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風烈不禁皺起眉。她和奚晨月都偏愛看懸疑類的電視劇,對應激殺人多少有點了解,就她所知,這并不代表溫柔就是個瘋子……她想,得仔細問問司南當初法庭上到底是怎麼說的,隻怕是鎮上的人一知半解給弄誤會了。29奚風烈提着菜籃拐過街角,沒走多遠就看到溫柔那輛迷你型的小自行車倒在路邊——顯然是那袋面粉從車上滑了下來,給她制造了一點小麻煩。溫柔彎着腰,努力想把那袋面粉重新弄回車上去,卻一直沒能成功,不是面袋不肯上車,就是車子不肯站直。路邊不時有行人經過,看到她的窘狀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上前幫一把。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跟在他的母親身後從對面走過來,見此情景那男孩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他媽媽一把拉開。當媽的攥緊那孩子的手,一邊快速繞開溫柔一邊沖他低聲嘀咕着什麼。那孩子被母親拉着,扭頭看向溫柔的神情裡也比剛才多了幾分畏懼和好奇。奚風烈見狀,不由氣不打不處來。她趕到溫柔身邊,把菜籃往地上一放,說道:“我幫你。”溫柔一擡頭,見是她,不由松了口氣。兩人合力将面粉袋重新搬回車上。雖然此時正是數九寒天,溫柔的額頭還是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直起腰,一邊挑開被汗水粘在額頭的發絲一邊沖奚風烈感激地笑道:“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奚風烈正在生那些無知鎮民的氣,便沒有吱聲,隻是搖了搖頭,拿起地上的菜籃往溫柔手裡一塞,轉身推着自行車往前走去。溫柔一愣,趕緊提着菜籃趕上她,“呃,我來吧。”她說。奚風烈又搖了搖頭,回頭瞥了她一眼,道:“你好象不太會用自行車。”溫柔微微漲紅了臉,低聲道:“我……還不太會騎。”“我八歲時就一個人騎着自行車去上學了。”奚風烈這麼說着,聲音裡卻沒有一絲自誇的得意,倒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溫柔側頭看看她。忽然間,她明白了,她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溫柔的心底不由浮起一絲感動。看到自行車在她手中果然比在自己手裡服貼,她便沒再堅持,提着菜籃默默走在奚風烈的身邊。奚風烈的脾氣向來直爽,就算生氣時間也不會久,何況這還是替别人生氣,因此沒一會兒她就不氣了。她偷眼看看溫柔。她倒是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可又覺得事關個人隐私……她不想冒犯到她。又走過一個十字路口,面包店就在前方。奚風烈終于忍不住說道:“好像大家對你有誤會。”溫柔歪頭看看她,微微一笑,道:“看來你也知道我的事情了。”奚風烈不由一陣發窘。溫柔倒沒什麼,她看着遠處門庭冷落的面包店歎了口氣,道:“他們有理由怕我,必竟……”她沒再往下說,奚風烈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兩人默默往前走着。溫柔一邊走,一邊偷眼打量着奚風烈。在情窦初開的年華裡,她以為她跟司南會是天生的一對,後來出了那件事之後她就不再抱着那樣的指望,自從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後,便更不作他想。隻是,她一直以為他的未婚妻會是一個文文靜靜、滿身書香的女孩……一個她沒機會成為的那種人……她又偷眼看看奚風烈,笑道:“你跟我們想像的一點都不像。”奚風烈眨眨眼,有些心虛地笑笑,問:“你們想像我是什麼樣?”“我們一直以為司南會找一個跟他差不多的人……”奚風烈撅着下巴做了個鬼臉,說道:“文質彬彬,禮貌周到,從不大聲說話,也不跟人結仇,看上去近乎完美……”這嘲諷的語氣不禁讓溫柔扭頭看向她。奚風烈又一咧嘴,笑道:“什麼都好,就是缺少點人氣兒,不像個真人。”溫柔驚訝地眨眨眼。和大家一樣,她也一直認為司南是個溫文君子,從來沒感覺他缺少了點什麼。可被奚風烈這麼一提,倒讓她心頭一動,有了一種異樣的感悟。她還記得幼兒園時期那個老是喜歡對她惡作劇的小司南,可自從他的父母去世後他就變了,變得守禮有餘活潑不足。在那個家長和老師對早戀都嚴防死守的時代,他和她……就算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暧昧,他也一直恪守着校規從來不曾越雷池半步……自從出事後他們便斷了聯系,這一次再次相逢,溫柔能感覺到他比當年更加彬彬有禮,卻從來沒想到過這禮貌的背後少了些什麼……或叫藏着些什麼……奚風烈偷眼看看沉思着的溫柔,道:“呃……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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