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敢頂嘴!去廉貞堂給我跪個天再來說!&rdo;羅弘衣滿臉委屈,想開口再解釋,一旁師兄看不下去了,拉着他便拖往廉貞堂,一路上師兄弟們早注意到了呂梁房裡的動靜,見羅弘衣腦門上還印着呂梁的巴掌印,都好奇地朝他看了過去。羅弘衣揉着腦袋,問他師兄,&ldo;師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do;師兄一臉的苦大仇深,&ldo;你沒做錯什麼,隻是讓你再說下去的話,師父他老人家恐怕不惑之年就該進棺材了。&rdo;羅弘衣抿了抿唇,認命似的去廉貞堂罰跪去了。一邊跪着,望着牆上的太祖畫像,一邊想着心上人,奉之,不知你是否一切安好,可有……想過我?一邊盤算着趁着師父不注意溜出濁刀署的可能性。張奉之是真的想起了羅弘衣,不過他倒不是對羅弘衣有什麼想法,隻是回了追雲堡後,身邊少了吳昭和弘衣的聒噪,有些不适應。往日裡,他在追雲堡本部的院子再冷清他也覺得樂在其中,每日看書算賬度日,并不覺得如何寂寞。這次從外頭回來,似乎有什麼變了,他還特意去找了趟吳昭,得知吳昭有任務又出了堡,他回到屋裡,覺得有些無聊。少主也找回來了,堡主整日裡都跟少主在一塊兒,沒個空閑的時候。追雲堡地處邊境,氣候冷得快熱得慢,才不過初秋,夜裡也有霜。張奉之就着油燈畫圖,将秘密的賬目用暗語畫在春宮圖上,一筆一劃,描繪極緻而細膩。忽而耳邊傳來了風聲,似乎是樹枝敲打在窗邊,他不以為意。隻是那聲音一直糾纏不休,敲了好幾十下,張奉之這才疑惑地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深夜,四下裡再沒有燈,隻張奉之房中這一盞,昏黃的燈光透出去,映照在一個人身上。張奉之不由輕說了聲,&ldo;弘衣?&rdo;羅弘衣臉色極白,還在喘氣,點點頭,&ldo;我可以進去麼?&rdo;張奉之側身讓他進了去,羅弘衣一路走來,地上一灘的水,他不由得皺起了眉,&ldo;入了夜,你是如何進來的?&rdo;羅弘衣沖他笑了下,&ldo;我可是捕頭,無所不入,吊橋收了,我便從外面遊進來的。&rdo;&ldo;那麼深的河,你竟能遊過來?&rdo;張奉之哭笑不得。&ldo;為了見你,再深的河也能過。&rdo;羅弘衣定定地看着他。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章,加油……1414、十四章…那日之後,羅弘衣有事沒事就往追雲堡跑,往往是來時天色已晚,吊橋早就收起,隻能抹黑遊過環堡之河,渾身濕漉漉地潛入張奉之的院子。而留下來過了一夜,尚未捂熱被窩,第二日便被張奉之趕走,但也總算是能從正門出去了。追雲堡上下留意到他的人極少,因為他出門的時候也早,甚至他來了追雲堡好幾次,連傳說中的堡主的面也沒見着。不過那堡主見與不見,他都不甚在意。頭一回來時,花了不少時間去找張奉之,第二次之後漸漸習慣了路,越來越熟,能跟張奉之相處的時光也增多,每每總讓羅弘衣感慨不已。隻是張奉之軟硬不吃,天一亮必定要趕他走。若不是這次他受了重傷,非要拖着傷去翰城,又帶上遊過環堡河,導緻傷上加傷,這回他也不會在張奉之的屋裡留了足足十日。這十日,對于羅弘衣而言簡直是身處仙境,雖然張奉之到了年關就極為忙碌,是讓追雲堡的弟子代為照顧,隻是他每日回來,必定過問他的情況,弟子離開時,他百忙之中仍不忘幫羅弘衣将藥煨在爐子上。養了不少時日,師門用信鴿催促了好幾次,讓他會署過年,羅弘衣也回複好幾次,此番出門,年後才回去。最近他手頭沒有案子,難得休息養傷,他怎能不好好把握這得之不易的機會,與張奉之培養感情?這日剛好是下元節,追雲堡并無要事,張奉之早早就回了院子,見羅弘衣坐在床邊擦拭他那把刀,便對他道,&ldo;你的傷,已經好了,能走動了吧?&rdo;羅弘衣一愣,忙放下手中物事,擺手道,&ldo;沒好,沒好,真的!我傷口還疼着呢!&rdo;他以為張奉之這是要趕他走,趕緊表示一下他傷勢未愈,還想再多待兩天。張奉之淡淡道,&ldo;那好吧,下元節你一個人過。&rdo;&ldo;什麼……&rdo;&ldo;下元節,堡主和那幾個哥們都去城裡看熱鬧,我也想去看看。&rdo;羅弘衣立馬道,&ldo;我也去!&rdo;&ldo;你傷還沒好……&rdo;&ldo;傷沒好,但還能走動啊!&rdo;張奉之無奈地看着他,&ldo;傷口不是還疼?疼就别勉強。