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扇門,陌名的想到了喪家犬。他又踢了一腳那瓶農夫山泉,可憐的農夫山泉瓶子有點癟了,順着樓梯滾了下去,發出匡匡的聲音,樓道裡很安靜,有微弱的回音響起來,回應着他的焦躁不安。
背後的另一扇門開了,剛才開門的人探出身子問他,“等人開門?”
乜遲回頭說了句嗯。
“估計打麻将去了,你打個電話吧,不然得到晚上了。”那人說了這句就關了門。
他謝謝都沒來得及說,戴上耳機又将頭埋了下來。
一直到手的酸麻和胃的不适重新讓他醒過來時,他才發現樓道裡的光線有些暗了,估計是天快黑了。動了一下才發現腳也麻了,手和腳得酸麻感在動的瞬間同時傳來,不受控制,坐也有點坐不穩了,難受的讓他想剁了自己的手腳。
背後的門又開了,“你沒有電話嗎?”
乜遲回頭,勉強的笑了一下沒說話。
“要不,你進來等吧!”門開大了一些,開門的女孩站在門口。
乜遲才發現這個和他說了兩次話的女孩年齡看起來并不大,20歲左右。
他說了句不用了,坐着沒動。
“進來吧,不到晚上這兒住的人應該回不來。”女孩站在門口說。
乜遲口幹舌燥,嘴唇上出了血,嘴裡也沾了一股血腥味。他往樓梯下看了一眼,農夫山泉的瓶子不見了,應該是被當垃圾撿走了,他覺得有點可笑,一隻瓶子都有人撿呢,自己在這兒已經快坐一下午了。
他想找個四面有牆的地方,最起碼沒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不用了姐姐,我出去走一會。這個箱子能先放你這兒嗎?”
“嗯。”女孩回他。
已經是黃昏時分,陽光不再刺眼,天邊起了晚霞,绯紅色的。
一直到很久以後,乜遲才知道,這裡其實不經常看到這樣好看的晚霞,隻是那天的他像極了一隻喪家犬,以緻于當時覺得那天的晚霞也是那樣的不近人情。
乜遲找了個便宜的酒店,擺了個大字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腦袋裡過電影一樣的放着他這一個多月的生活。
畫面交雜在一起,亂七八糟的在他腦袋裡亂撞,笑着笑着面孔就模糊了的奶奶,幾年沒上門的親戚吵吵嚷嚷拉拉扯扯的場面,教室後排悶的他透不過氣的牆……
身體的疲憊和心裡的煩悶交織在一起,他翻了一會幹脆起身去洗澡,忘了自己胃裡還是空的,洗到最後差點暈在淋浴間裡。
☆、好裝逼啊!
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九點,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是一直沒給他開門的媽李雲白。
乜遲撥了個電話過去,一聲不耐煩的喂震的手機差點從他耳邊飛出去。
“你哪兒去了,不知道打電話?”李雲白的聲音尖嘯,刺的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就得穿個洞。
乜遲沒說話,迅速挂了電話,怕多聽一句耳膜會穿孔。
7号樓鄰着路邊,從旁邊經過時乜遲聽到了二樓有罵罵咧咧的聲音,聲音有點像李雲白。剛上到二樓,就聽到罵聲從是他即将要進去的屋裡傳出來,“不省心的貨”,伸手敲門時,李雲白罵了一句,和敲門聲形了奇妙的物理反應,跟唱RAP有節奏似的。
門開了,李雲白嘴裡在嚼東西,臉上貼的面膜皺着。
“說話或者吃東西的時候别敷面膜,容易長皺紋。”乜遲站在門口,盯着面膜說了句,這是他們見面的第一句話。
李雲白愣了,乜遲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客廳,沙發上堆着衣服,茶幾上的煙灰缸裡煙頭堆成了小山,旁邊放着幾個外賣盒,角落裡擺着麻将桌,麻将散亂的堆在上面,蓋麻将桌的黑紅色天鵝絨布團成一團堆在桌子邊。
“你......你罵你老娘?!”李雲白的聲音比電話裡還要尖細一些,說句話的時候聲音裡透露着不可置信,仿佛乜遲說了一句多麼大逆不道的話似的。
大概因為這句話,注定了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無法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相處。
乜遲一歲的時候李雲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從沒見過自己的媽,第一眼,還被一片面膜擋住了。
“這不是罵人,電視裡說的。”
李雲白取了面膜,轉過身來看着乜遲。李雲白長的很漂亮,杏核眼,鵝蛋臉,皮膚很白,有點駝峰的鼻梁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有恰到好處的舒适和恬靜的美,前提是不說話的時候。
占了臉型的便宜,她也不怎麼顯老,至少不像十五六歲孩子的媽。
這個陌生的女人......是我媽?乜遲看了李雲白幾眼,空蕩蕩又酸澀的心裡冒出了這句話。從接到李雲白的第一通電話的時候,他就開始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但是看到眼前的人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是即将要生活兩年的地方,旁邊站着的是他成年以前的法定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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