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推着自行車,我一邊就想着她明澈的眼睛,她的眼睛為什麼會生得那樣的好看呢。那樣的眼睛,放出的光芒,獨立且執着。眼波動蕩間,總是給我無限的希望,如果不是在給我希望,那就是在給我勇氣,如果不是在給我勇氣,那就是在給我力量和翅膀,反正那是充滿sunshine的眼神。
我喜歡的自行車,前叉減震,三盤前飛輪,八盤後飛輪,二十四段變速,前後碟刹。
平坦的路上,我會特意的尋找些小石子,讓車輪‘蹦蹦蹦’的碾過去,颠簸之中,找到自己真實存在的感覺,震醒平日沉睡在心底的各種或冗或簡的思緒。任由自己穿梭在歌舞不息的潮流中,尋覓一條簡單快樂且自由的路線,回頭,就能看到車胎留下的那條蜿蜒瘦弱的轍痕……
南門醫院。法國梧桐。刹車。笑意。
為了不硌着她,我特意在自行車副位加了一個海綿墊子,扶着車把,等,擡頭,天上有一塊是陽光,另一塊是雲朵。大塊的陽光撥開同樣大塊的雲朵,雲朵就給陽光讓路,陽光穿透了南門街醫院門口的标志性法國梧桐樹冠。
風吻枝葉驚,搖曳潇逍情。梧桐樹抖動着滿身的葉子,大塊的陽光就從葉子上滑落下去,瞬間就被摔成無數細碎的光點。跳躍在梧桐樹下的那張笑臉上。笑臉。光點。就像因活力無限而綻燦出光芒的雀斑。舒散着惬意溫暖的味道。
依舊有流浪狗的驚呼聲,它們總是有着太多好奇的新鮮感,一下一下的躲進我的耳朵,祈求我來為它們加以修飾和解析。我笑着說,今天沒空。
然後就扭過頭去猜測,流浪狗的這些驚呼聲會不會如同那些終日奔波的人群一樣,遲早被這個喧嚣的城市淹沒。所有的好奇都不複存在,僅隻是一心的追尋那幾個數字,幾塊磚瓦。又或者是和灑在地上的陽光一樣,暖成别人眼中的所謂溫馨,或者是碎成别人所謂撈不起來的花瓣。
無論如何,現在的傾情演繹,都會為記憶沉澱出一方靜地。當再一的次回頭,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時光就會一縷一縷的将它們投影在你的眼前。又或者一滴一滴的落進心間,蕩漾幾圈波紋。默默的追憶自己逝去的年華。
我知道,每個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夠追憶的年華,都是美好且無悔。如果追憶的時候流淚了,那麼,這些流出來的眼淚就是流淚的人過去為自己的腦袋和行為所灌進去的東西。
我希望我以前為自己灌進的是麥芽還是米糠?麥芽會被沉澱的時間催化成麥芽糖,麥芽糖再被追憶的時間水解成葡萄糖;而米糠會被活潑的時間發酵成醋酸,醋酸會慢慢的腐蝕鈣質的骨頭,碎成渣。我希望我現在灌進的是麥芽還是米糠?
“嘿。吓到你沒?”
我正胡亂的想着,忽然有人從後面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頭。不用轉頭,我就知道是她。轉頭,果然就看到她陽光的笑臉。劉海。馬尾。亮淨的白衫。黑色運動褲。白球鞋。和我一樣。簡單。對比度蠻高的搭配。清爽靓麗的感覺。
“就你?吓我?做夢都是讓我笑的人,想吓我?”
“你會夢到我?”
“會啊。”
“夢到我幹嘛?”她看着我問。
“不幹嘛啊。”
“那為什麼會讓你笑呢?”
“因為夢到你的時候,你有時候在數星星,有時候在數綿羊,一千多隻綿羊呢,綿羊不聽話,你總是顧頭難顧尾,趕都趕不過來,跌腳無助的樣子,看起來好笑極了。”我嘿嘿笑着說。
“啊……”
“啊什麼啊。”
“還有夢到别的麼?”
“不告訴你。”
“為什麼?”
“不為什麼,除非……”
“除非什麼?”她側着頭,似乎随時準備掐我。
“除非你以後不要再掐我。”
“你想得美,就掐你。”
扯了幾句,終于把她哄上車,我一百零幾斤,她沒我重,所以變速車踩起來甚覺輕快。
“大概是因為心情爽朗的緣故吧,載着你比我拖一袋大米回家還要輕松。”方才形容出來,她就嘟囔着說:“換個詞來形容。快點換,快點換。”我就說:“好啊,不拖米,拖一隻白白瘦瘦的小豬回家,養肥了,哦不,是拖一隻白白瘦瘦的小豬去放風,或者放生……”
結果可想而知,我扭動着劇癢的腰,躲避她戳過來的手指。轉動龍頭,‘嘎嘣’一聲,壓飛一塊水泥屑。一邊對她說:“君子淑女鬥口鬥智,動手動腳的太危險了。”她一邊答應着,一邊收手,一邊笑着說我的技術不好,不會選路,盡壓在石頭上。我隻是笑,笑着體會我的存在,載着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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