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年多沒喝我的牛肉湯了吧?怎麼樣?味道跟以前有什麼變化沒?”司南隻好收回目光,低頭嫌惡地看了看滿碗的香菜,擡頭奉承道:“唔,還是一百年前的那個味兒。”劉大大聽了哈哈大笑,指着玻璃門上已經斑駁的對聯自豪地道:“‘曆經百年身,依舊一味道’,就是再過一百年,我這店裡還是這老湯老鹵老味道。”見奚風烈有些不解,司南指着門口那隻大鐵鍋解釋道:“劉大大這店裡用的老鹵可都有上百年的曆史了。他們家做這牛肉湯,到現在已經是……”“第五代了!”劉大大自豪地指着門口的女兒道:“到她是第五代了。”趁着奚風烈擡頭的功夫,司南快手快腳地把“香菜”全都撥進奚風烈的碗裡。“你不是說喜歡劉大大家的牛肉湯嗎?來,多喝點。”看着橫眉冷目的奚風烈,他“深情款款”地笑道。“喲,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再來一碗就是。今天劉大大請客,小奚啊,你就放開肚子喝!”在奚風烈如刀般鋒利的目光中,劉大大豪放地拍着胸脯。從湯館裡出來,雖然寒風還是那麼凜冽,奚風烈倒也不像來時覺得那麼冷了。因為她被熱情的劉家人灌了滿滿一肚子香濃的牛肉湯。光吃還不行,臨走時劉大大又打包了兩碗湯,說什麼也要他們帶回家。盛情難卻之下,奚風烈和司南隻好應下了。與都市裡的食品店不同,牛肉湯館外賣的東西從來不用那種一次性的包裝,而是沿襲百年來的傳統,仍然用竹制食盒裝了湯碗讓客人帶回家。和昨天一樣,司南依舊紳士十足地搶着提了食盒。奚風烈跟在他的身後,好奇的目光總是不離那隻食盒的左右。“這食盒要還的吧。”她問。“當然。”司南答着,把食盒換了一隻手。奚風烈繞到另一邊,盯着食盒道:“我還是很小的時候在外婆家見過這種食盒的呢。聽說它是我太太——就是我媽媽的□陪嫁,後來就不知道它去哪兒了,我也沒想到問上一問。其實這東西挺不錯的,又環保又衛生……”她看看食盒外已經褪色的喜鵲登梅圖,“還挺好看的。”司南又倒換了一下手。奚風烈趕緊又繞回另一邊,繼續跟在食盒後面。司南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她跟在食盒後面讓他很緊張,老是覺得她會撞上那隻食盒。他又倒換了一下手。奚風烈又想繞到另一邊去,司南趕緊一把拉住她,卻不想正好握住她的手。奚風烈吓了一跳,本能地要抽回手。司南則是本能地一把抓緊。兩人的目光飛快地交接了一下,便又各自閃開。“别鬧了,”司南臉不改色心不跳地凝視着前方,“你别老跟着這食盒轉,害我老是擔心你會撞到它。就這樣,你站這邊,别亂跑了。”一開始,見司南就是不撒手,奚風烈還有些疑心他是在趁機吃她的豆腐。可聽他說得那麼有理有節,她倒沒了主張。有心想要抽回手……又覺得這麼做太小家子氣了。可就這麼任憑他握着……奚風烈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從小她就是一個假小子,跟男生拍拍打打、拉拉扯扯,甚至摟摟抱抱都不是什麼沒幹過的事,可……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像現在這樣心慌氣短,手足無措……她險些被自己的腳給跘倒。司南的手指猛地一收,卻并沒回頭看向她。而這一收,簡直像是直接握住了她的心髒一樣,奚風烈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隻是拉個小手而已……而且還不是刻意地拉手,你慌個什麼勁兒?!奚風烈狠狠地鄙夷着自己。她的手出人意料的柔軟,司南不禁聯想到一個十分香豔的詞:柔若無骨。而這柔若無骨的手握在手中,卻容易讓人産生一種它随時會消失無蹤的錯覺……司南忍不住收了收手勁,确認她的手仍然握在他的手裡。奚風烈的指尖冰冷,手指軟軟地憩息在他的掌心中,既沒有順勢握住他的企圖,也沒有掙紮撤回去的膽量——當然,有那麼一會兒她的手指十分僵硬。她似乎想收回手,又有些不太确定……趁她還沒拿定主意,司南趕緊緊了緊手,讓她打消了那個還在猶豫的念頭。前方,别墅越來越近。雖然這房子從設計到建設他都有參與,可每每看到它他仍然有種陌生感。在他看來,這裡隻是供他吃、住、睡的地方而已。而此刻,看着那扇鍛鐵大門,他的心頭卻閃過一道認知。“到家了。”他喃喃說道作者有話要說:真要命!越忙越是忙,差一點點沒能完成任務……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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