘承澤下意識就要攔,桑雉也急紅了眼,“放肆!你們康家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麼?都不問清緣由就要拿人,這是沇王府的小殿下,你們拿他問過殿下和王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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