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
“是我害死她的吧,我一直這麼想。她一定恨我恨透了,恨我為什麼那麼殘忍,一句話的機會也不留給她。”女孩吸了吸鼻子,把眼底的淚光藏起來。她故作輕快地聳了聳肩,“但這些事情我都不會知道了。她已經死了。錯過就是錯過啊。”
“我隻是個初中辍學的打工妹,每天隻會陪一些無聊的男人說無聊的話。但你不一樣,你讓我想起她,讓我想起我自己……大道理我不懂啦,但是,我總覺得……”
“你和我做的事,并不對吧。我們沒有資格放棄一個人……因為愛是狡猾的、脆弱的、根本不能彌補的東西啊。”
第28章28
酒吧打烊,穆陽付清賬,送女孩到門口分開。狐朋狗友們喝得上頭,攬住他的肩膀:“喂,怎麼放她走啊,雖然長得一般,但身材很好喔!”
穆陽沒吱聲。他低頭,把下巴藏進襯衫,借領口遮掩濕紅的臉頰和眼底,半晌冷不丁出聲:“還喝嗎?”
“陽哥好興緻喔……”
“人家想的開啦,這個不行換下個嘛,總有更靓的。”
“喝啊,為什麼不喝?轉場就好啦!”
叽叽喳喳,于是到了更熱鬧的夜店。
夜店裡野貓更多,都近乎赤身裸體,蛇一樣在彩色的碎片一樣的燈光下扭動。穆陽依舊不參與,孤零零地坐在一旁,隻是一杯一杯喝得更兇。
周鳴鞘就是在這時找到他。外面的雨已經很小了,但他濕漉漉的走進來,一言不發,人看到他,都後退一步。他一眼就看見了穆陽,他坐在燈下,燈火點綴着,這一片紅,那一片綠,鼻梁上的淺黃色的月亮一樣的光暈,眼眶下的青色的霧一樣的陰影。他太漂亮了,周圍有人獻殷勤,男的女的都有,手一伸,給他點酒。
穆陽來者不拒。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遞來一杯雞尾酒,金絲邊眼鏡泛着冷光。穆陽隻是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幾乎冷嘲熱諷的笑,看穿了那杯酒裡暗藏的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惡意,但是沒心沒肺一般,仰頭就要喝。
被周鳴鞘一手打翻了。
酒杯掉在地上,清脆一聲,碎作好幾片。酒灑了一地,金黃酒液映着人影。
周鳴鞘從錢包裡摸出兩張鈔票,丢在桌上,隻冷冷抛下一個字:“滾。”
男人本欲發火,擡頭看到他的眼神,喉結滾動了兩下,夾着尾巴離開。那是狼的眼神,那是狼宣告自己對獵物的占有,誰敢碰,必死無疑。人可不要招惹野獸。
周鳴鞘坐下來,就在穆陽對面。他手肘搭在吧台上,平靜地看着穆陽。
穆陽擡頭,掀起眼皮。水霧彌散的眼睛迷蒙,一點紅,一點白,一點是無辜,一點是明知故犯,這樣看了周鳴鞘一眼,四目相對。
他心裡其實想了很多,一瞬間,身體就像熟悉對方的存在一樣,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血液沸騰起來,流動着湧過每一寸角落。他曾經想再見周鳴鞘一眼,現在見了,想直接抱住他,啃咬他,但又不甘服輸。
于是四目相對時,他控制着醉醺醺的大腦别投降,挑釁般又喝下一杯酒。伸長的白皙的脖頸和露出的鎖骨……眼睛死死盯着周鳴鞘。
肌膚上還有他那夜留下的吻痕。
他這樣沖周鳴鞘挑釁,周鳴鞘沒有反應。他隻是沉沉看過來,目光像是能把人穿透。幾天未見罷了,他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更強勢,更兇狠,更執拗,更偏激。
他不搭理穆陽,穆陽就接着喝。一杯一杯的,直到他醉過了頭,再坐不穩,向前微微一撲時,被周鳴鞘伸手扶了一把。
交錯隻一頓,幾乎是瞬間,穆陽下意識想甩開他。然而手臂卻被對方牢牢地握住了。周鳴鞘力氣那麼大,他體會過的,在床上他吃過虧的,怎麼不長記性?
穆陽抽了抽鼻子,擡頭看他,想要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但聲音卻低得發悶:“你幹什麼?”
周鳴鞘頓了片刻,居高臨下看着他:“……趕我走的是你,翻臉不認人的是你,現在,露出一副委屈被人傷的樣子要我哄的,也是你,”他一字一句,咬字極清楚:“穆陽,你是不是有病?”
穆陽立刻反駁:“你管我?”他終于甩開周鳴鞘,揉了揉被他捏紅的手腕,然而看見周鳴鞘的臉時,卻馬上挪開視線。他面對這個人會心虛,覺得一切都被他掌控了:“……我不認識你。”
周鳴鞘很平靜:“是嗎?但我知道你。關于你的一切喜惡,都知道得很清楚……很清楚。”話語若有深意。
穆陽沉默良久:“别這樣。”他頓了許久,才輕聲開口:“别停留在這裡。回北京去,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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