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問:“你來玄天宗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陸拙抱胸,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一開始,我隻是聽聞玄天宗出了位修真界第一的劍修,于是我就想去會會。沒想到那位新晉升的尊者,看起來冷峻寡情,人卻傻傻的。他見我身負仙緣,又是孤兒,便想收我為徒,還鄭重地蹲在地上問我願不願意跟他。”
“我說我不行,我以前曾拜入一個宗門修煉過,可惜沒什麼天分,被趕出來了。現在年歲又稍長,應該也繼承不了他的衣缽。他卻說沒關系,他說他年少時也天資平平,如今不還是成了修真界的第一劍修。他會好好教導我的。”
“我那時剛殺了一個養了上千年的修士,正覺得無聊,估摸着他也不是我對手,便決定先留着他。于是我跟着他來宣陽峰,成了他的大弟子。”
他語調異常的平靜輕松,仿佛在說什麼不重要的事。沈晚保持沉默,靜靜地看着他。
陸拙垂下眸,長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濃厚的陰影。他歎息一聲道:“他收我為徒授我劍法,我拜他為師勤修苦練,我二人朝夕相處,日子久了,小師妹,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不知。”沈晚輕輕地搖搖頭,她想聽他繼續說,于是選擇回答。
陸拙淡淡地笑着,笑容不變地說:“我發現他這個人雖然修的是無情道,平日裡對誰都冷冷淡淡的,但實則責任心極強。整個玄天宗的人都知道宣陽峰的洛華尊者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兩個師妹,甚至他應該是喜歡他那個年少成名的二師妹的。可我卻不覺得,因為……”
沈晚的心跳了一下,她想起在崖底,星河仙尊說的那些話。
她豎耳傾聽,可陸拙卻“因為”了半天也沒有因為個所以然來,沈晚不由朝他看過去。
陸拙輕笑說:“後面的事等你築基後我再跟你說。”
沈晚瞪着他,不可置信:“你有病?”
跟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還說什麼築基後再告訴她。
陸拙笑容不變:“啊呀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沈晚氣不打一處來,可又不是陸拙的對手。
陸拙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微微阖了阖眼皮:“你要是實在好奇,也可以去問師尊——隻要你能從他那問得出來。”
“他怎麼可能告訴我。”沈晚背過身,不看陸拙道。
如果說沈晚先前積攢的情緒是對陸拙的畏懼和驚恐,而此刻,這些恐懼仿佛都被打破,隻剩下恨得牙癢癢的憤怒。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陸拙,她真想拎着一把劍橫在陸拙脖子上逼他将後續完完整整地說出來。
可是她隻能壓住内心的憤怒,悻悻道:“不就是築基,有什麼了不起?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成功築基。”
“是是是。”陸拙附和道。
見他附和,沈晚忍不住湊到他面前問:“等我築基了,你真的告訴我後面的事嗎?”
“當然。”陸拙淡笑,見沈晚藏不住好奇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小師妹,你就這麼好奇嗎?”
甚至因為這沖淡對他的恐懼。
“實在是你這人胡攪蠻纏,為人處世根本不按套路來。更何況以你的修為,就算是十個我想反抗,也無能為力。”沈晚避開他的手,陸拙卻不依不饒。
沈晚放棄了,她掃了一眼陸拙,見他笑意盈盈,覺得他現在應該心情不錯,于是抓緊時機問:“你既然幾十年前就來了,還知道洛華尊者有兩個師妹,那你見過洛華尊者的那個三師妹謝氿嗎?”
陸拙頓了下,視線落在沈晚的臉上,問:“星河告訴你的?”
沈晚不敢撒謊,遲疑地點了下頭。
陸拙輕輕地扯了扯唇角,溫文爾雅一笑道:“還沒到提她的時候,小師妹,你看你還是好好築基吧。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
這意思是在沈晚成功築基前,他絕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給沈晚。
沈晚失望地掩去眼底的消沉。陸拙這是什麼毛病,非要催她築基。
想到陸拙貌似一直養着那些修為高深的尊者、修士,沈晚終于意識到:他不會是也想養起我的一身修為,然後跟我比試吧。
左思右想,沈晚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呃,沈晚不知道怎麼說,隻能說《仙途問情》這本小說裡的男三真是個變态。她想穿回去問那個用五億片酬誘她來演這部劇的投資人,你這從哪裡找來的陰間小說。
整點真善美不好嗎?
正内心無比嫌棄地吐槽着,修煉室驟然傳來推門聲,随後女主清冷如碎玉的聲音在室内淡淡響起:“師兄,師妹,你們這是?”
沈晚一轉頭,就看見女主長身玉立,陰沉沉地立于門外,冷漠地注視着她跟陸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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