&rdo;羅弘衣自作孽不可活,苦着臉,&ldo;一點兒都不勉強……&rdo;&ldo;真的?&rdo;&ldo;真的!&rdo;于是就這麼定了下來。下元節,與奉之一起過。羅弘衣樂得快合不攏嘴了,收好刀,穿上衣服,簡單紮起頭發,活動活動筋骨,随張奉之去馬廄挑了馬。出堡時,暮色尚淺,楊勝天一行人還沒準備好,讓張奉之先去城裡安排下客棧,張奉之是追雲堡的二把手兼管家,出行之事多半都是他在操持,于是他與羅弘衣二人先行。說起來,弘衣還真沒跟堡裡衆人見過面,除了吳昭以外,連少主都沒見過與他淵源頗深的羅弘衣。若非羅弘衣,他或許還找不到少主呢。張奉之與羅弘衣到了翰城内,定下客棧,安排好筵席,左右無事,随便逛逛。下元節雖不如中元節熱鬧,一來天氣冷,二來地方偏僻,翰城的下元節與羅弘衣印象中的中原的下元節不大一樣。雖說如此,一整條街都挂滿了紅燈籠,看起來也足夠喜慶。他與張奉之走在路上,見什麼都覺得新鮮,下元節裡攤販賣的多半是皮貨,也有胭脂水粉什麼的,猜燈謎卻少見,北方漢子沒有南方人心思百轉千回,也就不弄那些花費腦子的。倒是有不少套圈的,羅弘衣小試身手,也套了個泥娃娃回來,獻寶似的捧給了張奉之。也就玩鬧的時候,能從羅弘衣身上看出點少年的影子來。不知逛了多久,兩人都有些累了,張奉之道,&ldo;回客棧吧,吃點東西什麼的,填飽肚子再逛。&rdo;羅弘衣意猶未盡,&ldo;我還想再往前走走。&rdo;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實在任性,又道,&ldo;還是回去好了,你還要照顧追雲堡那些人吧。&rdo;&ldo;無妨,我吩咐下去,若他們來,一切照我安排的做就好,有我沒我都一樣。&rdo;他看着羅弘衣,眼裡多了分寵溺,&ldo;既然你想繼續逛,那就逛吧。&rdo;羅弘衣咧嘴一笑,擡腿往前走去。路過月老廟,不少年輕男女們在神棍前求簽的,月老廟前總有那麼一棵大樹,上面挂滿了紙條兒,張奉之随手解下一個展開看,念道,&ldo;願與王郎,生生世世,白頭偕老……&rdo;他念的聲音不大,可附近已有幾人注意到了,羅弘衣忙傾身擋住他,不讓他見到那些人探詢的目光,又尴尬道,&ldo;奉之,你念這幹嘛啊?&rdo;張奉之揚了揚手中的紙條,&ldo;太天真。&rdo;羅弘衣無奈道,&ldo;過節嘛,都來應個景,咱們也來?&rdo;說罷指了指不遠處人較多的地方,都在排隊等着寫紙條。張奉之搖頭,&ldo;人太多,而且麻煩。&rdo;&ldo;那買點東西做個紀念?&rdo;不等張奉之說話,羅弘衣徑自去了一處人較少的攤販,興緻勃勃地攤開手掌給張奉之看,一條紅繩。羅弘衣道,&ldo;那店家說,這繩子是不知什麼筋做的,韌得很,連刀劍都斬不斷。&rdo;&ldo;哦,真的?&rdo;張奉之挑了挑眉。&ldo;試試看就知道了。&rdo;羅弘衣拿起張奉之一隻手,卷起袖子,将繩子纏繞其上,飛快地打了個結,&ldo;綁了我的紅線,你就是我的人了……&rdo;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張奉之,眼裡似有許多話要說。張奉之不自在地抽了抽手腕,沒成功,被羅弘衣握得死緊,生怕他跑了似的。張奉之歎氣道,&ldo;快放手,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rdo;&ldo;奉之,你是我的。&rdo;羅弘衣定定地看着他道。張奉之不打算理會他。羅弘衣急道,&ldo;奉之!你不反感男人與男人的……是不是?我見你,嗯,随身都帶着……那個……春宮圖,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的東西,真的!隻是,凡是與你有關的,我都忍不住想看個究竟,想了解你更多……&rdo;張奉之看着他,沒說話。羅弘衣又道,&ldo;我知道你總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但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是圖個一時,我對你,是一世,一生一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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