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把手裡的盤子放到一旁,走到他身邊,順着着他的目光看下面的池子:“太冷了,把外套穿上。”
“透一下氣。”紀浔說。
沈斯缪的眉頭皺了一下,目光注視着桌子上的蛋糕:“餓不餓,要不要吃一點蛋糕。”
紀浔搖了搖頭,轉過了身背靠着欄杆。
他穿着白襯衫就更顯高瘦,手肘朝後搭在欄杆上,肩胛骨凸起,風吹得他的襯衫鼓動着。沈斯缪看着都覺得冷,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他幹脆也不問什麼蛋糕了,從前面抱住了紀浔。
他摟住紀浔精瘦的腰,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胛上,側過臉,鼻尖貼着紀浔的脖子,閉上眼睛細細地聞着,這個動作略顯有些神經質。他把臉緊緊地貼在紀浔的脖子上,像是在感受他的脈搏跳動一樣。
室内籌光交錯,攀談的人群,相碰的酒杯,光順着玻璃門透到了外面,露台上透着些許光亮,飄蕩的白沙起起伏伏,光撒在上面,像是蒙了一層粼粼的金粉。
沈斯缪仰着頭眯眼看紀浔。他喝了一點酒,眼皮有些泛紅,看人時總帶着不易察覺的矜傲。他扯出了一點笑,側目看了後面一眼,揚着一點下巴,輕描淡寫地說:“接吻嗎?”
紀浔垂下眼皮,骨節分明的手捧住了沈斯缪的臉,黑漆漆的眼睛筆直地看着他,那麼的淡定自若。沈斯缪見他湊近了一點,高挺鼻梁離他隻有一寸,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輕聲說:“因為萬小姐在後面嗎?”
沈斯缪眯了一下眼睛,不動聲色地說:“對啊,她在看你。”他緊緊地摟住了紀浔的腰,噙着一點笑,嘴唇貼着他的耳朵,輕聲說:“所以,你吻我一下。”
沈斯缪凝視着他,像是在等待一場豪賭,時間那麼漫長,他甚至于都聽見了他們兩個微弱的呼吸。
紀浔搭在欄杆的手放了下來,随意地搭在了沈斯缪的腰肢上,他眼睫低垂着,單手托住沈斯缪的下巴,觸感冰涼的手指按在了沈斯缪嘴唇上,漫不經心地摩擦了一下,然後吻住了他。
沈斯缪睫毛顫抖着,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攥着紀浔的衣服,仰着頭追逐他。
紀浔始終睜着眼,目光掠過了後面的萬敏,然後又雲淡風輕地移開了,他垂眼看沈斯缪,用掌根托住了他的下巴,甚至分出神用食指去蹭他顫抖的睫毛。
一吻結束後,沈斯缪看着紀浔淡色的嘴唇被他咬紅了,他摟住了紀浔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肩胛裡,帶着笑意問:“我是不是很壞。”
紀浔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黑漆漆的眼睛随意地看着一個地方,笑了一下道:“嗯,很壞。”
“假如後面不是萬小姐是别人,你還會不會吻我。”沈斯缪仰着臉,目光直視着他。
“後面是誰重要嗎?”紀浔把手撐在了欄杆上,任由沈斯缪抱着他,絲毫不覺得這是一個可以糾結的問題。
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因為絲毫不在乎後面的人是誰,也不在意他們怎麼看。
沈斯缪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那你比我更壞。”
後面傳來了高跟鞋的哒哒聲,萬敏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們抱在一起的手上,幹笑了一聲:“打擾到你們了嗎?”
沈斯缪松開了手,挂着恰當好處的笑:“萬小姐怎麼過來了。”
她看向了一旁不曾言語的紀浔:“我出來透透氣。”
紀浔拿過了放在欄杆上的西裝,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聊。”然後端走了桌子上擺着的那一盤蛋糕。
萬敏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紀浔,注視着他高瘦的背影推開玻璃門,最終消失在了視線裡。
56.
直到那扇玻璃門咔吱合上,萬敏才把目光收回來。沈斯缪手搭在欄杆上,臉上挂着笑,側目不動聲色地注視着萬敏。
“他進去了,萬小姐。”沈斯缪饒有興緻地說。
“我知道。”萬敏洩氣地趴在欄杆上,她偏着頭看沈斯缪:“其實我就是想過來和他說幾句話。”
沈斯缪輕聲笑了一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煙盒,他瞥了一眼萬敏:“介意嗎?”
萬敏搖了搖頭。
“啪”的一聲,打火機翻蓋傳來清脆的響聲,跳動的火光亮起,點燃了沈斯缪嘴裡的煙。
萬敏側過臉盯着他,光線太過暗淡的原因,沈斯缪瘦削的臉呈現一種蒼白感,烏壓壓的睫毛下,那雙眼睛淡漠的高高在上,不動聲色地望向你時,總有一種陰沉的壓迫感。
萬敏一向怕他,到現在也不例外。
沈斯缪手裡夾着煙,眼皮垂下來一點,目光瞥向她:“不去追嗎?”
“算了,他是自己走的,應該沒有想交談的意思。”萬敏聳了一下肩,垂着頭看下面的噴水池。她用腳尖輕輕地踢着欄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還自作多情地趕上來和他說話,我是不是很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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