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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瑤并不是不知道，但是沈遠之和林雅人簽過了合同，所以她應付也得應付。

不過，并不是說她就沒有原則的，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林雅人微微一愣，“抵押？”

“林總裁不會以為，可以無條件地從沈氏拿錢出來吧，五百億，你覺得可能嗎？”程瑤放下手裡的文件，“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沈遠之是簽了這個合同，但是這上面并沒有寫得那麼具體，所以這說是合同，不如說是你和他私人間的一種約定，甚至于，他簽了字，而并沒有沈氏财團的公章。”

她一氣說完，林雅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許久，他才盯着她的眼：“你在故意為難我？”

“沒有！”她低歎一聲，“我隻是，公事公辦，就事論事，林總裁應該清楚我的原則。”

正文瘋狂的念頭

“沒有！”她低歎一聲，“我隻是，公事公辦，就事論事，林總裁應該清楚我的原則。”

是，他是知道，當初他喜歡的就是這份原則！

可是，不适用于他身上。

“那麼，程副總的意思是我需要同等價值的抵押？”林雅人眯了眯眼。

程瑤的身體往後靠，淡然地開口：“是。”

他看着她，唇角有着一絲冷笑，“那麼，我已經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押給了沈遠之，還不夠嗎？”

他說的是程瑤。

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裡，不是他的苦澀，而是一種諷刺。

她是真的，怎麼會以為他對她有過愛的，怎麼會以為，自己會和這樣一個男人能白頭到老的。

他能為了利益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來，相比之下，她倒是比較欣賞沈遠之的不要臉。

至少，他從來不為自己找借口。

他的過去，他直接道歉，并不會抵賴掉。

而面前的男人，一邊對着她幾乎是調情式的回憶往事，一邊又要從她的丈夫這裡得到好處……

程瑤垂頭笑了起來，然後擡了眼，看着林雅人：“林總裁，你了解自己嗎？”

林雅人微愣，然後就想說些什麼。

可是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并不了解你自己，在你的心裡，可能到現在都以為自己愛着我，可是你的愛，太可怕太自私了，其實你一直愛着的，是你自己。”

林雅人有些急切，“我當然愛過，否則我怎麼會願意去那樣的地方。”

那樣的地方！

程瑤在他的眼裡找到了一抹……瘋狂。

她的心裡，竟然也有了一個十分瘋狂的想法。

林雅人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瘋狂的人，或許是她一直沒有發現罷了，或許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她的手指握緊了，面上卻是十分淡然的，“關于合作，我想隻要林總裁拿出合理的方法，我會通過貸款，如果沒有的話，我隻能說抱歉。”

“這是違背合約精神的。”他咬了咬牙，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地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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