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把奚風烈的手輕輕地翻過一邊。在她那如嬰兒般肥肥的手背上,印着四朵可愛的梅花坑。“真可愛。”司南喃喃低語。随着他的低語,奚風烈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梅花坑……唔,似乎是挺可愛的……然而,緊接着,當他的指尖輕撫過那幾個梅花杭時,奚風烈的呼吸一窒。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熱流正從他的指尖襲來。這熱流令她促不及防,她隻覺得全身一陣燥熱,臉頰也跟着火燒火燎起來,甚至連那隻“可愛”的、“孩子般軟軟”的掌心裡也開始一陣陣莫名其妙地冒汗……“我……我不冷了。”她倏然收回手。司南擡起頭,烏黑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内心深處一般。起先,奚風烈還假裝勇敢地與他對視。可隻堅持了一秒,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裡多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時,她又莫名其妙地心慌起來。奚風烈趕緊一低頭,轉身繞開他,手忙腳亂地去翻找那塊差點被遺忘的生姜。“你害羞了。”司南在她身後輕笑。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粗啞。“誰害羞了?!”奚風烈佯裝氣憤地轉身瞪着他,“看看你,連聲音都啞了還說沒凍到!快走快走,快去洗澡去!”“好。”司南微微一笑,擡腿向廚房外走去。走過奚風烈身邊時,他忽然一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臉紅也很可愛喲,很有女人味呢。”他的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嫣紅的腮,步履輕快地跑上樓去。直到樓上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奚風烈才從呆若木雞的狀态裡解脫出來。“什、什麼嘛……”她擡手捂住臉頰。手掌下方,那妖孽撫過的地方仍然像受了傷一般火辣辣地刺痛着。奚風烈扭頭看看廚房。廚房裡沒有鏡子,但多的是不鏽鋼制品。她湊近一隻不鏽鋼鍋,就着鍋身打量着自己的臉。光亮的不鏽鋼鍋上反映着一張奇怪而變形的臉。尖尖的頭、大大的嘴,腮旁垂着兩條蓬亂的麻花辮。奚風烈不滿地搖搖頭,換了個位置。隻見鍋子表面的人影立刻變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這回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鏽鋼鍋上的人影也跟着從尖頭銳面到大眼寶貝間變幻了一下,然後便定格在大眼寶貝上。女人味……奚風烈看着那個大眼寶貝摸摸自己的臉。從小到大,有誇她為人豪爽的,有誇她古道熱腸的,甚至有叫她“大俠”的,就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誇過她有“女人味”。女人味!奚風烈沖鍋壁上的倒影自嘲地彎彎嘴角。如果媽媽聽了,肯定會“我心甚慰”。奚媽媽的平生一願就是把奚風烈給□成“淑女”。可惜的是,由于天性使然,奚風烈從來沒能達到過媽媽的要求。小時候,奚媽媽把她們姐妹倆打扮成兩朵姐妹花帶出門去玩,可回來時永遠是一個光鮮依舊——奚晨月,另一個已經像是在垃圾場裡打過滾的小豬——當然,這一個是奚風烈。再大一些,上了中學,奚風烈依舊沒有“我是女生”的自覺。她曾經無比骠悍地替被欺負的奚晨月報仇,把一個高她一頭的男生打得鼻血直流;她曾經替上當的同學們出頭,把校門口販假貨的小販扭送進派出所;她甚至曾經把一個不長眼想要調戲她的小流氓一腳踹進路邊的陰溝……奚媽媽在掏完醫藥費後,望着大女兒幾近絕望。奚晨月安慰母親說:“她還沒開竅。”可遺憾的是,直到奚風烈上了大學,她似乎仍然沒有“開竅”的迹象。在衆室友同學們忙着在男人堆裡“采花”時,就她奚風烈依舊把那些男生當哥們。如此這般的四年下來,就算曾經有那麼一兩個有心不拿她當哥們的哥們出現,最終也被她給硬生生地“□”成了哥們……為此,奚晨月沒少嘲笑她。女人味。奚風烈低頭看看自己。她把自己裡三層外三層到處翻個遍,也翻不出一絲的女人味來呀!那隻妖孽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她有女人味了?奚風烈又湊近那隻不鏽鋼鍋,轉頭打量着腮邊。臉紅?她以為她從來不臉紅呢!她的膚色向來偏深,即使有臉紅也看不出來。他是從哪裡看到她臉紅得很可愛的?甚至還臉紅得很有女人味?她怎麼不覺得?“你在幹嘛?”突然,她身後傳來那妖孽的聲音。奚風烈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快速轉身道:“這麼快就洗好了?”“很快嗎?”司南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好象有十五分鐘了。”呃……?她對着鍋照了有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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