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第二日下了朝直接回了家,張太太都沒問他昨夜為啥沒回家,他幾次欲言又止,張太太卻仿佛沒看出來,隻管抱着女兒給她爹看,笑着道,
“穎兒,看父親陪你玩喽!”
“太太,二公子回來了。”
“擺飯吧,”
張太太淡淡的吩咐道,把女兒交給了旁邊的婆子,上前攙着相公的胳膊,柔聲問道,
“今天老爺回來的早,可要喝兩杯?”
張大人搖頭,
“不喝了,昨日喝多了頭到現在都暈乎乎的,今晚就想吃點清淡的早些歇息。”
張骐是個憋不住話的,昨晚輾轉到很晚才睡,今日又找幾個家裡開鋪子的同窗打聽了好多,此時趁着父親在家就說了自己的決定,
“父親,我聽母親煩惱布料鋪子虧錢,她現在要照顧妹妹,家裡還有那麼多事情都要她拿主意,既然不賺錢,我們又不懂經營,索性租出去收個租金都省心。”
張大人不動聲色的往兒子碗裡夾了一塊排骨,
“不是就前兩個月虧錢嗎?再怎麼着也比往外租賺錢,那點租金有啥意思?”
說起這個租金張骐更郁悶了,
“爹,那兩貫的租金還是五年前的,咱家另外一個鋪子因為當時簽的五年租約,所以租金沒漲,周圍鋪子也都是自己家人在用,這租金就不甚明了,我今日去周圍打聽過了,現在咱們那鋪子五貫好租的。”
張太太慢條斯理的喝着雞湯,沒有看相公一眼,有些事不說她都是為了孩子面前好看,昨日那外室的流産就是張太太的決心,第一胎确實是她發現的晚了,而且那時她尚存一絲善念,趕巧是個女兒就留了下來,誰想那邊是個蛇蠍心腸,自己容了她,她卻敢對自己的骐兒下手,那就你不仁别怪我不義,她是斷不會讓外室生兒子來争家産的,男人的心就這樣,有了一就會有二,現在這個能攏着老爺的心,那就先留着吧,哪天人不上心了,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那家裡多餘的布料怎麼辦?若是這個掌櫃的不如重新換個人來試試?”
張大人不舍的這鋪子的利潤,就如桂芝所言,這個鋪子是真賺錢。
京城這些布料鋪子和鄉下不一樣,時下官員的俸祿布料占了很大一部分,連妻子仆人都有份額,再加上人情往來,好多人家這布料都用不了,再加上年輕人都好個新鮮别緻,如張太太這樣開一家布料鋪子,就當個倉庫一樣,家裡既能用上最新的布料,人情往來所用也能省不少,有不喜歡的過季的花色也能便宜出掉。
那些江南來的布行大商人對這些貴人們開的鋪子就有另外的供貨方式。
每季新的布料上貨,各家布行都會有樣品送到鋪子裡,掌櫃的拿着樣品去請示太太,就如張太太當初大膽買京裡兩處鋪子和三進院子就能看出來,她是一個精明的有眼光的女人,除了常年必備的不過時的基礎布料,那些時興的布料都是她決定的,有些好賣的布料每個月都要進兩批甚至更多,掌櫃的那賬就隻走一批,在這個時代做個假賬真的是太簡單了…
“上哪找那麼合意的掌櫃的,要不是看着張掌櫃是咱們張氏族人,我都想送他到大理寺問問話,這賬我總覺得不對。”
張骐有些氣哼哼的道。
“咳咳”
張太太一口雞湯差點噴了出來,拿帕子掩着嘴,遮住了上翹的嘴角,斥責了句,
“骐兒,你怎麼還是如此魯莽,這幾個月先生都是怎麼教你的。”
兒子的魯莽擊中了父親的軟肋,張大人妥協了,
“罷了罷了,左右這鋪子以後也是你們兄弟的,你既然拿定了主意,租就租吧。”
卻說那布料鋪子的賬有問題還是張大人先發現的,那時他還是從五品侍讀學士,每日無需上早朝,夫妻感情也好,就有了閑心幫着查看賬本,房租地租都是一目了然,就是這改賣布料的鋪子賬有些麻煩,他察覺到了不對,因為掌櫃的是自己的族人,他就沒聲張,想敲打敲打他。
張掌櫃的直接跪在他面前,
“二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想把家裡人搬到京裡就被豬油蒙了心,那錢被我買了一個院子。”
張掌櫃給了他一張房契,一個二進的小院子,當時價值兩百貫,是他看了兩年鋪子貪墨所得,當時賬面上每月盈利有十貫,他自己就拿了十貫還多,這鋪子就一開始兩個月賬是真實的,第三個月有了口碑後利潤翻了一倍,掌櫃的就另做了一本賬交給了太太…
張古城拿着房契去看房子,滿意的出門時就碰到了門口被丫環攙扶的劉茜,一身素色麻衣,溫婉的笑容下難掩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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