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以往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宴會上必是出彩的那一個。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被一堆糟心事折磨,早失了精氣神。今日偏偏還選了一身赤色衣裳,看上去有種憔悴硬撐的感覺。
“别擔心,一會純兒來了,咱們找她為你做主。純兒可是皇妃,盧家有什麼能耐,窩藏狐狸精還不嫌臊得慌。”
徐雯讷讷點頭,眼神向季軟瞟過來。不是她惦記季軟,實在是季軟今日太惹人矚目了。衣衫得體氣質上佳,随便往那一坐想叫人不注意都難,徐雯已經看到好幾個男客有意無意望向季軟了。
遙想當年,南安侯府那個灰頭土臉的丫頭今日竟有如此待遇,徐雯簡直氣得牙癢癢,便宜那低賤丫頭了。
季軟不知道徐雯的花花腸子,她隻盼着宮宴能快點結束。因為自她落座以後,便察覺到一陣好似毒蛇的目光纏在自己身上。
涼飕飕的,讓人惡心。
裴詠自打幾日前就算好了,今日宮宴,季軟必定出席。他一面目光赤裸的盯着季軟打量,一面懊悔:早些年怎麼就不參加宮宴呢,白白錯過此等佳人。
裴詠是榮國公世子,已過而立之年,家中美妾成群妻子也不敢說什麼。雖說榮國公曆經幾代君王早已不複昔日榮耀,但榮國公裴育有先見之明,從來對正妻呂若若言聽計從。哄得妻子開心了,榮國公府才能興盛。
有呂丞在,裴詠想要的從未失手過。
他舉止輕浮浪蕩,舉起酒杯朝季軟遠遠地碰了碰,甚至暧昧地眨了下眼睛。季軟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這位公子油膩地快把她惡心吐了。
不想,那陣讓人作嘔的目光随即消失了。原來是陸骁辭,舉着酒杯到人家跟前客氣來了。
陸骁辭背對着她,背影挺拔如松,正好遮住裴詠視線。
季軟拽起程夕雪,二人往後面的宴桌靠了靠,直到看不見那位油膩公子,季軟才舒了口氣。
“搞什麼?”程夕雪隻覺得莫名其妙。
季軟淺笑着解釋:“這兒靠窗不悶,咱們坐這兒吧。”
程夕雪也不糾結,坐哪都是坐,正好眼下她需要一塊清淨地方。
靜坐了一會,殿外傳來語調高揚的唱喏:“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到——”
宮宴終于開始了。
孝誠皇帝坐在金銮殿之上,面對珍馐美酒卻連連望向人群,不時和皇後低聲私語,瞧着一臉欣慰的樣子。
尋常宮宴向來請不動太後娘娘,她雖然不在場,但有宸妃和一衆親系在,足夠撐場面了。
孝誠皇帝喝下一杯宸妃送到嘴邊的美酒,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寬慰。
“陛下,再喝一杯,這杯是臣妾代皇兒楚行敬您的。行兒如今在外頭辦差,今年宮宴都遲了。”
話及此處,孝誠皇帝眸光卻暗淡了。宸妃不愧是五皇子楚行的生母,時刻為五皇子考慮。
陛下不想見楚行在自己跟前晃悠,整天暗示太子之事,前幾日才把人打發出去,今日宸妃又念叨了。
太子之位不可能落在楚行身上,不為什麼,就憑他身上流着一半呂氏的血。
呂氏的傀儡,隻能到他這裡。
孝誠皇帝目光望向陸骁辭,沉吟片刻,覺得有些事不能再等了。陸骁辭歸位第一步,是散了望楚府。
否則陸骁辭回來,誰知道太後身邊的人打的什麼歪門邪道。
孝誠皇帝擱下酒杯,漫不經心道:“朕方才喝的太急,緩緩吧。”
宮宴進行至一半,内坊司大監端着禮冊緩緩而來。除夕宴是宮中頭等大事,每年這個時候,内坊司會理好冊子,由陛下親自将準備除夕宴的差事交待下去,閃失不得。
除夕宴的準備工作分為三個部分,歌舞禮樂,美酒珍馐,開年賀禮,分别由宮中不同機構承辦。孝誠皇帝阖上禮冊,規規矩矩并無新意,和往年無甚區别。
宸妃最會揣測聖心,一眼就瞧出陛下不滿意。她建議道:“陛下,臣妾有個主意。除夕宴每年都一樣實在無趣,不妨今年不交給宮中辦了。盛京鐘靈毓秀人才輩出,由他們承辦興許獨出心裁,有意思多了。”
孝誠皇帝聽聞,眼神微微亮了。今年正逢陸骁辭從黃州回來,父子兩好多年沒見,他也是歡喜的緊。雖說陸骁辭還身居臣子,但他回歸是遲早的事,孝誠皇帝忍不住想慶賀一番。
“有幾分道理。”
孝誠皇帝命大監傳話下去,詢問可否有人主動承擔。衆人皆停杯投箸低聲商量,一時間全是嗡嗡的嘈雜之聲。
沒過多久,安陽伯之子崔炳起身,拱手作揖道:“陛下,臣崔嶽恒,鬥膽承辦除夕宴歌舞禮樂。早年臣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對地方民樂歌舞略有拙見。願舉之傾之,獻給陛下佑我北梁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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